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后遗症41（2 / 2）

炎京内，莫不成当真有什么邪修存在不是？看方向，倒是往南城门去的，是守城卫士有问题？他先前的确接触过一些山上散修，但应当同邪修挂不上干系。

这里乃是王朝国度，又有清微宗筑基弟子坐镇，那些个疯狗一般的邪修，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进到这一座皇城之内才是。

“昨日在经历那一桩所谓的误会时，我便察觉到，有人在炼化血肉残魂。这类邪修，应当是舍不得那些军士的破碎血肉。皇帝既请我入主钦天监，你我总得拿出些诚意不是？”顾左的确是要去南城门，打算循着血肉去会一会昨日分去他四成战魂的修士。

那处血气深重，他有望气术在身，一应线索皆有迹可循。

这果子都摘到他顾左身上了，左右都得让他吐出些代价来。

陆斩蛟停下脚步，指着东城方向道：“那此时前往南城门，应当已然看不到什么血肉了。那些残尸尽数运往慎刑司名下的义庄，做集中处理。一来，是为了防止瘟疫，二来，也算有个让家属认领遗体。发放抚恤金的地点。”

“一日不到的时间，便能尽数清理至城东？”以顾左以往闯荡江湖的经验，地方衙门要反应过来，清理好现场，最少也是三日功夫。

陆斩蛟解释道：“换做以往，一日时间远远不够。需得整理、清洗、搬运等等流程。南城门怎么样也得封上个两三日。”

“但自从慎刑司内新来一个仵作，名叫申屠野德，乃是湘地有名的赶尸人。对尸道颇有另一番见解。将残尸集中一处，一齐运走之后，再到义庄内拼凑。千具尸首，错误不过二三。”

“至此，效率便提升了许多。是以，莫说一日时间，一晚上便已然收拾妥当。此时，南城门已然畅通。”

如此一来，些许线索，便全数都断在南城门。

顾左眉头微皱：“申屠野德？赶尸人？以尸道做修行，听着邪门，但若不涉及到活人，不一定是那炼化血肉残魂的邪修。”

“但经过敛尸手段，一应线索尽数断在此处。这是凑巧，还是有人早早绸缪？”

四年来，他游荡江湖。的确见识过所谓的赶尸手段，处理尸体干净利落，是有些邪门手段，但应当算不上是山上手段才是。

“慎刑司得到此人实属不易，据说还是已然辞官的秦六郎出面，才令此人出山。左右，也就是前半年的事。”陆斩蛟微微摇头，接着道：“除非有人能够未卜先知，早早预测到昨日那等血腥场面。不然，如何会早早备下此人？”

“秦六郎？已然早早辞官，还这等为慎刑司出力？这背后，应当还有一番交易才是。”顾左不爱想这些背后手段，但并不代表着他想不到这些暗地里的谋划。

“说来也是简单。半年前的棋路，自然不会是为了半年后的事。但半年前，国师这尊位，不也是有人端坐？这位申屠野德，便不能是为了不让陈季发现些什么邪修手段，才特意被请至炎京？”

听得这一番话，陆斩蛟恍然大悟：“如此说起来，近一年来，有大量能人异士，涌入炎京各个机构当中。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据绣衣卫的柳指挥使说，暗地里，一些高门大户，也供奉了不少山野散修。”

“咦？奇怪，那为何钦天监没有反应？陈季，陈国师，近一年来，好似都在皇帝那位新纳入宫的妃子，云有仪较劲。”

“那妃子姓云？”顾左问道。

陆斩蛟点头：“便是炎京云家，云书章的嫡女。这位云大人，父凭女贵，如今可已然是官至中书令了。”

“很好，那便走上一遭。”说完，大步往城东迈去。

陆斩蛟赶忙喊道：“顾师，云家在北面。”

顾左头也不回，仍大步向前迈去：“先去义庄，见一见那位赶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