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事（1 / 2）

自我记事起，便在尼斯小镇里讨生活。

一开始是在集市上乞讨捡垃圾，遇到了一群和自己一样无家可归的小孩，便一起住在破烂的角落里。很幸运没有被抓去当猪猡、奴隶或者祭品。

那时候每天都很开心，和大家一起出去找吃的用的穿的。每个人如果捡到什么好东西都会和大家分享，我们中最大的牢大哥也非常公平仗义。

后来大家长大了些，再靠拾荒已经不足以撑住所有人的消耗。

某一天，牢大哥找到我们中几个大一点的，谋划着什么。那天后，几乎所有人都没饿过肚子了。

等我再大一点后，我也参与到大哥的计划中。

我第一次参与的是路边抢劫任务。我穿上整洁好看的服装，那也是我第一次穿得如此豪华。然后在集市边上专门找那种刚来小镇的衣着中上品的人，哭唧唧地假装自己迷路了。

基本上十骗八中，骗取他们的同情心后，将他们带到事前准备好的埋伏圈里，剩下的就是大哥们的勒索抢劫。

因为我装得最好，牢大哥便给我起名牢黍，随他的姓，寓意天天都有饭吃，吃得饱。

当然，这种事情一个月也就只能干两三次，不能多，不然被守卫军发现，肯定会被一锅端的。这一点牢大哥也是知道的。

平时里更多的是捡垃圾，清理街道，打扫竞技场等等，所有肮脏污秽的事情我们都干过，只为糊口。

但渐渐地开始能攒到钱后，牢大哥就变了。他变得自私自大，不再为所有人着想，并且存点钱就去红灯笼或赌场，一点也不给大家留。

一开始大家也不说什么，毕竟如果不是当初牢大哥一粒米一片菜地捡，我们这些人早就饿死了。但时间长了，人心也就都变了。

有些人劝过牢大哥，有些人则是想独立出去，自己单干。

一天夜里，牢大哥说蚊虫多，往壁炉里倒了些说是防虫的粉。等所有人醒来时，发现已经身处竞技场的地牢中了。

牢大哥把我们都卖了！

亲眼目睹牢大哥接过一袋金币，头也不回地离开后。有人沉默，有人咒骂，有人哭泣，有人苦笑。

恩怨两清，而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亲口问他为什么。

为了活下去，我经历了数不清的战斗，或和怪物，或和曾经的伙伴，或和武装到牙齿的精英竞技场斗士。

很幸运，我都是最后站在场上的人。最让我难忘的是那一场和身边伙伴的战斗。

本来说好二对二，可当我们获胜时，那病态的竞技场大师却说只能活一个。

话刚说完，还好我反应快，躲过了伙伴的攻击。那时候已经不能叫他伙伴了。手起刀落地对付完他后，我看着地上一具具的尸体，发誓一定要复仇，既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大家。

好消息终于来了，竞技场制度新增：赢得十场战斗后便可以获得自由身，且满足一个小小的愿望。

当时，我仿佛看见了天使的圣光。我不停地战斗和杀戮，连续赢了九场。

可当最后一场时，却对战竞技场大师。实力悬殊太大，我被打得“满地找牙”，不是形容比喻，是真的满地找牙。

然而最后他却放了我一马，自己认输，说我赢了，问我有什么愿望。我一边吐血，一边说要和当初卖掉自己的牢大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