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59(2 / 2)

柏良佑就再也不动,僵硬着身体躺的直挺,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是否睡着。晚上突然听到关虫的惊叫声,柏良佑打开灯,“怎了,怎么了?”关虫捂着自己的头还是惊叫,像赶猛兽一样的推搡着他,柏良佑只好距离她远远的,“我走开,我什么都不做,关虫你冷静点,把手放下来,别伤害自己。”

走到客厅听着卧室内的动静渐渐减小,他给医生打电话,医生说关虫的情况进一步加深,她已经不能和任何人接触,就算是柏良佑都不可以,只要他碰到她的身体,她就会全身僵硬,惊恐害怕。

他前几次都会看着关虫吃药,今天有个重要电话柏良佑去阳台上打电话,还不忘嘱咐关虫,“你把药吃掉,稍后我们出去走走吧,你很多天没下过楼了。”

这个电话说了很久,柏良佑结束通话去找关虫看着她站在洗手间,正在冲马桶,手里面还端着杯子,柏良佑一看就知道她干了什么,把杯子从她手里面夺过来,语气不由得恶劣,“关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一直呆在这个房子内,不和所有人接触吗,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关虫看着空着的手反问他,“这是我家我不呆在这呆在那里,你凭什么管我。”

柏良佑上前一步抱住她,他受不了她的这幅冷淡表情,像看陌生人一样,就算对着他生气也好,他害怕她这么没有生机,“关虫我知道你心里面不痛快,你发泄出来好不好,我替你出气,只要你说我就做。”

“我没不痛快啊,我只是不想吃药,不想吃那些让我被冠上病人头衔的药,我没病。”关虫低声说,她不要吃药,那些是治病的药,她没病。

“你没病,那些只是调剂的药,不会有人知道的。”柏良佑忘记了,不是所有生病都要吃药,而抑郁症病人之所以拒绝排斥药物,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他们接受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精神病患者。

关虫还是摇头,“我不吃。”

柏良佑把药丸放在自己口里面,喝口水对着关虫渡过去,关虫闭紧牙关,推搡着柏良佑的靠近,柏良佑不得已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因吃痛而张开嘴巴,把已经融化的药渡进她口中,直到她吞咽下去才放开她。

关虫推搡着拍打柏良佑,“我说了不吃药你干什么呀,你再这样我打你了。”说着开始踢柏良佑,柏良佑控制住她的身体,埋在她头发中说,“关虫以后如果你不肯吃药我就这样喂你,你不是不喜欢我靠近吗,我就偏要靠近你。”

关虫渐渐安静下来,柏良佑口中都是药的味道,苦,真的很苦,怀里面抱着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他要怎么做她才能恢复过来,如果有办法柏良佑一定会做。他为了让她吃药,他愿意陪她一起尝最讨厌的药丸的味道,他愿意分担她所有的痛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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