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题21（2 / 2）
少年看着他仍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后领着其他人继续向前出发。
一路上除了祷告的修女外无人再发言，直到拐角后他们再一次相遇。
“继续前进。”
渡鸦领主低声说道，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之中。往前而行，路上是一地叛徒的尸体。干净利落而迅速，他们甚至可能都没品尝到任何应当的痛苦。
“圣人，我们现在如果顺着炮管走或许能成功出去。根据坠毁角度看，该宏炮炮管方向应当朝外。”
“神皇会引领祂的子民，出发吧。”
深邃而漆黑，一行人穿行在巨型金属造物之中，岁月在内膛留下了永久的痕迹。如今绝大部分的帝国船舰已不再使用自动化装填，或是技术缺失或是别的某些原因，这些巨炮如今改由工人人力装填。
“帝皇在上，我们没事真是奇迹，我，我能看见前面的光了……”
当他们成功爬出炮管口时，外面早已一片混战。一道道红色激光枪射击的光芒在脚下的战场中闪现，星界军连同黎曼鲁斯坦克一起加入混战中向人类之敌发动攻势。
这里本身就是战场，在他们到来之前，钢铁勇士便早已在这个星球上造出的防线牢牢守住出入要道封锁帝国阵地并不断发动炮击，密集的火力防空网让天空成为禁区。一切本该顺利，直到坠毁的旗舰将防线炸成废墟。
帝国军官都在疑惑为什么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却只造成如此小规模的伤害，但眼下这个关键的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于是一场突围行动便在现在展开爆发。随着战线推进到残骸之下，加入战局幸存的暗鸦守卫与帝国军队中帝国之拳的子团汇合，共同发动突围行动。
铜墙铁壁之后，正在应对战局变化而重新制定方案的战争铁匠对开始不断闪烁的照明系统大发雷霆，但却通讯系统中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只在传来一阵扭曲的噪声后便回归了寂静。
“立刻防守，他们来刺杀了！照亮所有阴影！”
重型机枪被架起，所有炮台全部对向唯一的入口。铁匠的手指紧扣在扳机上，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
“传感器显示周围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很可能有灵能者！”
“我看得到，门槛已经结霜了。”
“很可……”
铁匠回头看去，身边的手下已经失去了生命，身上却没有任何明显的痕迹。
“向阴影开火！”他扣下扳机子弹射出却无声，而他的部下直到看到了火光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安静，一切太过于安静直到诡异，然后被某种存在悄无声息地夺走了生命。
一种无声在整个防线中蔓延，包括所有靠近的帝国势力。整块地区通讯被严重干扰，所有人进入后都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除了少年身边。
即便一切无声，战争还在继续，失去指挥混乱的前线让不少人莫名死于友军的炮火枪口之下。即便是随行在少年身边的渡鸦之主也未能察觉出异常的源头，但很快他们便发现无声区同样能在虔诚的修女身边被驱散。渡鸦领主当即下命，分散修女逐步展开，重新构建通讯。
重新取得指挥通讯后星界军与暗鸦联合出击，极快的突袭让失去指挥的铁勇触不及防被打穿。
直到行军到半途，才有离他们比较近的几名政委惊讶的意识到那个异常高大且奇怪的指挥者压根就不是什么原铸星际战士，而是一名原体，一名传说中的原体。他与教堂彩绘玻璃与油画中出现过美化的形象确实存有不少差距，特别是他背后那对黑色的翅膀。或许是战斗激烈，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背后的翅膀直到刚刚才被注意，隐约能感觉到在黑羽之下似乎有无数只血色的眼睛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在与眼睛对视眼之后不就行了他们便彻底遗忘了此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在他们心中坚定默认的认为指挥自己仅是暗鸦守卫战团长而已。
越过防线抵达防空设施后他们未能遇见预料中的抵抗，叛徒静静的死在了他们的岗位上。没有任何抵抗与挣扎，就这么倒在了操作平台之上。
“大人，总部的通讯又断了，恐怕这里的信号干扰太过于强烈。”
“大人，叛徒的尸体上没有任何外伤痕迹，也不像是毒性物质袭击。生物贤者们正在调查原因。”
“大人……”
渡鸦领主思考着分析每位汇报者的信息，总部要塞迟迟没能得到任何回应的情况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保护好他们。”他看向少年和战团长低语一声，在后两者点头后而化作鸦群展翅散开，消失在夜空之中。
鸦群俯瞰着黑夜中整个战场，盘旋在无光的要塞上空。
寂静在蔓延着，当他降临在空无一人的要塞中时。伺服颅骨仍在巡逻着，这里没有战斗的新伤。
安全门正在缓缓开启，指挥部的桌子上甚至放着尚有余温的雷卡咖啡。
他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这里。当他转身亮出闪电爪时，站在身后的却是一群年迈的女工。
他认出了她们，正是她们在拯救星上哺育了年轻的自己。
但那终究是只是敌人的幻影罢了，利爪撕碎了她们，在痛苦的哀嚎中深击着他的心灵。
“科拉克斯，暗影之主，第十九军团-暗鸦守卫的基因原体，以及，拯救者。”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出，那是他堕落的原体兄弟，福格瑞姆。
利爪与长剑相撞，蛇尾优雅地将渡鸦甩到墙上。渡鸦的利爪挥舞着被蛇轻松躲过，而蛇的毒牙却能一次次刺穿他盔甲。
毒液没能伤到渡鸦，但渡鸦仍在节节败退。
眼前的蛇已不再是那个熟悉的兄弟，甚至不再是那个堕落的兄弟，而是别的什么存在，就像曾经再一次那样。
蛇一剑刺穿了他的一颗心脏，渡鸦想要躲藏于阴影，却被阴影所拒绝。他的能力被某种存在阻隔，压制。
渡鸦仍是渡鸦，利爪在蛇毫无防备的瞬间刺入蛇的身体，划破完美的皮肤。
渡鸦散开了，鸦群撞碎了玻璃，在被蛇的牙瞬间斩杀几只后，成功逃离了这里。
当鸦群翱翔于天空时，天空在燃烧。数发光矛从天而降，炽热燃烧的光芒将夜空照亮犹如白昼。
“大人！我们夺取了敌人的星港，但，但我们不确定是否应该使用他们的穿梭机！”
“大人！有不明船舰在进行灭绝！但通许恢复了！王座在上！”
大量的信息交织在一起，灯光开始在敌人的防线上一盏又一盏的亮起。
天空中的不明战舰就好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欧姆弥赛亚在上，这些被腐化的机魂躁动不安！”
“不明战舰这个尺寸，是荣光女王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