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异端？（2 / 2）
“真的有点太吵了你们这些惧妖。”外来者转身给这些狡猾而疯狂的家伙让道，让水晶增长撕开更多裂口。
“进攻！”他喊道，因为这位名为利普达尔的商人，他能得以更早的入侵到这个该死的世界之上。
“卡洛斯失败了，他们唯一的成就就只是留下了马库拉格之耀号。猩红马格努斯将会在月球发动最后的阻击。”另一位刚从裂隙中走出的万变魔君对他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还有，别对我耍什么诡计，这里是你的了。”外来者对此表示无感，拿起腰间未看完的书翻开继续阅读着，转身钻入裂隙之中。他最后一根蓝色羽毛刚一进入，下一秒便有更多的奸奇的恶魔通过裂隙疯狂涌入战场。
外来者就这样端着书边走边看，同时在更多的星球上打开新的裂缝。
“写的真好。”他合上了书，将内容加入他的书架，这是他那看似无尽书架上的第二本书。但很快，他就会有第三本了。
外来者已经得到了那个大魔的遗物，并且开始不断复原他的计划。
无论是谁，主人的恶魔本身就是主人的一部分。搞那种内部斗争最大的作用不过就是取悦他的主人罢了，到最后的一切都会是主人的。
他摆了。无论是在实体宇宙还是在伟大游戏中，他都摆了。保持自我一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就像血神的仆从总是难以抑制陷入杀戮的渴望。
思绪又回到了那天，他漫步在小镇之中。无意间，他看见了用木制囚车上的被囚禁的少女以及押运的小队后。出于很多种原因，包括他年轻气盛在内的一系列原因后，他袭击了运输车队并最终救下来那名被称为女巫的少女。
她其实并不稳定，自己早就应该在她使用力量时周围急剧降温这种诡异的情况看出这个世界的问题了，有这种设定的世界真的很少。
那个大魔在周围引导自己，那时候他还活着。他悄悄在幕后操纵着，腐化着这个世界。而自己对此全然不知，还以为要成什么王道热血高校穿越主角。
他坐在山头上欣赏着一片片粉色的“潮水”冲刷着每一处角落，与绿色的“浪潮”相互冲击。时不时他会挥舞法杖召唤几颗灵能火球像流星一样砸向那病态的绿色，在其中灼烧。大不净者与万变魔君在前锋互相交战着，粉色惧妖的火焰烧得纳垢灵嗷嗷直叫。血神的远征已经调转方向，正在向此星域袭来。
他摆了，打开了系统，看着自己惊人的经验值感到叹息。然后打开商城界面无聊地翻看着，任由“清”风吹拂他的蓝色羽毛。
“真像啊，啥都有卖。能不能给我个道具箱？再发个鉴定术得了。”
有那么一丝恼怒感，又有一些可悲。他努力想维持和稳定自我，可这又能持续多久呢？唯一的好处就是身边的耳语只有祂，不会有别人。
他开始感觉到那些家伙的吵闹，特别是那些该死的纳垢恶魔在那里演奏那一曲腐败的音乐。杂乱无章的用各种“乐器”演奏着，呕吐声、排气声还有各种各样生锈的金属与他们溃烂的歌喉的交织。
“给我杀光他们！”他略有些恼怒地命令道，“该死，别唱了！”
疫病的流星随着一声巨响在他身旁炸开，喷溅出腐败的脓液。大量嬉笑的纳垢灵从弹坑涌出，扑向并猛烈撞击他在外层撑开的护盾。
“你们真的很恶心。”他用法杖用力砸开一只纳垢灵，反手一道彩色的烈焰喷射烧灼把靠的最近的几只送回亚空间，靠着护盾往前边走边用法杖猛砸开想要袭击的恶魔。
烦躁，他感到一种烦躁。一种对失去支配的烦躁，以及一种有趣，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有趣。
突如其来的烦躁。
作呕的声音，随着震动纳垢兽从土壤中钻出，吐出恶臭的糜状物。
烦躁……
他操控飞弹与火焰猛击每一个企图靠近他的纳垢恶魔。
一种想要终结这一切，毁灭这一切的烦躁。
他们还在那里进行作呕的比赛！比谁能把更多东西吐到自己的护盾上！
暴怒！
“你们！不要！搞得！我！都要！被！血神！看乐了！”他的魔力强力附着到魔杖上，形成一把透明的棒槌四处猛砸。同时依靠护盾挡住飞溅着肠子、内脏还有脓液，在纳垢灵构成的浪潮中撑开一片净土。
愚蠢，对自己行为感到愚蠢。
“我！他！妈！是！万变！魔君！”
他总觉得自己和自己那些所谓的同胞根本不是一类。当他的同胞们处心积虑地盘算着如何实现他们自大的复杂阴谋与权位争夺时，外来者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
他努力让自己去适应策划某些计谋，但这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可笑。
伴随着一阵怪异的铃声响起，一个大不净者咯咯地笑着出现在身后，手握一把巨大而沉重的生锈手摇铃慢悠悠地走来，外来者反手一挥放出数十发飞弹在大不净者身上爆炸。大量的飞蝇与蛆虫从伤口中渗出，破溃的脓包内诞生出新的纳垢灵。
他们压根就不在战斗，而是在玩乐。特别是当大不净者突然转过身弯腰对准，下一秒棕绿色的液体随着更多纳垢灵喷射而出。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还有一层护盾在身外保护。
“该死的！赞美万变之主！”
马上那个大不净者就被火烧屁股嗷嗷直叫，粉色惧妖尖叫着从外来者身后跳出加入战斗。
他躲开想要跟他玩抱抱游戏的一只纳垢兽后后猛然展开翅膀，一跃而起升入空中释放出犹如繁星般多的光点猛烈轰炸整片地区。
“累了，真的累了。你们怎么能做到越打越上头的？”
他转身越飞越高，直到在高空中看向战场上只剩下不同的颜色。
这就是永不停歇的战争？不过是反反复复重复着一样的事情罢了，并没有更大的“变化”。
天空降下数道闪电，雷击绿色的浪潮。
“够了！够了！我受不了了！”他头也不回地打开裂缝跃入，消失在空中。
几天前，怀言者们仍在监视着他们的凡人奴隶在工厂中忙碌。人皮制的生产线仍在全速运转，用污秽的材料造出一枚枚金色双头鹰标志。
外来者随手拿起一枚放在灯光下看着，面无表情地扔回传送带上。
“这老东西比我还摆，大家都是祂的一部分，借个形象怎么了？”
“大人，新的书也印刷好了，请您过目。”一位国教牧师装扮的人缓缓用已经扭曲成鸟爪的双手献上一本红色的书籍。
“那些怀言者比我想象的要快一点，嗯，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的时候。赞美，帝皇。”他微笑着说道，他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但又在别人的耳里变成了谁。
“它们会被送完更多星球，为主人的事业而诞生。”
“要你办的事情办了没？”
“那个少年？事情并不……”外来者一把揪住衣领将他举起，扫荡他大脑的每一处。
“怪不得帝国能发生深渊远征，他们确实没有基里曼那么谨慎。”回想起万变先知战帮的事情他轻笑了起来，松开爪子让他重重摔到地上。“比起那个假圣徒或是范迪尔来说，少年彰显了大量的奇迹，更容易被狂热的家伙所信任。但黑暗诸神至今没有注视过他，就连伪帝也是。”
“大人，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向你报告。”一位怀言者向他说道。“我们的一位兄弟失踪了，就在昨天。他袭击了看护船坞的凡人奴隶还有我们的兄弟。”
“很有趣的事情，他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