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2 / 2)

“喂,你为什么刷牙刷两遍?”和春天里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在冕良头顶响起的,是骆远钧的声音,“你牙齿白是因为每次刷牙刷两次吗?”

冕良差点把一口牙膏沫咽下去,抬头看趴在矮墙墙头上的老板,头痛,“一大早你在那里干什么?

“种花,”远钧安闲挂在墙上,“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刷牙两遍?”

冕良哗啦啦漱口,吐干净嘴里的白沫沫说,“小时候我爸就这么教我的,一遍用清水,一遍用牙膏。喂,你种花种在墙头上?”

“不是,我自己撒了点茑萝种子在墙根下面,想往你家也撒点儿,但我忘了你家这个位置上种的是蔷薇。”

“你快下去吧,”冕良无奈央告,“你过来到我家院子里找地儿,真是的,趴在墙上种花?你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听冕良这么说,远钧也就兴致勃勃跑过来,选冕良家院子里水池子边上的一小块儿空隙,在那儿撒了点茑萝种子,还问冕良,“你家水池为什么是水泥的啊?用瓷砖贴贴不好吗?”

“没钱没功夫。”冕良说。

“这是在变相要求加薪吗?”

冕良坐在房檐下的竹凳子上喝牛奶啃馒头当早饭,回远钧,“对,可以这样理解。”他不介意老板在自家院子里造反,径自看报纸上钩子的漫画。

这次钩子画的是一部电影,《春光乍泄》里,满脸郁闷的黎耀辉,生着病也给何宝荣烧饭。钩子说,她爱这样的男人,会宠人的男人,不怕把情人宠坏的男人。

看起来,钩子可能有吃到喜欢的人为她煮的菜哦,那代表她还顺利是不是?冕良笑了。

“你喜欢这个人的画?”远钧不知何时也拿了牛奶馒头,蹲在冕良身边与他共享一张报纸,“说说看,你觉得~~她的画哪里好?”

冕良说不出来,憋半天,吐出几个字,“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耐,“跟你说你也不懂。”

远钧舌头舔着嘴角的牛奶渍,笑得有点甜还有点诈,象偷到妈房间柜子里巧克力吃的高中女生。明明吃着人家的食物还奚落人家,“我天下第一骆远钧哦,我会不懂画?看你那品味,是你不懂吧。”一口气喝完牛奶,瓶子丢给冕良,“真抱歉,不能给你加薪,给工读生薪水太高,我怕别的同事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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