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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两人上楼后,朗阅然看向许朝。

天色亮起后,许朝脸色看着就更加惨白,人也恍恍惚惚。

“你要不也去休息下?”朗阅然问。

许朝看了眼楼上,有些不敢上楼。

朗阅然没再去多事,他看向司书黎。

司书黎正若有所思。

“咦……”门口传来声音。

朗阅然看去。

天色亮起后,寸板头就琢磨着把门打开,门却始终开不了,在屋里折腾了会后他从厨房窗口翻了出去绕到门前。

“怎么了?”楚青钰问。

“没事……”寸板头嘀咕两句,把门打开。

昨晚他们想跑就开不了门,那会他还以为是那鬼作祟,结果却是门把手被根棍子横着穿过。

那鬼倒是挺接地气,作祟都做得这么朴实。

寸板头并未察觉,看见那棍子,朗阅然和司书黎两人却都挑了挑眉。

朗阅然和司书黎没说话,想想,朗阅然在屋内走动寻找。

寸板头一群人都看见,但不知道他想找什么,昨夜又折腾一夜,没人还有心思搭理。

绕着一楼里里外外走了好几圈后,朗阅然在屋子外面厨房和厕所中间的位置找到电闸总开关,把跳闸的电闸推了上去。

一通电,屋里立刻灯光大作。

寸板头一群人都发出惊叹,虽然现在已经能看见,但有灯和没灯还是有些区别。

朗阅然看向跟着一同寻找的司书黎,两人几乎确定昨晚是怎么回事。

两人进门时,容白舒正带着人出去。

折腾一夜,又受了惊,现在放松下来众人都又困又饿,容白舒索性带着人去买早餐准备吃了先让众人睡一觉。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今晚将是最后一晚,也会是最艰难的一晚,必须养足体力。

屋内,许朝不见,黄老道坐在角落。

“许朝呢?”朗阅然问。

“上去看熊玲了。”林梓安正从楼上下来,“怎么了?”

朗阅然摇摇头,看了眼黄老道。

昨夜丢了脸,这会他闷不吭声,虽然朗阅然一群人根本不在乎,但他自己似乎过不了自己那坎。

他这样倒是方便了朗阅然几人。

见朗阅然似乎有话说,除了去买早餐的容白舒几人,其余人都凑了过来。

“怎么了?”林梓安不解。

“昨夜熊玲是装的。”朗阅然简洁明了。

“什么?”寸板头沉不住气惊呼一声。

正暗自懊恼的黄老道抬头看来。

见朗阅然几人围在一起嘀咕,以为他们在说昨夜的事,他有些想凑过来听但又抹不下面子,只瞪着一双眼老脸通红。

“为什么这么说?”楚青钰问。

“跳闸就不说了,大门是被人从外面锁上的,我刚刚说被附身多了容易头晕她也立刻就虚弱下来。”朗阅然知道这些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信与不信只能看他们自己。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梓安是信的。

“为了杀许朝。”

楚青钰和林梓安皆哑然。

“而且恐怕不止昨夜,之前一次应该也是装的。”朗阅然道,“你们还记得上次熊玲被鬼附身时候许朝的反应吗?”

上次熊玲被附身是昨夜。

昨夜许朝和熊玲吵了架,熊玲一个生气去了三楼,半夜时却突然下楼,然后站在床前盯着许朝看,把许朝吓得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

“许朝那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熊玲被附身,但却是被吓得最严重得一次,之后甚至不敢靠近熊玲。”朗阅然道。

“你是说……”林梓安脑子转得快,很快明白过来。

“什么?”寸板头没听明白。

“也就是说,许朝之前说熊林被附身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编的,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林梓安道。

“啊?”寸板头一脸懵。

朗阅然看了眼二楼主卧紧闭的房门,“不管是因为什么,许朝安排旅游钓来黄老道,最终目的应该都是为了杀掉熊玲。”

“但熊玲也不傻,她应该是已经察觉许朝的打算,所以干脆将计就计,准备借着许朝的计划反过来杀掉许朝。”

