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穿越与夜谈（2 / 2）

“女巫，灵能者。不稳定的灵能者会是我们通往实体宇宙的通道，帝国会去抓捕他们，处理他们。”凡斯雅说着，“不过那个时候，帝国根本抓不完。像她这种不稳定的，应当是被处决——如果他们有什么能万无一失的防范措施来处决的话，在那个星球上。”

“猎巫的车队只是简单的木制囚笼，那个女巫，她穿着碎布勉强遮体。绝望的等待审判，我……袭击了车队。”

“你？作为一个凡人的时候，你是靠什么攻击了车队？”

穿戴铁盔甲的持盾骑士长挥舞着铸铁剑向他劈来。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但有趣。真可惜我不是那个监督你的家伙，但我怀疑他一定引导了你。如果我是他，我会用更有趣的方式……”

当他缴获的刀剑架在女骑士脖子上时，骑士长犹豫了。通过他们的外貌相似性，他猜到了一种可能。

“离我远点！”

刀刃轻轻在女骑士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又开始变得无趣了，我还以为会是什么，诡计。”

“如果我是你，也许我会用谎言去欺骗。但我不是。”

“外来者，我很怀疑主人的目的。看看那些凡人升魔，他们无一例外要么是最疯狂的巫师，要么就是最精心、最聪明或是最善于控制人心的。至少，他们能博得主人一乐。就连圣徒巴利乌斯都没赢得主人的注视，而你……主人确实会这样莫名其妙的行动。不可揣摩，你可能就是个乐子。为什么我们中会有那么多异类，因为如此。”

他拉着女巫的手在树林中狂奔，走投无路逃入一座山洞之中。深入四通八达洞穴的深处，在这里，那些厚重的金属盔甲成了追兵们的累赘。

潜入冰冷的湖泊，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地下河中。

追兵放弃了，这片未知的水体没有人想去拼命。有可能下一步就从洞穴中出来，也可能越游越深最终在绝望的深渊中窒息而亡。

“我会追猎你！”骑士长恶狠狠的撂下话语，命令其他士兵在周围驻守。

冰冷，带来失温。但更危险的还是那看不见尽头的水道。潜泳大量消耗肺中残存的氧气，渴望呼吸的欲望愈发强烈。他的心跳在加快，不断思考着所有可能的途径。而身后牵着的女巫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她的意识正在丧失，脉搏也在减弱。

他努力压抑自己焦急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在犹如迷宫般的水道中探索，在脑海中绘制线路。

直到力竭的他最后一次探索后，他在昏迷前看见了希望。微弱的阳光穿透水体，在水流的冲刷下他们跌落瀑布摔下。

他努力回忆着，那些许模糊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只是一个被诅咒的女巫……”

夜晚的篝火前，身上仅披着他外衣的女巫低声向他问道。

“我认为你不应该被如此对待，人人应当平等，也许你们的世界魔法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但我相信我能改变别人的看法。”

“不……我想知道，你和缘何故……信任我？”

“你总是会莫名其妙信任他人，像你这样的家伙我半天就能骗下好几百个。”凡斯雅说着。“你很冲动，压根不考虑她究竟是谁，究竟在做什么。即便真的是个过去的世界，与一整个国度直接开战是理智的行为吗？说到底，你究竟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还是所谓的正义？呵，别告诉我是因为她的衣着问题。”

“我……我只是感觉她很熟悉，就情不自禁去想救……”

“她要是黑暗王子的欲魔扮的你是不是就栽了？”凡斯雅冷笑道，伸出爪子在他系统界面上滑动。“一个欲魔就可以轻易看穿你心中的渴望，化身成你最期望的样子将你诱惑上当，然后，你就等着被蟹钳……”

“我又不知道，我真的以为就是个普通的中世纪。”

“如果一个人什么计都会上当，那也确实真是个乐子，但无聊，你不会对骗傻子产生成就感。”

他随着女巫悄悄摸黑来到她的村庄，远看着失去女儿的那户人家。一抹眼泪从女巫脸上滑落。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不被注重的地方，某个存在的爪子翻开了镶嵌着无瑕水晶宝石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