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喜欢你的不必喜欢(1 / 2)

荒唐。

简直荒唐。

战士阵前半死生,美人膝下犹醉抚。

老营有些破防。

他是认出迟洮和金迪清了的,先前二人起过剧烈冲突,还动了干戈。

饶有兴致地看到最后,他震惊地发现,竟是金迪清朝迟洮跪地求饶!

料想迟洮身份不逊金迪清,也当有家学,他认为迟洮是有文才拿下金迪清这狂生的。

之所以迟迟不见人,只是想压轴出场装个大的。

不止他,这伙青年都这么想。

必是如此!

他们都熟读话本套路。

谁知迟洮闷不吭声竟独自享乐去也!

这可如何是好?

实在看嚣张的金迪清不顺,不能让他赢!老营这伙热忱男儿还是忍不住打搅了迟洮的香梦。

老营摇摆身子,手舞足蹈,很是气愤地抢先质问:

“您看看我们啊!您在干什么!我们也是为您而战啊,您就一个人舒服自在了是不是?!”

迟洮有些懵,他没喝多。

只是感觉看见了故人:一个穿着秋衣裤有三个分身、扭摆很丝滑的影流之主。

“妙啊。”

看了享受,不看难受。

迟洮觉得他能火,蹭了蹭鱼即鹿的软腰,便被她扶起。

鱼即鹿很不高兴有人打搅了他们。

她好不容易有借口累了坐会,又费劲心思地哄着迟洮多喝了点,才有此刻温存。

更何况,她的终极目的可是夺奖失败,这样就有理由和迟洮再来海滩。

不过她不会表现不满,在她不高兴时,她只会对迟洮不断耳语:

“不用顾虑我、不用顾虑我、我不要紧的。”

很要紧。

所以不能怪迟洮荒糜无度,他只是无法拒绝鱼即鹿少有的请求。

好在现在的鱼即鹿心情好得非常,一些烦扰无伤大雅,迟洮不必顾及它。

再看这伙青年,迟洮很奇怪为什么陌生人这么套近乎,疑惑地问:

“诸君和我是旧识?”

不是他糊涂,而是应酬太多,着实记不全,眼下虽然乔装了,但是总有那么些狂热分子,他化成灰都能把他认出。

老营忙否认:

“阁下想必不凡,我们都是些普通人,可无缘结识。

先前误会了您,我们一直想道歉,但是面子薄就偷溜了。

现在带节奏为难您的那个小子还在张狂,我们看不过眼,想替您再出口气,就和他对诗。

可惜我们没什么文才,实在不是对手。”

迟洮先前只看了个开头就被鱼即鹿牵走了,但仍能通过对话猜到大致发展,也知道了来人的用意。

问题是,他也不会作诗,只是个粗鄙武人,而已。

便说:

“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和你们一样,都没有文华。”

老营全不信,急了:

“至少比我们强,您就试一试吧,我实在气不过!”

其他人也附和。

“就是!仗着家世好了不起。”

“是有些文才,可也就是有些。”

“那群三观跟着五官跑的蠢母猪还说俊美乖巧!”

“俊美个屁,还乖巧!不阴不阳的,傻缺娘炮!”

原来如此,迟洮知道他们是雄竞失败后的恼火。

困在尘网中的可怜人啊,迟洮决定还是救一救,便劝说:

“各花各入各人眼,不喜欢你的不必喜欢它,不就心思通透了。”

老营是个妙人,其他人还迷糊迟洮牛头不对马嘴时,他已悟透,笑开了花:

“您可别把我和这几个傻蛋混一块儿,我有老婆的,纯想替您出气罢了。”

一听到老婆,几个青年也明白过来,确实戳到了他们痛点:他们有好感的一些女孩都很青睐金迪清。

不由羞愧。

“是我们愚蠢了。”

“无妨。”

当糊涂时大抵年轻,等明白过来已是百年身,迟洮也年轻过,当然理解。

他们会觉得世上一切异性都与自己有关,自己应该保护所有异性,所有异性也应该喜欢自己。

这是一种可爱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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