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33(2 / 2)

旁观者真是齐齐晕倒哦,这方逸文,他就是又小器又爱计较,怎么现在还记着那件事?南极冰仍那张面瘫脸,冲永恩和琛伸出手掌,指尖钩钩,琛默契配合,一张红色票票塞光手里,愿赌服输的特痛快。看起来是动真格的,永恩磨磨蹭蹭掏张币子出来,跟有钱人做朋友的弊端自此显山露水,说输钱那是得真金白银的给啊,心疼死了,可怜巴巴望阿光,指望光大人善心大发说不要,可惜没有,南极冰贼酷地从永恩手里迅速抽走那张老头票,麻溜揣自个儿裤兜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那儿继续烤香肠。这天的烧烤,最后就在永恩心疼钞票的余韵中和暴君给女朋友吵吵嚷嚷的拍照过程中度过了。

不日,照片洗好,阿文带去学校显摆给众人看,厚厚一叠,几乎每张照片都抓拍的很漂亮,话说够出写真集了。然后永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光的艺术,有张相片,阿彼坐在草地上,笑容心无城府,灿烂明媚,娟秀姣好的当真个叫春水映梨花,我见犹怜。这张相片阿文分别洗出彩色与黑白俩版本。彩色那张背景处理的有些虚,色彩与阿彼身上衣物的融合的相得益彰。而黑白那张,背景稍曝光,阿彼整个人象浮在一圈朦朦的光晕里,甚至散落在她额角颊旁的每根发丝,都隐隐发着光似的。

阿彼个人极中意黑白照片,跟阿文约定,“等我哪天挂了的时候当遗像用吧。”

阿文阴恻恻,“别急,来日方长,想死也不容易呢,咱多拍点,您慢慢选。”

阿琛在旁揶揄玩笑,“哟哟,这就订白头之约了啊……”

永恩没理他们说笑,她注意到南极冰盯着那张黑白照看了很久,目不转睛,眼神温柔,嘴角也挂着好温柔好温柔的笑意,他不面瘫了,甚至他全身上下都带着股醉死人的温柔气息。永恩相信,似这般温柔痴缠的目光,他一定也给过曾经某饮料海报中的慧。而这样的温柔,是不会让永恩快乐的温柔,是让她没顶的温柔,让她溺毙的温柔,看不下去了。

放学路上,永恩心不在焉,脑海中不住闪回的,是南极冰对着阿彼相片的笑容,过马路时候不小心,没注意红绿灯,等反应过来闪得狼狈不堪,摔下单车伤到脚,很痛,永恩也不是太确定,到底脚痛和心痛,哪个让她更不堪承受。终于了解,身陷情网的人是贪心的,许多夜阑人静处对自己的劝诫,象,他的过去和自己无关,只要能常常见到他就会满足之类的道理,在现实面前,显得太虚弱了。事实是永恩在乎他的过去,他的朋友,他的快乐或不快乐,乃至他的一切。而只是常常见到他,是不够的,内心深处,她渴望他能看到她,渴望他知道她,渴望他回应她。在他温柔的对相片里的阿彼微笑时,永恩实实在在地吃醋,完蛋了,她爱上一个似乎永远都不可能爱她的人。恍然记起莫莫说的,有一种讨厌是因为太喜欢,因为怕自己太喜欢所以来不及的讨厌。永恩是那么的不小心,在讨厌着的时候没发现喜欢已经无可救药的长在身体里,现在想将那等同于喜欢的讨厌连根拔除,已经来不及了。

夜里,永恩寻思,借口崴到脚不去学校吧,这几天可以躲掉南极冰,不见他。可翌日还是得拖着隐隐生痛的左脚回去上学,期末考啊,总不至于为了那块冰荒废学业吧?早晨坐老爸车,被老爸送去学校,永恩耷拉着脑袋,自个儿满怀懊丧,费力爬楼。

“永恩,你怎么了?脚受伤?”是阿彼和方逸文。

永恩打点精神,“别提了,运气不好,我昨天过马路不小心摔下单车崴到脚。”

方逸文总算找到机会糗永恩,“哇,你不是吹自己是警察叔叔的高徒?这样也能被伤到?”

永恩没心思跟文少斗嘴,有气无力:“好,你报仇吧,等我好了我会连利息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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