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49(1 / 1)

当时希望戳着她脑袋笑话她傻,“我不愿意那么快过到下辈子,这辈子我要好好活着,我想去学校,教小孩子读书。”

十八点点头赞同希望,喝得有些多摇头晃脑的脸上两朵酡红,“十五的确傻,男人有什么好的,这辈子我们见过太多,下辈子就做嫁不出去无人理睬的老姑娘挺好,我最想吃家乡的特产。”

小雯见理想不被两个人赞同,她急着要站起来理论,偏站不稳要靠着床铺才能站稳,“你们不懂,女人再强还是要找个男人依靠,我的那个人一定要有宽阔肩膀,不一定长得帅但要保护我。”小雯说着又咯咯笑,仿佛那个男子已经近在眼前。

每个人都有梦,是活下去的依靠,希望的梦是宁静平安,十八的梦是归宿,小雯的梦是爱。小雯是活在梦境中的现实人,她明明身处在肮脏不堪的蓝莲,却仍旧相信爱,相信爱人的力量和被爱。小雯才是懂得生活的人,因为她比希望和十八要的都超脱。

说起过去,小雯托着下巴用力想,用力捶着不甚清晰的脑袋,“我记得我有个哥哥,很高很帅,记不起来了,药吃多了。”小雯捶捶脑袋,自娱自乐,“就当我有个哥哥好了。”就当我们是幸福的人好了,就当我们没那么脆弱。

小雯那时跟着贺光泽,希望最担心的是她,问她怎么样。小雯下巴放在膝盖上垂头丧气地低声说,“就那样啊,当小狗一样的养着,晚上玩一下,他是个变态。”说着皱皱鼻头,“但除了他又有谁能让我依靠,我觉得自己是掉入湖里的一片叶子,要靠着点什么才有主心骨。”

田建木不留神烟吸了一大口,没有及时吐出来,被呛得满脸通红,还好在黑暗中等着那股难受劲过去,眼睛被呛得泪水直流,他用手心擦掉,却惹出来更多,撇过头擦干净,“她就是这样简单又快乐着。”

贺光泽对小雯还算不错,不错的前提是在床上让他舒坦了,不然就变着法的折磨小雯,贺光泽在贺元洲那里受了憋屈,回去看谁都不顺眼,女人成了他发泄,性,欲与怒火的工具,生气至极的人,下手失了力道,小雯身上总被掐的到处伤痕。

“那天,”田建木哽咽着说不下去,“那天贺光泽打了她,我问她疼不疼,她说疼一次就少一次,疼着就不疼了,我,这里却疼的难受,被人捏着一样的感觉。”田建木看着小雯佝偻着后背疼得直抽气,他不顾一切把小雯揽在怀抱里面,抓住她挣扎的手握在身侧放着,“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小雯想,她做梦都想离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她喜出望外地看着田建木,小手用力拽住他的衣袖,嘴巴咧的大大的,“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带我走?”田建木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们是被困在笼中的鸟,想飞却飞不掉,他何苦给她这样的承诺。但是她的眼睛太过晶亮漂亮,专注地盯着他看,满满的喜悦和憧憬,田建木把其他话咽下,用力点头,更用力地抱紧她。

田建木说了,小雯就信了,这是第一个对她说带她走的人,有她梦想的一切。田建木想,他最初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吧,才会耐着性子听她说生活琐事,听着她的开心与烦恼,他甚至懊恼,如果他早点发现就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苦。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痛苦,哥哥就在不远处,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却找了彼此十四年

☆、NO.31

希望记得那天,也就是几个月前,小雯突然去训练场上找希望。小雯紧张兮兮地把希望拉回共同的寝室,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声音里面的喜悦,希望以为她开玩笑,“辞别?你要去哪里?跟着贺光泽换地方吗?”

小雯摇摇头又点点头激动的不知道在表达什么,看起来挺着急,急得鼻头红红一层薄汗,“不是贺光泽,是别人,希望,我找到那个愿意保护我的人了,他愿意带我走,十八不再我就不和她告别,你们两个是我最舍不得的人,我希望能带你们一起走,但是我要失信了。”小雯抱住希望的肩膀,渴望能汲取她的祝福和信任,“希望,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希望这才正视小雯的话,小雯不是心血来潮,她是真的要走,“那个人是谁?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他有多少把握?小雯,你别犯傻,不完整的计划不要实施。”希望不希望小雯做傻事,一时冲动犯下不可挽回的错。希望和小雯虽同岁,在希望心中,小雯却像妹妹一样需要人提点着,因为她粗心大意心眼又格外好。

“他叫田建木,是刚子牙身边的人,在双并会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小雯提起这个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人早就喜欢我,前几天贺光泽……他看到我身上的伤,说要带我走。希望,你知道我多想离开这里的,我不能放弃这次机会,我一定要走,我觉得我能摸到幸福。”小雯说着呵呵笑了,脸上是要盛不住的甜蜜,和对触手可及的幸福的向往。

触手可及的东西越发让人疯狂,以为是志在必得的,但有时这恰恰是眼前的海市蜃楼,是轻轻戳就会破的肥皂泡,是让人头脑发热犯错的冲动。

希望不让小雯走,“你别走,等十八回来,我们商量下,小雯,你再等一天,一天就好。”希望拉住小雯的手臂要留住她。小雯推开她的手,歪着头收住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说,“希望,我以为你会为我高兴的,我马上要幸福了,你不高兴吗?祝福我吧希望,像你的名字一样,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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