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3(1 / 2)

到底是她蠢了,以为他至少会念旧情,他们之间何来情可念。

在柏良佑的世界中就是这样,不是他关心的人,结局如何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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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时钟滴答走过,满室寂静,静的听到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关虫盯着自己的脚尖,眼泪无声滴落在腿上,消失在裤子纹理中,双手握紧放在身侧,除了这个她还能做什么。

只有柏良佑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柏良佑受不了这样的沉静,本来今天他以为会逆转僵局没想到直接跌入深渊,更气恼的是关虫的另有所图,恐怕她现在对他所有的好都是为了关雎,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难受。

站起来要离开,关虫在他经过身边时候快速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她以为柏良佑会挣开,他没有动,高大身子站在她旁边,投下的影子笼罩住她,关虫却抬不起头看他,“柏良佑,你把关雎给我,我带她走好不好,这次不用你赶,我自己走,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她放下姿态,哀哀求他,她已经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没人爱,自尊尊严在她爱上柏良佑的时候就被她自己踩在脚下。

她从来没有想过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生下关雎她说是自己的事情,爱上他,更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何关。但是在知道关雎的存在的事情,她激动了几天,就像是暗恋中的人意外得到心仪那人的几眼扫视,视若珍宝,那不是黄粱一梦,关雎就是证明。

谁没年轻过,谁不爱做梦,关虫宁愿沉迷其中,宁愿活在十岁之前。在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那段时间,她喜欢站在窗口看外面,会摸着肚子喃喃低语,偶尔还模仿柏良佑说话的方式说给肚子里的关雎听,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孤单,她害怕晚上一个人睡觉。

“不可能,你走可以,关雎留下。”柏良佑从她手里面抽出来自己的手,话说的坚定。

他前段时间回家,父母好像已经听到些风声,但是只是以为他留恋别处,并未知道关雎的存在,他必须在父母知道之前告知,这样才有主动权,不会被彻底压制。

就连一贯以狠绝而闻名的父亲柏振乾当晚把他叫去书房,父子俩以字为起因,柏振乾讲了做人做事做商人应该做的事情,最后写下一个爱字,“因为这个字多少英雄气短,没有爱,那是无情无义,最终也会众叛亲离,但是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情最恼人伤人,不动一兵一卒就能让一个人弃甲投降。”

柏良佑在父亲说话之后沉默一下,开口说,“我知道怎么做。”他应该知道父亲的意思也知道怎么做,和蒋盼的婚期在即,这是双方共同的想法,他在外怎么玩可以,但是不能耽误婚期,更不能名正言顺。

父母想让他娶蒋盼柏良佑是知道的,但是他呢,他想娶吗,他本来以为娶谁都一样,因为他谁都不爱。起码和蒋盼在一起他不反感,蒋盼没有大小姐脾气,在柏良佑不找她的时候也不纠缠,在他提出来见面的时候,她欣然接受,丝毫没有长时间没接触的拘谨,自然亲昵。就连一直冷着脸的柏振乾每次在蒋盼来的时候都推掉所有应酬。

他不知道婚姻能持续多久,他向来不喜拘谨将就,但周围人好像都是这样,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婚后要么如婚前一样话语寥寥,要么婚后各玩各的也不是没有。爱情是什么,大概是吃饱饭没事干的自我伤怀。

柏良佑的身影太决绝,像是他们吵架时候一样决绝不回头,每次都是这样,留给她一个背影,关虫悲哀的想,柏良佑看来是真的不爱她,才会连一点纪念都不留给她。 关虫的睡眠质量变得更差,她有时候睁着眼睛等待天亮,她在等,等柏良佑改变主意,等着柏良佑剥夺她这最后一点希望,等着他亲手撇断她这唯一的一点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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