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守株待兔(1 / 2)

于是承云慢下步伐,侧耳倾听。

只见那老妇人长吁一声“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听一个小伙子的!”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听那个小子的?”老村长回头看着老妇人,眼里都是嫌弃老妇人没有眼力劲的模样。

“他那身上的族徽可是白桑城王家的!王家可是白桑城四大家族之一,听说后头还有玄微派的仙师们庇护,寻常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老村长驻足看着天空,眼里尽是无奈。

“他们都有仙师庇护,那还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干啥?”老妇人倒显得更为不解了。

“你忘了平日里上云顶山求的是什么?不就是求白云观里的仙师嘛!以前的白云观也是有仙师坐镇的!那王家来此,多半是为了白云观的那位仙师吧!”

老村长低头走开“只希望不要牵连我们!咳……”

“白桑城?王家……”承云低声说着。

但还没等自己说完,自己的意识就已经回归到本体了,意识回归之后,身体明显感觉到有一些不适应,头晕目眩的感觉像是在空中翻过八千个跟头一样难受,而老村长家外的那具灵身则是凭空消失,只剩下一件道袍在空中没了支撑,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这灵身法怎么还有副作用的吗?”承云忍着身体上的难受,强行控制自己打坐静心,很快那种眩晕的感受就在一呼一吸之间缓和,可也只是缓和,并没有完全消失。

“看来这灵身法不但消耗大量灵力,结束后还会对施术者造成一定的影响!”承云扶着额头皱眉感叹道。

但所幸的是探寻到了一定的消息,至少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而只要对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那么短时间内承勇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

而对方既然不在清风村,承云看着眼前的山路,面色有些凝重说道“书里说过,世上的修行本就是夺天地造化,可这种夺人造化之事实在是让人不齿!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既然你们的目的是白云观,那我就在山下守株待兔!想上山就先过我这一关吧!绝对不会让你们叨扰师父的!”承云张开手,手中凝聚一团红色火焰模样的物体,随后又紧紧握拳,那火焰像是被他捏碎了一样,直接消无在空中。

但是冷静下来的承云也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虚弱,那灵身法实在是太耗费灵力了,而且他此时的意识也有些疲累,所以来不及多想,他寻了路旁一颗大树,施展浮空术后就盘坐在那高高的树干上开始打坐调息。

“这炼气第九层,到底是什么样的?”承云还是被那个问题困扰着,所以在吐息时不免也在试探自己的丹泉,看看是否能够借机突破。

炼气一共十二层,一至四层为小成,凡人初窥天道,主要是感受灵气,接引灵气入体,引导天地灵气在经脉之内,依周天之路游走,粹炼出属于自己的灵息,聚于丹田。

五至八层则为中成,在小成的基础上不断的往复吸收天地灵气,以息聚泉,在丹田内形成丹泉,此时体内的灵气便可自由操纵,也可以是施展简单的术法,例如控物术,火球术等等,天资高者还可学习浮空术,能在空中短暂的悬空。

这九到十二层则为大成,丹泉汇湖,承云所以为的以泉汇海其实是《白云九转决》中的修炼方法,丹湖所拥有的灵力比起前面两者更是磅礴,修仙者每一个阶段都有着巨大的提升,无论是实力,还是寿命,都是一种超脱的存在,达到炼气期大成的修士就可修炼功法,例如剑诀,秘术之类的神功,可以御物飞行。

而到达十二层之后便是炼气期圆满,就可以着手准备筑基,只有修士们完成筑基,才算是真正走入修仙一道,寿命也将比起凡人来要长上许多许多。

以前的承云很少在白云观里长时间打坐修行,唯有几次在藏书阁被承仪碰见,也只是被承仪误会是看书看累了,然后坐着睡着了,所以观里的大家并不知道他是修炼者,但是承云却早就知道了他常去的后山的山洞,其实就是祖师的坐化之地。

黄狗也就是师兄们之前说的狗妖,不过这些年一直躺在那里,承云倒也没去吵过他,而那具枯骨,承云也大抵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在承云眼里,一个从未见过的祖师可比不上自己的师父,所以他对那祖师并没有很大的尊敬,甚至这些外来人的目的是那祖师,承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方唯独不能伤害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师姐。

大概到了下午,承云的耳朵听到前方一阵急乱的脚步声的正在逼近,坐在树上的承云这才缓缓睁开眼。

先是感知着身体里的灵力,然后不是很满意的说道“这灵身法还是太耗灵力了,休息这么久,竟然察觉不到恢复的迹象。”

“也或许是这里灵气稀薄的原因吧!”承云单手握拳,并没有很沮丧,随后眼睛盯着前方缓缓走来的一群人。

果不其然承勇就在其中,于是承云双目泛出微光,远处的视野变得清澈起来,远距离看着那群人,这时的承勇嘴角的血渍已经干成了印痕,披头散发被两个人架着,整个人似乎已经是晕厥的状态。

“这群人!”承云眉目一皱,心底的怒意涌上表面。

可很快承云便冷静了下来,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少说都有一二十个粗壮大汉,且人人都带着兵器,为首的确实是一个年轻人,不过看上去倒是要比承云大上几岁。

“那个人就是白桑城王家的吗?”承云打量着那个白衣少年,对其腰间的一枚令牌上了心,也将那枚令牌上的王家族徽记下来了。

“不能让他们再往前了。”承云小声说完后,便只剩一道残影留在树枝上,那树枝轻轻颤动,仿佛是有人借助树枝往前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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