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322(1 / 1)

他的身体,永远鲜活,温暖,计然咬住下唇,挺直腰脊,勉强自己不要往系青怀里靠,可手里的旅行袋却再也拎不住。哽着有点哑的喉咙,“要挟我?你不会那样做的。”扭头看系青,硬撑出冷静,“放开我好吗?”

“不放。”系青清清楚楚地,“不放。”俯身欲吻,计然侧腰躲,她身体柔若无骨,挂在系青臂上,弯下去,伸手捂住男人的唇,不能亲吻,只怕泥淖深陷,无法自拔。这一刻情致,映在系青眼里,煞是熟悉,恍如曾经少年时候,被诱到系青屋里的女生,口是心非,嗔怪见面太多,却对系青的热情,欲拒还迎,软在他怀抱……时空交错里,都是计然的脸,目含情,眉笼烟,花影婀娜……系青情难自禁,咬住计然一根手指,火热的舌,勾引□着,

计然眸子中水色一片,象罩了层纱,朦胧绰约。她就是他的人,从前是,现在是,今后是,系青手上稍一使力。计然惊呼还未出口,人已经横躺在沙发上,系青的身体,覆在她身上。

他手捧住她的脸,指尖摩挲着她的肌肤……这个为他吃尽苦头的女人……无限温存,系青吻住她的唇,珍惜的象对待一块即将融化的雪糕,计然的脸颊眉宇,很快就被这亲吻的热度熏染出粉蔷薇的色彩,春色旖旎。

稍放开她一点,系青的鼻尖轻轻蹭蹭她的,甚爱被娇宠中的女人,陷入意乱情迷中的模样儿,□就这么翻涌沸腾。系青的唇舌从计然的嘴角辗转到她的耳垂脖颈,转而向下,拉开她的衬衫,内衣,含住她娇小玲珑的胸乳。刚怀孕的人,胸口本来就涨而敏感,被系青这么一闹,计然忍不住吸口凉气,身体轻颤。系青只道是计然情动,他的腿分开她的,早就难以按捺,此时盎然生猛的下身,隔着衣物,抵住计然身下最柔软的一处,喉中压抑不住的呻吟和渴望,混着情话呢哝,“小然,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嗯?”

计然却在此时瞬间清醒,不,他们不能再为所欲为地胡闹,会伤着孩子的,挣扎,“系青,不行。”

不行?怎么就不行?他的小然一向任他予取予求,从不拒绝他的热情,将计然不住扭动的身体压住,捞住她挥舞着抗争的手,箍制在她头顶,系青伏在她胸前,轻一下重一下的噬咬,谁知计然却挣扎的更厉害,大声,“怀系青,这里不行,放开我啦。”

这里不行?系青误会,笑,对着计然那张情急之下涨的通红的脸,“在客厅不方便是吧?好,我抱你去卧室,不过先让我再亲亲。”系青是爱不足怜不够,又吻上媳妇儿的唇,她唇齿间酸酸甜甜,都是奇异果汁的味道,清新的令系青难以自控。感觉到计然还在挣扎,系青哄着,“怎么了?再闹你又该发病了。”怕计然玩儿的太投入使大了力,干脆腿和身子,死死压住她,叫她不听话。计然不得不利用最后一点力量,摆动她的头,妄图躲过系青的热吻,躲不过,发力,一口咬下去,系青吃痛,放开计然,愣住,终于看清楚,她不是担心在客厅亲热不方便,她是真的不要他碰她。

计然喘吁吁瞪系青,再没有意乱情迷,色授魂与,神色间一片清正,“我要离开。”

系青捂着被咬得已经肿起来的嘴唇,彻悟,她不要他,在和计然相处过的日子里,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她竟然不要他?系青被挫败感激的晕头涨脑,冲口而出,“你对陈广志和杨老六也这样吗?”

系青话音刚落,计然脸上唇上,刚染的那层红晕,唰地退去……在计然心里,怀系青根本无须与其他任何人相提并论,他应该最清楚的。可这就是现实,理智始终不能与潜意识中深植的观念相抗衡,他介意,也嫌弃……计然心存的那一丝幻想,象肥皂泡一样,在现实的阳光底下,璀璨过,又瞬间幻灭。

静默,熬过一段长长的,或者其实只是短短的静默,系青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都来不及后悔,更多的是惊愕,他被自己骇住,不能相信,他会对计然说这种话。

“放我起来。”计然平静地要求,“这样我觉得腰痛。”

系青扶她起来,刚才那一番耳鬓厮磨带来的温馨与感动,象是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的一场春梦,醒来,春梦了无痕,连点儿残渣都没剩。

计然缄口不语,整理衣物。系青手插在裤袋里,象刚把火山口捅漏了的肇事者,脑子里嗡嗡响,失语,失智,不知如何善后。见计然拎好行李,往门口走,他亦步亦趋跟随。

手搭在门把上,计然停了停,回身面对系青,她心平气和,终于,她可以这样面对他,不再紧张,害怕。他嫌她,她是心痛,但比宠她,来得让她轻松。

“你确实会考虑吧?”计然问,“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管六哥和我婆婆的事情。”

系青闷头不吭气,他不是不想回答,是这刻实在心乱到无以复加,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你现在对他们做的,跟以前六哥对我做的,也没差什么,一样挟权势财力,为一己之私。只不过,你可能觉得,你是在帮人,所以比较正义。”计然笑笑,掏出钥匙扣,卸下之前忘记还给这间屋主的钥匙,塞回到屋主手里,“不过,对我来说,无论如何,我以前的婆婆和六哥,都算帮过我,因为有他们,我和小真才没有流落街头。”

她什么意思?她把怀系青归类为和杨老六一样的人?系青眼睛瞪的大大的,死盯住计然,本来就乱糟糟的头脑现在更是乱得毫无头绪,他的意识已经被懊恼,嫉妒,甚至其他各种他分不清是什么的情绪打击成一盘散沙溃不成军,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已经被这个女人践踏到某种程度了,不假思索地反击,“你就那么喜欢那位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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