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60(1 / 1)

贾平金更不敢抬起头,用眼神示意周平静不要发出声音,两个人紧紧贴着船板。不知道多久之后枪声停止,贾平金来不及高兴,却感觉到身下的船身像被撞击到一样。那些船很快离开,而他们所在这艘船却在下沉,那些人是要把他们毁尸灭迹在海上。

贾平金护住周平静往船内走,拿出救生衣给她套上,周平静哭成泪人执意要下去找高再无,被贾平金虎着脸拦住,他痛心地看着周平静满脸泪水,“你清醒点,我才是你的丈夫,是你先对他开枪的,他受了重伤,掉下去活不了的。”周平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拍着男人的臂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骗自己他说的不是真的,“你骗我,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死。

贾平金强制拦住她,“先离开这里。”不多时又是一波船来袭,人员众多到踩上来,把本就不堪重负的船压得更重,更是丝毫不管震惊住的贾平金和周平静,把船里里外外看一遍,抓住他们劈头盖脸地问,“高爷呢?”贾平金被吓傻,呆愣愣地问,“高爷是谁?”

“高再无。”领头人不耐烦解释,看到船板上的血迹,他脸色大变,“他人呢?”声音大得骇人,震人耳膜。周平静和贾平金不说话,这人分不清是敌是友,如果是友却不和善,是敌却没杀他们。

田建木让人下海里搜高再无,让人送周平静和贾平金离开,留下一艘船。他站在船上看着湛蓝天空,这就是命吗?高再无是个赌徒,不要命的赌徒,他用命与刚子牙搏,用刚子牙想得到的资料吸引他来这里。高再无和刚子牙各自带走一部分势力,双并会守卫是最为放松时候,大家注意力不在贺光泽那里,是下手的好机会。只是没想到,刚子牙故意放出假消息,更是不惜和警察合作,更可恨的是派来的竟然是高再无的初恋。

高再无手上戴有小巧灵敏的科技产品,用来通知田建木,田建木迟迟不见高再无联系他,好不容易等他通知自己,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是双并会的高爷,同样只是个男人,是男人就逃不过情。再是义薄云天,再是心狠手辣,总要会有个人束缚住他的手脚,把他变得畏手畏脚,周平静对高再无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有顾忌就放不开。

经过几个小时的打捞,汇报上来的消息是:没找到。田建木让他们先回去,一个人站在船头,刚还一派祥和却风云突变,是要下大雨了。再看一眼海里,高再无说过,进了双并会就凶多吉少,不知道被人算计的感觉,他此刻躺在冰凉的海水里,是否悔恨呢。

周平静手里面捧着滚烫的热水,她仍旧觉得浑身冰凉,把棉被拉过来裹在身上,才感觉好受一些。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很多人在说话,说她听不懂的字眼,一个字却重复在她耳边响起,“死”,谁死了?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一个字,她脑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忘记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到家的。

贾平金送走前来做笔录的同事,毕竟那艘船上打捞起那么多的尸体,不算小事件,周平静情绪不对劲,大家只以为她是在海上受了惊吓,并没有刻意刁难,问了几个问题,她都闭口不说话,同事脸上有些尴尬,贾平金把人请出去,把当时的情况说了,省去田建木那个环节,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田建木会安全送他们回来。

忙完这一通贾平金才有时间进来看周平静,推开房门进房间,看到裹成一团的她,把她的棉被扒下来,“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念叨着拉开抽屉开始找药,嘴巴仍旧说着,“爸回去了,让你在家休息几天。”

“我们离婚吧。”周平静平静地说。

贾平金不可置疑地看她几眼,玩笑地摸摸她额头,“真发烧了?说什么胡话。”说着把棉被重新裹在她身上,他觉得她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周平静不动任由他摸自己的额头,她眼睛怔怔地看着冒着热气的杯子,极慢却吐字清晰地重复,“我说,我们离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那啥,瓦是要花花的,挠头

☆、NO.38

“我不同意。”贾平金情绪激动地坐直身子,把周平静拉过来,看她蜷缩成一团,知道她心里难受,压制着情绪耐心地解释,“我承认,我不该对卓尚京开枪,但当时情况紧急,我是正当防卫的。”

“他的枪没有瞄准你的致命点,而你却对着他的胸口。”周平静小口喝口茶水,滚烫的热水顺着喉管往下流,才觉得温度回升些,她拥紧被子才止住身体的颤抖,“你很早就知道高再无就是卓尚京,你对我和他的……过去,一直心有芥蒂,这些我都知道,我以为,你知道我既然嫁给你,就不会再想着他。”

郎有情妾有意,却败给时间距离,高再无,不对,应该是卓尚京,周平静从不怀疑他是爱自己的,但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个沉闷如山的男子没有对她说过一次爱,没有送过她一次花,他说,“如果你愿意,就等着我找到妹妹,我娶你。”这是他说过最浪漫的话,但是他有前提,找到他妹妹。她等了一年又一年,他仍旧找不到妹妹,她能忍受他的沉默缺乏浪漫,却忍受不了在每个需要他的时候,他身边陪着不同的女人,知道这是他的任务,但是她仍旧忍不住吃醋,吃那些女人的醋,生他的气。高再无不会哄女人,更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不能及时和她见面,总以为她会懂,以后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周平静渐渐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这不是她想要的完美爱情,她要的爱情不是独守空房,不是陪着他受苦和担惊受怕,她受够了他突然的毫无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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