有许朝的安排在前,又有黄老道作证她确实被附身,熊玲又会演戏,就算警察来了最多也就是判她个精神错乱误杀。

如果运气好,装病个一两年,熊玲搞不好还能无罪脱身。

听完朗阅然的话,一群人都安静。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确实说得通。

“那——”楚青钰正准备说点什么,楼上房门就打开,许朝出门来。

几人不再说话。

下楼,脸色惨白的许朝径直走向冰箱,从里面拿了瓶水。

“熊玲怎么样了?”林梓安问。

“睡着了,吓得不轻……”许朝笑笑,动作间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他连忙停下。

拿了水,许朝向着楼上而去。

“那鬼是熊玲——”眼见许朝进门,楚青钰正准备继续之前的话题,楼上就传来许朝惊恐的叫声以及什么东西被撞倒噼里啪啦的声音。

朗阅然几人立刻向着楼上跑去。

他们来到门前的同时,许朝正狼狈的向着门外退来,他脸色煞白,眼神惊恐。

朗阅然立刻朝着屋里看去。

熊玲换上了一套白色睡衣躺在床上,这会胸口上正插着她那把剔骨刀,血从伤口处不断溢出,染红她胸口衣服。

熊玲还没完全断气,她张嘴试图说话,但嘴巴一张开大量血水就喷吐出来,把她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呛回喉咙里。

“熊玲。”朗阅然快速进屋,他本是准备帮忙按住伤口,但是一进屋他就知道一切都来不及。

刀子直直插入心脏。

“咳……”熊玲慌乱中看向门口吓得不轻的许朝,看着许朝那吓坏了的模样,她挣扎着试图说话,却只咳出更多血。

无法言语,熊玲只死死瞪着许朝。

她眼中有极度的愤怒和不甘浮现,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她瞳孔逐渐涣散,最终在咳了两下后彻底没了动静。

“熊玲……”

不等朗阅然几人反应,许朝就扑向屋内。

他无法接受熊玲的死,抱着熊玲就是一阵哀嚎,期间蹭了一身的血,手也几次握在刀把上。

“熊玲……”

“熊玲……”

许朝悲痛欲绝。

看着他那模样,寸板头以及几个新人第一次见到这场面都有些吓到,只朗阅然几人面无表情。

“怎么了?”容白舒带着人买完早餐回来,一进门就听见哭声,赶紧跑上楼来。

来到门口,看见这场景,几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回事?熊玲她怎么——”容白舒不明所以。

“报、报警,对,赶紧报警!”黄老道回过神,哆嗦着掏出手机。

朗阅然一把把黄老道的手机抢了过来。

“你做什么?”黄老道急了。

“等警察来了你准备怎么说?”楚青钰看去。

黄老道张嘴就想要说话,嘴巴张开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这事情太诡异太扑朔迷离,就算给他十张嘴他也说不清。

“那现在怎么办?这可是一条人命……”黄老道急了,他就是想弄点钱,谁知道竟然惹上这种倒霉事。

楚青钰看了眼朗阅然和司书黎,“那鬼还没解决,今晚什么样还不知道。”

被提醒,一群人都看向屋里。

许朝听说那鬼的事,眼中也多了几分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林梓安见许朝冷静些,问道。

许朝依然抱着熊玲的尸体不肯撒手,他哭得太伤心,说话时都结结巴巴,“她刚刚睡着了,我以为没事就下楼去喝口水,结果一进门……”

许朝刚刚下楼他们都看见。

“肯定是那鬼,肯定是他……”许朝抱紧熊玲,他又怕又恨,如果让他抓住那鬼,他绝对饶不了他。

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朗阅然几人面无表情。

“……你要不先休息会?”林梓安问。

许朝没有理会,只回头抱着熊玲继续哭。

朗阅然几人又在旁边看了会,向着楼下而去。

下楼,黄老道脸色连连变化几次后,似乎是准备溜人,急匆匆的到一旁去收东西。

那些炉子香纸是他吃饭的家伙,他一样都不舍得落下。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绒白书看向朗阅然几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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