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如生活（2 / 2）

“今晚先将就下吧。”刘世伟表示无奈地摊了摊手：“话说，晚上总不好睡地板吧？”

众人面面相觑，明显都是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一群人。

“外面也没有草，松树的树叶也不太方便当床吧？”朱涛疑惑地问道。

周毅看向杨玉和赵建泽道：“其他楼层有搜索到相关的东西吗？”

两人同时摇头，杨玉开口道：“今天只整理了三楼和四楼。”

周毅转头看向老周和老韩：“值班室应该有被褥吧。”

老韩赶忙道：“原本是有几套的，只是假期物业都拿出去统一清洗了。因为天气不算凉，值班室的钢丝床只有一条毯子，当然床上还是有床垫的，只要不嫌味道重。”

老周接口道：“技保也是，十一期间本来晚上也没安排我们有晚班，都是轮流白天值班，被褥什么的也都拿去清洗了。”

周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了眼众人道：“要睡觉，不能直接睡地上，现在着凉的话麻烦就大了。”

崔浩忍不住开口道：“毅哥，我们能不能搬些桌子下来，睡桌子上？”

周毅摇了摇头：“行是行，不过晚上温差大的话恐怕不顶用。”

“而且要取暖就得靠近火塘，只是这个烟......”赵建泽看了看盘旋在众人头顶的黑烟开口道。

“现在也没得挑了，要不然大家找个小点的房间艰苦下，有密封没裂口的房间吧？”刘世伟看向今天没外出的其他人。

“有，二楼有”苏友涛答道“而且我们是软件公司，经常需要晚上加班，还有几套睡袋在。”

闻言众人一起盯着苏友涛和洪宇知，就像在无声地质问，为什么不早说。

洪宇知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友涛挠挠头：“这不刚想起来嘛。”

周毅对两位软件公司的程序猿笑笑道：“太好了，帮大忙了。”随后看了看门外残阳的余晖道：“看样子计划不如变化，最终还是要爬楼梯的。大家去准备吧，一楼还是要有人守夜的，我先第一班，老韩，之后毯子给我下吧。”

刘世伟接着道：“我来第二班吧，要不十二点来换你？”

“恐怕得换个方式了。”赵建泽这时开口道：“电子设备都不能用了，我的手表也停转了，你们呢？”

“之前就发现了。”杨玉挥了挥手，展示了下自己的手表。

周毅因为没有戴表的习惯，所以没有意识到这点。刘世伟表示自己今天出门没戴表。其他人也都是习惯看手机时间的。老韩老周因为工作的原因，上班的时候嫌麻烦，也没有戴表习惯。

人在紧张忙碌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忽略点什么。

“这样子的话，没有什么好的判断时间的方法了。”刘世伟摸着下巴说道。

“大家都没经验，要不，多点人守夜吧，两两配合。第一班的估摸着时间撑不住了就叫醒另外组人。”赵建泽建议道。

众人表示同意，杨玉这时说道：“我也守夜吧，你们白天可能还需要外出。”

周毅对杨玉表示了感激道：“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第一个晚上情况不明，我们男士先来，其他人好好休息，明天白天任务也不小，还有好几层楼需要清理。后续有需要我们不会客气的。”

杨玉想了想，便同意了周毅的说法：“有需要请记得开口。”并抬手轻轻地收拢起耳边的头发：“我们是一个整体。”

其他没有说话的众人都纷纷表示肯定。老周这时开口道：“我能做几个简易的火把，就是会灭的很快，用的时候得当心安全。”

很快找好了房间，铺好了睡袋，当然男士们无论如何不肯先占位休息，两位年纪较轻的女生也不好意思安然接受。还是杨玉拍板，不要矫情，睡袋女士一人一个，轮到休息的男人们在其他房间稍微艰苦下，把几张桌子拼一拼，挤一挤抱团取暖。多余的两条睡袋就留给了今晚守夜的四人。

当太阳彻底下班的时候，一片深沉的黑暗笼罩了大地，暂且毫无睡意，还未休息的众人在门口四处张望着。

室外，在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只剩下纯粹的黑暗，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抬头望去，就像整个世界都被盖子盖了起来。

周毅回头看了眼火塘对众人道：“至少，我们还有光源。”

“好吧，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恐怕都不能让我惊讶了。”刘世伟故作轻松地说道。

“大家今晚先好好休息吧。”随着周毅语毕，众人默默地回到了火塘周围。现在也就这小小的火源能够让众人安心了，哪怕浓浓的黑烟都已经无关紧要。

随着众人或坐或站，周毅向赵建泽和杨玉问道：“今天有找到食物和饮用水吗？”

杨玉点点头：“有，虽然不多。水还好，办公室内有不少矿泉水。食物的话，恐怕只有些零食，好在找到点巧克力。”

这时苏友涛插入道：“我们办公室还有几箱子泡面，是杯面。”接着自嘲地笑了笑：“这时候才发现写代码的，累是累了点，该有的条件还是有的嘛。”

众人不由得一起笑了起来。刘世伟道：“我们需要能够加热的容器。”

老周开口道：“我们那有几个铁皮的饭盒，之前公司统一采购的。当初为了防摔特意买了复古的款型，而且便宜。还有些备用的劳保鞋。我看各位应该最好换双鞋子。手套也有。”

闻言，所有人都觉得，这日子还不算太糟糕。

“很好，明天白天我打算出门探索下，不能光依靠办公楼现存的食物和水，也不能光等待救援什么都不做。”周毅缓缓地掏出了烟，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

刘世伟两眼放光，但还是忍住了。周毅观察了下，其他人看到烟都无动于衷，估摸着应该就他们两个是烟民。

赵建泽表示自己愿意和周毅一起。接着刘世伟、朱涛、崔浩、苏友涛纷纷举手示意一起出门。在其他人也想表态的时候，周毅阻止了道：“够了，这里也需要人手。”

杨玉认真地看着周毅道：“等我好点了，我也想出去看看。”

周毅点点头。刘世伟对着其他人道：“家里就靠你们辛苦了。”

周毅突然想起了什么：“明天出发前我们要准备下，最好有趁手的家伙。”同时向所有人展示了下自己的铁棍。

老周开口道：“没问题，等天亮了我在办公室找下，不行手工改点能用得出来。”

“出去的人记得带好水和食物，天黑前一定赶回来，请做好记号，不要迷路，我们没有通讯手段。”杨玉提示道。

“晚上睡前，大家也想想，需要准备些什么，之后要做些什么，我们又需要什么。”周毅站起身道，我去解决下个人问题。

刘世伟连忙起身“同去同去。”

赵建泽突然道：“大家都不饿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随后响起了几下肚子咕咕叫地声音，一阵尴尬。

“哈哈，都忙忘记了呢。”众人笑呵呵地喧哗了起来。

“我和小敏、晓菲准备好了。”杨玉示意大家看向角落里的几个袋子：“都是些面包饼干还有矿泉水，今天先对付下吧。”

刘世伟眉开眼笑道：“还是我们杨姐想得周全。”这句话得到了一个卫生眼的奖励。

众人纷纷按捺下心中的担忧，笑闹着一边就食，一边聊天一边讨论，谁都没有睡意。当然，毕竟所有人都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一天后，也不是那么能轻易安然入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