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碎片战25（1 / 2）

深夜，朝圣的人们在黑暗中围绕在宫殿的废墟周边。急剧恶化的泰拉环境杀死了超过九成的人口，而天空仍在燃烧。山阵号的残骸四散在王宫的附近，它被从中间所击穿。

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聆听着他们的祈祷，无尽的折磨与痛苦让他根本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王座在损坏，帝国之拳的阿斯塔特们只是在徒劳地试图修复与加固宫殿废墟的每一处，却无法解决最核心的问题。

王座在损坏。

盾卫长几乎愤怒的想要处决所有人，包括自己和所有禁军。

空气是致命的，但朝圣的难民们仍在歌颂着赞美帝皇的圣歌。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也看到未来。

他们仍在歌唱着颂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摄政受到了更多的报告，随行的禁军尽力也无法联系上泰拉。巨大而未知的风暴笼罩着连同太阳系周围好几十光年一同隔绝。

一艘损伤严重的灵族方舟进入了五百世界，被摄政安排在边缘一颗无人的星球之上。他们带来了情报，关于那艘未知舰船的情报。现在帝国脆弱的情况难以展开新一轮战争或是远征，他不得不继续妥协。

“帝皇幻梦号……”摄政从各种参数中复原出她的样貌，这本应该毁于荷鲁斯大叛乱中的帝皇旗舰又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这一次，她还在混沌手中！虽然她也无差别的攻击混沌势力，但混沌本身就是在不断内战之中。

有传言称暗黑天使正在顺着传言寻找他们的基因之父，而来源正是圣血天使母团。

五百世界依然在繁荣，摄政的舰散了瘟疫，消灭了人类之敌。但在此之外呢？如今的五百世界不过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的口袋帝国，外面肆虐的亚空间风暴与熄灭的星炬让舰队寸步难行。

一个更加不安的消息是，攻击过的世界都沦陷为恶魔世界。一个古怪的，燃烧的世界。

摄政与他的顾问团连带护送的大量极限战士一起来到了索萨星，帝皇之镰战团接待了他们的原体，来到了法洛斯灯塔的残骸之上。

它曾是第二帝国的新灯塔，在被超载后引来了泰伦遥远的目光。大叛乱后摄政曾经下令摧毁过它，移除数千吨机械，并用混凝土填满了隧道。但这个黑石建造的异形装置却自己修复了自身，并在大裂隙展开后自我激活。

“这是我们远古的敌人，惧亡者的遗物。”伊芙蕾尼认出了它的来历。

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曾经造访过它，结果远征军遭受到渗入帝皇之镰战团以及这个世界的基因窃取者袭击。帝国之镰的所有老兵最终牺牲在法洛斯灯塔之内，而考尔也察觉到法洛斯的真相并为消灭剩余的基因窃取者以及太空死灵而释放出为其供能的星神碎片：统御者扎胡拉什。

不出意外发生了一场背叛，最后，考尔以法洛斯的核心奇点作威胁，扬言让星神要么被黑洞消灭，要么通过考尔给祂搭建的传送门离开。

碎片化的星神确实忘记太多事情了，祂甚至忘记黑洞根本不可能威胁到一个星神。

但祂选择了逃跑，结果没想到传送门后面是又一个太空死灵王朝将祂当场抓获。获得了最短的自由又失去了它。

法洛斯理论上应该被极限战士的舰船轰炸再次摧毁的，但如今它正在修复自身。

“仍有其他供能存在，数据分析显示它的主要功能已经恢复。”考尔挪动他巨大的身躯扫描法洛斯塔的数据，毫无疑问他的植入物中可能用了某些异形的东西。

“它如果再次激活，会有多大风险？”摄政问道。

“鉴于我们的位置早已暴露给泰伦虫族，风险计量可被忽略。我已解析内部运转原理，可以为此驱散亚空间风暴并开辟出安全航道。”

“更大的风险应该源于你们内部。”伊芙蕾尼说道，“你们从不会团结。”

“你的决定如何？”考尔问道。

“所以，我们在看戏？”凡斯雅抱着他的书看着远处交战的双方问道。大量涌入的恶魔也不是物理法则化身的对手。

“我的勇者梦毁了，只能当个反派了。”

“甭提了，跟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真麻烦，你居然会喜欢这个，还有执念？”

“……你说得对，也许我太过于执着于这虚幻的梦想了。”

更多的奸奇魔军在周围聚集像气氛组一样向星神碎片进行法术轰炸。

“同样的计谋一次会很有趣，反复多了只会无聊。最低劣的欺骗是看不上的。”

“有其他的魔君加入到魔军中了，瓦什托尔不会对我们这样旁观感到不满？”

“祂先自保再说。”

即便是碎片，也拥有几乎无尽的力量，唯一限制祂们的只有自身混乱的记忆。

地狱飞龙成群从空中掠过，喷吐亚空间烈焰将碎片连同周围靠近的恶魔一起拖入火海。

作为先锋的灵魂研磨者在机械的轰鸣声中不断涌入战场，用他们手臂上的收割者炮与热熔疯狂向碎片开火。

恶魔并不会被一般的手段真正杀死，但无名之辈在没有某位混沌大能或是盟友帮助下重塑身体的过程是漫长的。对于那些嗜杀的家伙来说，他们可以用凡人的灵魂去更快换取身体。而那些手上本就无几个灵魂的，只能在漫长的折磨中苦苦等待重塑好返回实体世界继续他们的目标。

当然，也有一部分恶魔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漫长而无聊的过程，于是他们选择与灵魂熔炉签下契约来重塑身体。这将会让他们获得一副强力身躯并与恐怖的机器相互融合，成为一台拥有毁灭之力恶魔引擎。

但代价往往是巨大的，他们要支付的灵魂债务往往高不可攀，很多恶魔都在即将完成债务时被摧毁然后眼睁睁看着债务又翻几倍。他们签订契约时已经交出了真名，意味着他们无法反抗这黑暗的契约履行。如果他们能认真把熔炉之主的条款看清楚点的话，估计会很后悔这个选择吧。

不过即便是完全读透且知晓了条款，也可能会在完成之前陷入熔炉之主的某种计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