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搞事（2 / 2）

绝望。

伴随着怒嚎，一位大不净者挥舞着锈铁尖锤砸碎医院的废墟，一块又一块将恨意发泄。

充满恶念的腐蝇在上空盘旋，周围的空气如此的洁净让它们深感不适。

“出来！出来！出来！”纳垢大魔哀嚎着喊道，唤来更多携瘟者与纳垢灵一同猛砸。

下一秒，一把绑着铁链燃烧着的斩肉屠刀准确无误地命中大魔的脑袋。在哀嚎中另一刀劈开下去，将大魔斩首。身上的疖子和脓疱爆裂开来，流下的却是深黑的无分清液。

纳垢灵尖叫得像个粉妖，随着大魔的倒下四散而逃。

蝇虫组成的死亡之云被驱散，俯冲下来的腐蝇被屠刀一刀斩断。

高大的恶魔站在大不净者竟然无法消失的尸体前乐呵呵地挥舞着自己屠刀，疯狂地砍砸大不净者腐败的尸骸像一个真正的屠夫在剁肉一般。

每一次挥下都会传来纳垢大魔本质上的尖叫，他已经无法返回亚空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眼前的恶魔残忍吞噬。

犹如绞肉机般粉碎，就像制作肉饼。

身上冒着烈焰的屠夫恶魔仍在咯咯地笑着，反而是平时最爱笑的纳垢恶魔们笑不出来了。

生与死的循环破碎了，正如恶魔的名字，不再是腐朽，而是直接迈向永久死亡之后将不再有新生。大魔仍未消散的碎肉变化成无机之物，化作多彩的水晶或是奇异的矿藏。

随着瘟疫的散退，星球各处的误以为是帝皇恩赐的帝国士兵心中重新燃起了火花。

名为希望。

但他们可能永远看不到谎言破灭的那一天了。

药，更多的药，更多的刺激……

男人扭动着身体，在狂喜中被长鞭挥击着身体。

拜耳踏上了这奢华的宫殿，不屑且厌恶地一脚踢开地上躺着蠕动着的男男女女。

“可悲，卢修斯，真的很可悲。”

他看向躺在长沙发上那位扭曲脸上布满伤痕，变异严重的紫甲星际战士。盔甲上痛苦挣扎的面容数量同时也代表他的死亡。

“我的药快要用完了，老朋友。”

“那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得到，你找我是不过是因为你想要索要更强劲的，过去的配方已经无法满足你了。”

“我需要它！给我调！”他挥舞着自己的长鞭，一下子抽击杀死了拜耳身旁的一位凡人后喊道。

“你现在还在穿甲的意思是想和我战斗吗？如果我死了，可就没人能给你调药了，到时候你会变得怎么样呢——一个虚弱的瘾君子，哀求着、哭喊着想要更多。就连一个小孩都能在你脸上踢两脚，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看在过去的份上。”

“我是完美的宠儿！而你……”

“我？看看我们的父亲，看看他变成什么鬼样子！再看看你！永远的战争与混乱，伟大的游戏？可笑。”

“你不过也是祂的仆从，能得到祂的注视你应该当感到恩兴。”

“祂？”拜耳大笑起来，“我早就放弃对你的劝说了——我会给你调配新的药剂，但你得给我找个东西。”

“什么？你又要偷哪位诸神的神器吗？泰丰斯对你的追杀还不够吗？”

“一份样本，我需要它，而且我相信你能弄到。只要你能给我，我会为你调配出更强劲的药物，强上百倍，千倍！”

“说来听听。”

“他们渴望被爱，被关怀，就像一个个小孩。正如孩子渴望被父母爱着，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渴望……”

“我这里可是真的有小孩，嗯，你看得到吗？”

他看着在地上画着亵渎的巫术仪式的信徒们说着，中心被作为祭品的女孩惊恐的哭嚎。

“一个普通的小孩？你不能给我找个好点的宿主吗？最好是个强大的灵能者。”

“我去哪给你找这个？要不这样吧，我去学一下恶魔引擎怎么造，那个可以把你更久的锚定在这里。”

“一个恶魔不应该能那么长时间呆在这里，你确实在某一种程度上很特殊，我羡慕你的能力。看来你和我都是某种奇怪的异类。”

“老东西也是异类。

“不，他不是。卡洛斯是非常，非常典型的主流，完美符合主人的期望，奸诈且善于利用。无论你对他的印象是什么，我都得警告你，他是个疯狂的家伙。为了达到目的装出另外一副面孔不是不可能，我们不是血神的奴仆，如果你认为所有人都会永远展现出真实的一面就错了。库嘎斯的不高兴可以在他们那里出了名的。”

“我们还行吧？那当然——嗯，我见过另外一位卡洛斯，他看起来很……衰老而脆弱。真正的老东西，谁给他来一脚都能直接放逐，我能感觉出来他的衰老。”

“嗯呵。”

“你是不是不信我？”

“信，当然信，你继续。”

“我感觉你就是不信我！”

“咳，没有，嗯，还有多久，这些凡人动作如此之慢？”

人形的外来者无奈笑了笑看着巫师吟唱着晦涩的词汇。

“他真的能回答我的一切问题吗？”眼前的男人急切地向他问道，献出女儿的他愿意为知晓而付出一切。

“当然，相信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知识……预见你的未来……”他走上前去看着抽动着发生变异的女孩低声说道。“……对吧，凡斯雅？”

“我等着你的一个计划，最好是一个靠谱的计划。”女孩露出一个怪异而扭曲的微笑用灵能向他传输着，一本厚重的镶嵌破碎宝石的镀金边书，凭空出现在她手边缓缓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