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关正传的番外，真的（2 / 2）

他转身扭头就跑，冲出楼屋奔跑着暴雨的街道之上。一不小心一脚踩滑，摔在水坑之中艰难起身，却见被围上了一圈愤怒的帮派人员。他们拿着球棒、高尔夫球杆、水管、扳手等物品作为武器愤怒地看着眼前的学生。

“嗯……你们找我有何事？”

“过来，单挑！”领头的混混将一段水管扔到他的面前怒喊道，“公平对决！”

他短暂的想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拿起水管做出战斗姿势看向头领。其余众人也在他们之外围上一圈，呼哈呼哈地吼着。

“来战！”头领大吼着扑向同样冲来的他，然而就在即将短兵相接的瞬间，他，又滑摔了。

“起来！继续战斗！”头领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举起武器对准他喊道。

“来吧。”他重新捡起水管摆开阵势，又一次在头领的战吼中互相冲锋。这一次他似乎因雨水手滑，刚一要挥击手中的水管便脱手而出砸到了旁边构建“人墙”的一位混混鼻上。

“起来！再战！”

他滑倒了。

“起来！”

他拙劣地挥空撞倒人墙。

“起来。”

他刚一起步摔了个狗啃泥。

“够了！”头领丧失了对他的兴趣，转身一棍子抽到旁边的下属身上。被打倒在地的下属也愤然起身，一拳揍到头领头上。你来我往，马上就变成了一场混战。

“笑人。”他坏笑了一下擦干净脸上的污泥，悄悄从他们身旁溜走，继续在雨中奔跑。身上唯一的伤痛只有自己第一次想要撑住自己时姿势不对而伤到的手腕。

再往前，他看见了一群摇摇晃晃的病人守在唯一一座桥的桥头。他们在咳嗽、呕吐，或站或坐。身边环绕的鼠群形成了一道松散但宽厚的人墙。

他停在边缘，又回头看向身后在混战的人群。

“你们！”他向病人大声喊道，“想要我吗？那就过来啊！”

听着他们哀嚎与嘶吼，他转身又向着混战帮派的都方向跑去捡起砖块就是向毫无防备的领袖一扔，精准砸到头上。

伴随着这边的战吼，偷袭成功的他向着病人跑去，在快到跟前时猛然一拐躲开让帮派正面与他们冲撞，引发又一场斗殴混战后从旁绕过冲上大桥。

在桥上他看见了一辆载满各路人的半损的卡车缓慢而坚毅地向前行驶着。

“带我……”

“带上我！”

他追着越来愉快的车喊道，然而司机的目光却从未看向过他。

“等等我！”

“求你！求你……”

他感到精疲力尽，但那里卡车已经走远。它饱经沧桑，但绝对会继续前进直到一切灭亡。

“该死！”他愤怒地砸了一下桥上的护栏，托着沉重的身体在风暴中前进。

再前面，只有一个老人坐在桥的出口。

当他疲惫的走到老人面前后，老人什么也没说，而是指向了身后一家开着的便利店。

他拒绝了，继续向前走去。前方又是那个老头，他依旧指向那个开着的便利店。

再一次，他仍就拒绝。头顶上盘旋的乌鸦越来越多，逐渐形成鸦群。

他仍在前进，老人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前面，而乌鸦也在头顶聚黑压压一群，甚至阻挡了雨水，似乎将要对他发起攻击。

“行吧。”他无奈地冷笑一声，慢慢走向便利店门口。透过玻璃看向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以及勤快工作的店员。

同时在玻璃的倒影中，他也看见自己永恒的模样：一只蓝色的六眼鸟人。

“是吗？”他转身缓缓走向老人，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一脚将老人踢翻，然后冲向眼前的护栏纵身一跃落入犹如深渊的大海中。

像是游泳，在翻滚的海水中游动。上下似乎发生了颠倒，身体也在水中重塑。他发现在水体中有一处混沌的存在，充满神秘与未知，扭曲而怪异。充满着引诱人去探索的渴望，毕竟那是一片未知。

他很想看到里面有什么，但最终他还是在他溺水前奋力游到了底部的边缘，挣扎着从中弹出脑袋大口着喘息着，爬上井口。

熟悉的视野，那是只有自己那三对眼睛才能看到的视野。

在他还没来得及在岸上喘息时，一只巨大的爪子将他从地上抓起。他认出了这里，这是水晶迷宫的中心，那种座宏伟并不断变化的堡垒。

他投降了，向命运屈服了。无意反抗等着大爪将自己举到主人的面前。

无论是惩罚还是恩赐，都无所谓，他觉得自己很累，最痛苦的惩罚可能就是永世的折磨了吧。

片刻无言后，带着好奇抬头看见一只熟双头鸟正坐在祂的右手边上用翅膀搅动着井水。

刚刚差点就死在里面了，但凡没管住好奇心过去。

正是因为这里的千变万化结构才让他一时半会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毕竟一个不断在变化的水晶堡垒又怎么可能会存在识别的特征呢？

卡洛斯继续搅动着井水，在祂的耳边低语着。

祂在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巨大的知识与信息量甚至在一定时间内超载了自己的思维。

祂得意地看着自己，等待着什么。果然没过多久，又一只一模一样的爪子猛烈撕开一道裂缝一把抓住了自己拖入进去。

“毁灭吧，真的累了，让我去跳井吧，死了最好……”他用手托住自己的鸟脑袋靠在巨爪上无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