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64(1 / 1)

“嘴硬也帮不了你。”庄静秋说。她给几个保镖使眼色,让他们把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给丢下楼去。

三个大汉抓住永恩。

永恩被他们一路往栏杆处拖一路喊,“你们没脑子吗?庄静秋贩毒的,她要是出了事情,会把责任推在你你们身上,到时候垫背顶罪的是你们。庄静秋给了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为她这么卖命?你们也有家人……”

或许有点用,那几个拖着永恩往栏杆处的大汉停住。

庄静秋阴测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付的价钱从来没亏待过任何人。”

于是停下来的脚步继续。

永恩更大声喊,“那是坐牢,钱买得起青春和自由吗?”

又停下了,永恩察觉扭住她胳膊的手略有松动,当下使出师父教过的手段。那几个大汉没料到到永恩居然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惊愕之下,竟被永恩成功脱困。永恩拼了命往楼梯那里跑,和推门而来的人撞个满怀。紧张恐惧的永恩以为敌非友,抱头尖叫。可他落到一个熟悉而安全的怀抱,南极冰的声音,“永恩,别怕,是我。”永恩放下抱住头的手,阿光,真的是阿光,他来救她,差点喜极而泣,可这会儿不是时候,她推他,“快走,快走。”

走不了,追兵已至,光护住永恩跟那三个保镖缠斗起来。庄静秋一径冷淡,看似闲坐壁上观,却觑个空档,大到让永恩措手不及也始料不及的力气,揪住永恩的长发,把永恩扯到她面前。她眼里闪着近乎妖异和狂热的光芒,衬着她惨白没表情的脸,一只胳膊卡住永恩的脖子,往栏杆那边拖,说,“明白吗?你必须死,因为你本来就不该被生出来的,我只是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小姑娘,做人不能死皮赖脸啊。”

永恩被庄静秋勒的上不来气,同时,对她来说,庄静秋的话不无杀伤力,那好容易被压进灵魂深处的自卑感,血肉模糊地,又被翻了出来,八十分的上不来气,和着一百二十分的用不上力,就这么被庄静秋死拉硬拽到护栏边。

阿光慌了,若在平时,这几个大汉他独自倒也不是对付不了,可永恩犯险,他难以顾及,心有旁骛,越急越施展不开,身上还挨了几下。边堪堪避过三个彪形大汉的拳头,边直呼长辈名讳,“庄静秋,放开永恩,伤害她你也没好下场的。”

庄静秋置若罔闻,一心一席,致力于把季永恩推下楼去。

死到临头,永恩理智回来些,跟庄静秋撕扯,她的头皮都快给庄静秋扯掉了,吼,“放开我,你把我推下去,方伯父和我爸都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庄静秋笑,那种很不正常,喉中嘶嘶有声的笑,她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劝爆出来,手里的力道也大到非凡,永恩无论如何都挣她不过,听庄静秋道,“你以为我还会再在乎任何人吗?”是真的不在乎了,没有人能了解,她看到韩美雪给她的关于季永恩和李平户籍证明材料时候的心情,母女?竟然是母女?当她接着查到当年季远山夫妻生下的孩子根本已经死亡,再联想到这些年来方明诚与季远山夫妻之间亲如家人的关系时,她才明白,她不仅被那个男人辜负,还被他骗了整整二十多年。方明诚逼得她失去一个女儿,可方明诚和李平的女儿却好好地活着,怎么可以这样?庄静秋掐着永恩的脖子,这个女孩儿必须死,她必须死!!!

光再也顾不得那三个保镖对他相交的拳脚,舍生忘死朝栏杆那边冲,亏着此时阿文赶到,他带着个保镖,接下阿光,替他断后。阿文手底下抵抗,边跟庄静秋喊,“妈,放掉永恩。”他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光在去方明诚那里的路上,文少通知他已经查知的庄静秋的方向,阿文预料妈妈可能带着永恩来这家分公司,这里是方明诚拿着庄静秋的钱最先创业之处,不懂怎么做正行生意的庄静秋,也是在这里跟着方明诚学习如何一步一脚印,稳打稳扎,建立一个可以在阳光下立足的天地。阿文猜测,“我妈可能想在那个地方对永恩不利。”光立刻调转车头,对着此处而来。

眼见着,永恩在庄静秋手中,人翻出栏杆,光用力前扑,总算捞住永恩一只手,他的心跳的就在嗓子眼,对着永恩那双纯净的眼睛,笑,“好了,我抓住你了。”老天,他几乎吓得魂灵出窍,安慰永恩,“来,把你那只手给我,乖,不怕,我拉你上来。”他得把她带回家,那些天杀的保镖,打她了是不是?她那被他呵护在怀抱里,不知人世疾苦,花一般的小脸上,凛然几条指印,嘴角也裂了,下巴上挂着条血丝,样子惨透,阿光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永恩身上,听着庄静秋凄厉怒吼,“我杀死你们,杀死你们……”还有什么东西砸到他头和背,光却全然不管,一门心思只想把他家的丫头给救回来。

庄静秋疯了,她连阿光都不放过,也不知何处找来的一根生锈的螺纹钢筋,对着阿光劈头盖脑地乱抽。阿光也不知是伤到了哪里,血和汗一起顺着脸滴下,落在他拉着她的手上。都是我的错,永恩很难过,她明知道她的存在会惹来无数麻烦,却没远远躲开,连累到他。庄静秋下死手又抽到阿光臂膀,一定痛的狠了,光手上吃不住劲儿,再说又沾着黏腻的血和汗,永恩胳膊在阿光手里失控地又往下滑了滑,光忍着庄静秋的疯狂暴力,坚持把永恩往上拽,催促,“永恩,乖,快把那只手给我。”永恩的另外一只手悬悬地趴着栏杆下边外凸的边沿,始终,没递给阿光,她不可以让阿光再挨揍。倒想起,这样的情景,她在哪一次的梦里,曾见过,果然,梦里梦外,她都没披上婚纱嫁给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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