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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看证件的眼神变得很凶。

池岁年无知无觉地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永远是一副悄无声息又死气沉沉的样子。但自从陆知野踏进病房开始,他就像一粒烧得噼啪作响的火花,呲啦一声,燎开了死气,鲜活又生动。

陆知野把结婚证放到他腿上,起身系了颗西装外套的扣子,平静阐述:“结婚证留给你,多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些什么,晚上我再来看你。”

看你大爷。

池岁年抄起小本毫不犹豫地砸向陆知野,气得眼眶发红。

“神经病!”

池岁年心里的阴郁骄躁得快压抑不住,他低着头,缓缓把手指耙进头发里,手掌撑着额头,眉心紧紧皱着。

一手在棉被上滑动手机。

池岁年急于确认时间,想借此来推翻自己失忆的真相,担心手机时间出错,他翻了前一天的新闻。然后很震惊地发现,他记忆里的时间点还真他妈往后推了一年半。

这期间的所有事情,他什么印象都没有,像是被什么神通广大的东西生生抽离。

脑海中很突兀地空了一部分。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池岁年焦躁地攥了一手头发,恼恨得差点把头皮掀了。

他自虐了没多久,病房门又吱嘎一响,汤烬探进来个脑袋,在门缝里鬼鬼祟祟地偷瞄,“我能进来吗?”

池岁年:“不能。”

还回答就说明没气太狠。汤烬推门而入,“你俩聊啥了?”

池岁年:“杀·人·埋·尸。”

“……”

汤烬啧了一声:“跟你说认真的,怎么样,想起来点儿什么没有?”

池岁年抬起头来,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汤烬莫名有点发怵,“怎,怎么了?”

池岁年沉默许久,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向汤烬,就在汤烬以为他要说出“如何做掉陆知野”或者“同归于尽吧谁也别活了”之类的惊人之语时,却听池岁年嗓音很轻地问:“我和陆知野,真的、”

池岁年顿住,舌尖在后槽牙上挫了挫,尽管已经尽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能说出那两个字。

“……那什么了?”

汤烬从善如流:“对,去年,那什么的。”

池岁年整个人都绷着,极其不耐的样子:“为什么不拦着我?”

汤烬冤枉:“我靠,老话说宁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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