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原来她的名字是这样来的240(2 / 2)

她迫不及待的抓住面前人的双手,去摸她的手臂,她的脸,想用手指去描摹她的五官。

“安安……。”

这下换沈又安呆立当场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沈秋浓的手迫切又急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生怕弄疼了对方。

她摸到冰凉的镜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忽的呆怔住了。

“你是可可。”

不是安安。

沈又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的问道:“安安是谁?”

沈秋浓笑的很温柔:“是我的孙女。”

“您还有孙女吗?”

“刚刚那位大小姐告诉我的,其他的她都可以骗我,唯独这个,她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冥冥之中我感觉得到……。”

沈秋浓将手掌放在胸口:“她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万一她是骗您的呢?”

“不会的。”沈秋浓情绪激动。

她似是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绝路中、看到了希望。

哪怕自欺欺人、她都不会再放手。

沉浸在激动中的沈秋浓没有听到那道声音里的鼻腔:“大小姐告诉您,她叫安安吗?”

她刚刚分明听到,虞若欢从头至尾也没有提到安安这个名字。

沈秋浓笑着摇了摇头:“阿森年轻时在国外一个实验室做实验,因操作不当,致使辐射泄漏,后来他被诊断出不孕,我不在乎这些,执意与他在一起,即使没有孩子,我们会彼此陪伴,扶持到老,然而老天终究还是眷顾我们的,在我三十八岁那年,我意外怀孕了。”

沈秋浓脸上满是慈爱的温柔,“我希望是个女儿,连名字都替她想好了,就叫安安,又安,寓意佑她一生平安健康。”

说到这里,她垂眸微笑,一只手下意识落在小腹上:“十月怀胎,我生下的是个儿子,我的女儿梦破碎了,儿子的名字是他父亲起的,一开始我还想将他当女儿养,可惜这孩子生性调皮捣蛋,一点也不乖,他小时候啊,差点气死我,那时候我们住在研究所的老家属院里,房子很小,只有四十多平,但我们的小家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阿离十二岁那年,他跟着一个孩子学坏了,竟然偷偷抽烟,,被我逮到,拿着鸡毛掸子追了他三条街。”

回忆起当年的趣事,她脸上下意识的露出微笑。

“我气急了,指着他鼻子骂后悔生了他,要是个女儿该多好,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他估计是偷听到了我和他爸的聊天,竟然对我说,他以后一定生个女儿,跟我的姓,就叫沈又安,一定会满足我养女儿的愿望。”

沈秋浓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捂着脸,终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命运为什么对他们一家如此不公,难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

求求老天,她愿一命换一命,哪怕下辈子做牛做马,只求她的孙女平安无虞。

原来她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沈又安抱住沈秋浓,轻声安慰:“安安不会有事的,您和阿爷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您的孙女会有神明庇佑,护她平安。”

“真的吗?”

“真的。”

沈秋浓身体还在恢复期,一场大哭已用去她所有力气,她精疲力尽的躺在虞逸森的身边,微笑着对昏睡着的虞逸森说道:“阿森,我们有孙女了,我们一定要好起来……。”

接她回家。

沈秋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沈又安静静的看着相依的两人。

再给我一点时间。

~

古承昭夫妻俩接到消息急忙放下手边的工作赶回家。

客厅里,古老夫人一脸怒容的坐在沙发上,她的身边站着古璧尘和冷星霜。

看到两人走进来,古璧尘喊了一声爸妈。

冷星霜也十分乖巧的喊叔叔阿姨。

古承昭夫妻俩见老夫人没生病,松了口气,电话里没说清楚,还当出什么大事了,两人火急火燎的往家赶,个个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

“妈,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和阿茉的研究正到最要紧的时候,离不开人。”

古老夫人瞥了两人一眼,“星霜,你先回去吧。”

冷星霜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听的了,悄悄给古璧尘打了个招呼,乖巧的告辞离去。

客厅里只剩下四人。

气氛安静的过分。

古老夫人瞥了眼古承昭:“你们夫妻俩是大忙人啊,忙的连你们儿子的终身大事都不顾了。”

夫妻俩立即看向古璧尘,这才发现儿子似乎比平日更显冷漠。

“终身大事?难道尘儿谈恋爱了?”

他们夫妻俩都挺开明的,若尘儿真是恋爱了,也做不来棒打鸳鸯的事,只能是进行正确的引导。

那阿茉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尘儿,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妈妈相信你不会胡来的,那个姑娘一定值得。”

“胡闹。”古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猛然戳着地面。

古承昭对着妻子轻轻摇了摇头。

古老夫人气的胸膛起伏:“尘儿,你说吧。”

她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古璧尘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包括前几日他去云州虞若欢追去的事情。

古承昭夫妻俩都是高智商,很快就从古璧尘的三言两语间得知了来龙去脉。

那阿茉是个有很高素养的知识分子,从不会骂人,这会儿也忍不住飚了句在她的认知中最难听的脏话:“虞家太龌龊了,竟然如此费尽心机的算计尘儿,这笔帐一定要跟他们算。”

古承昭脸色十分阴沉,他想得更多,“母亲,虞家拿四十年前的婚约做筏子,必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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