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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处，张怀若黯然垂眸。

天渐破晓，晨光熹微，江依芽愕然回头，“你在这里等过我？”

可记忆里她却没在这里见过他。

那天的人很多，乌泱泱的围着渡口，红绸高高的系在树上，飞鸟越过山丘，她也一同消失在了渡口。

“我来过这里，没见到你。”她蹲在河边，水如明?镜。

不过多时，水里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白雪轻盈盘旋的落在水面上。

一片，两片……

直到雪落在她的手臂上，江依芽一惊，再次抬头时却发现?了青山薄雪，银装素裹。

张怀若扶起江依芽，圈揽着她的腰，“这场雪我们一起看。”

“我知道，我们活不到那个时候，灵谷不会下雪，只有?落瑕城有?雪。”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温热绵长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依芽眼睫煽动，仰头回应他，“这也算共白头了，不是吗。”

她和张怀若没有?垂暮之年?，可现?下，白雪落在发丝上，掩盖着乌黑浓密的黑发，这就是共白头。

“你怎么知道的，是于子思告诉你的吗？”江依芽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因为你的命脉，和我的连在了一起。”他道，“时咒无可破解，世上又当真有?长生不老?的办法吗，我是不信的。”

雪落打?湿了两人的衣裳，幽幽清风吹过，加重了寒气。

“你听。”他拥紧了怀中的人，渡去了些护体的灵力。

“听什么？”

“心声。”

皑皑白雪，耸立绿叶枝头，绽放出?一朵朵罕见的白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