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精诚所至38(1 / 2)

显然秘书共情了翁同尘,认为这里的民众忘恩负义,出事了才知道要找翁同尘擦屁股。

谁知翁同尘不以为然说: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这是我的职责,他们喜欢我也好不喜欢也罢,我都会这么做。”

他们主属二人又说了许多,把迟洮冷落在一边,翁同尘不觉抱歉,反说:

“世子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去吧,老身也是很忙的。”

见火候差不多了,翁同尘的对抗心已经被疲劳消磨大半,迟洮进入正题:

“承宁一国,道执大人觉得治理如何?”

“好,很好,民丰物阜。虽有小贪,大体廉洁,最可贵的是民间自组织甚多,减轻了行政负担同时,却没有因为民间势力太强导致地方失控。”

迟洮摆手否定:

“最关键的您没说,是顺从人心,鼓励保护多样化的价值取向。举个例子,承宁一千多万人能够产出的作曲人才,也许胜过长乐五千万人。”

“我知道,我最喜欢的一个作曲人就是承宁的,年纪还很小,听说刚成年。”秘书适时插话说。

保护多样性的思维很古老,春秋已有,但又实在太新,直到今日仍得不到英朝主流理解,翁同尘毕竟是老人,他也不理解这和治理有什么关系,疑惑问:

“这些对民生经济有何帮助?”

“多样的价值取向有利于扩大需求,增加就业。”迟洮只说了其中一点,因为其他的他怕翁同尘不明白。

甚至只是这点,他依旧要解释更细,又说:

“譬如作曲,如果出现了大量群体喜好听曲作曲,他们将更可能为之付费,因此会产生新的就业岗位,比如能多养活一个作曲师。

以点推面,其他领域也是如此,将会产生更多以往没有的就业岗位。”

翁同尘还是不理解:

“但是社会总产出等于总收入,总产出只与劳动和技术有关,这个不变,新出现的岗位将会消灭同等数量的旧岗位,这有何意义?”

“并非如此。”迟洮否定他,“若是市场不能提供足够多能让消费者有消费意愿的商品,这部分收入将会从消费变成储蓄,而储蓄即投资,所以商品不足,不会影响产出,只是将消费转化为投资?真是如此吗,其实不然。”

“怎么不然?”翁同尘质疑问,书上就这么教的,难道现在的理论已经和五十年前不同了吗。

迟洮说了一个一般人不考虑的问题:

“男人工作为自己只是少部分,大多还是为了求偶或者补贴家用。若是这部分男性不婚育,他们不会将等额收入变为储蓄,只会将工作时间变为闲暇时间,如此产出会变少。同理,婚育的女性其实也比不婚育的女性劳动更多,只是差距没有男性那么悬殊。”

翁同尘点头,表示赞同。

迟洮又说:“但是假如这些不婚育的群体,他们狂热的爱上了某些消费,比如游戏、旅游、炒股,他们将会有不逊于婚育群体的工作时间。若是市场上的消费产品更能满足他们,他们也会更努力工作去消费,若是没有能满足他们的,自然就选择换取闲暇。”

翁同尘恍然大悟:“所以优质产品的产出最终还是会提高经济总量。”

“对,不过这只是一小方面,至于其他的您可能不太好理解。”

“哼!不说就不说。”

被迟洮看低了,翁同尘也不当回事,哪有老人和小孩生气的,别说迟洮二十岁,四十岁他也觉得是个小孩。

但是迟洮的见识,翁同尘认可了,不过他仍有顾忌:

“我可以借鉴承宁对细分产业和人才的扶持,但是效果大概不会好,因为承宁能成功,靠的是配套的教育体系。而承宁对教育系统的改革太过残酷和不道,我想不可能获得道议院通过。”

他是知道承宁教育改革有多遭人批评的。

不是大刀阔斧改革,简直是完全新立了一个系统。

譬如:考试不看总分,只看科目单科排名。

即,数学第一的,其他科目零分,他也是数学类第一,状元。

同理其他科目也是。

此外,题目难度加大了不止一点,使得区分度非常强,会格外需求天赋和私教。

这不是鼓励偏才吗?不符合全面发展的正确。

同时,学校教育无法适应高难度的题目,过于偏向有私教的权富子弟,这点引起巨大质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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