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1 / 2)

毕竟,对许诺,我没办法太过冷淡。她于我和我的家人有恩,做太绝,不符合逻辑和人情,我没办法跟任何人解释我凭啥那样对她。可我若由着性子,放任我的情绪,局面很可能就又走到我曾经和她喝着香槟无拘无束的那一夜,太绚丽,太甜美,不受控制,也不该重来。可冷静与热情之间的中间地带,让我拿捏掌握,哦,我处理此类事情的手段就是个渣,太难了。

于是,我能想到的解决办法,无非逃避。且不说,她是不是真的会捧着只生日蛋糕来找我,我要的结果,是无论她来不来找,都必须找不到我。

打定主意,我一边心思安稳,一边又觉着有那么点没着没落的软弱感,忽悠悠,深一脚浅一脚,回去办公室。

又有电话,是老吴,大嗓门,军人特有的磊落痛快,“老方,我在北京,怎么着,听说你去学校……。”

老吴就是曾与我很多次提及许怀远的那位军方重要人物,工作之故,这些年,没少与他们打交道。说起来,老吴也是对我个性上的孤独冷僻,少数持全部包容态度的工作伙伴之一。如今他远道而来,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不能不尽地主之谊,约他晚饭。

老吴非常高兴,“老方你请客?哎哟,能吃你一顿难得,我必须到,必须到。”

人家说必须到,我自然必须请,可在哪儿吃?我又秃噜计拙了。

老吴表现出必须吃穷我的果断,“老方,钱你带好,带足哈,地方老弟找。”

这个,可以有,老吴挑的地儿,能见到许诺的机会,应该微乎其微。

老吴帮订下的餐厅挺好,位置闹中取静,装修大方简明,不设堂坐,都包间,老吴满口夸他们家上海菜有多地道,最近又配备时兴的玩乐设施卡拉ok,生意兴隆,一座难求,他可是托了关系才订到位置的。

我对吃穿即使不甚讲究,也不得不说,老吴倒非谬赞,这家馆子菜色确实可心,连佐餐的米酒他们家自酿,味道醇厚。老吴席间捧麦克风,一曲《打靶归来》,气势磅礴,氛围甚嗨。觥筹交错间,老吴体贴,问我嫌不嫌吵?

我直言,“有点吵,但还能接受。”

老吴纳罕,“老哥哥,不过半年多不见,脾性倒变了,照以前,你怕是要找借口开溜。”

我浅笑,没办法告诉他,不是不想开溜,是觉得即便开溜,也无处可逃。 我第三次见许诺,是在这个时候,包厢门毫无预兆被推开,她照例横空出世般大喇喇不请自来,带着她那种特有的,到哪儿都天公地道理直气壮的嚣张。见着我,多数也始料不及,脸上神色,由惊而喜,又由喜转惊,可谓瞬息几变。楞半晌,“老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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