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朋友（1 / 2）

面对突然杀出来的街面小混混，冉苒惊慌失措，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藏在马德身后，死死掐着他的手臂和腰。

她的额头和脊背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散发出“恐惧的气味”。

一些文学作品总爱渲染说，狼等野兽能闻到猎物的恐惧，所以让人遇到危险时千万别害怕。

这不是废话吗？害怕是能自己控制的吗？

要是会拳击、空手道，或者经历多，心里有底气，自然不害怕。

不会怎么办？经历少怎么办？想不怕，做不到啊！

遑论，从没有任何严谨、大量的实验研究表明，人在恐惧和不恐惧的情绪下，汗液中的成分存在能够被分辨的差异。

要是真有区别，那么电影院就该收集人们看恐怖片时流的汗，做成臭薰，在放映其他恐怖片时使用，这样就能起到绝佳的观影体验，带来更好的口碑和票房。

同理，费洛蒙也被很多影视片说成是一种迷情药，人只要闻一下，不管对方是头猪，还是个鼠标，都能立马爱得死去活来。

其实人的嗅觉感受器并不能闻到费洛蒙。

胚胎期过后，人体的雅各布逊器官就退化了，换句话说，人没有信息素系统。

要是真有，世界上那么多聪明的、敏锐的商人和罪犯们，早就拿它来操纵他人赚大钱了。

相比于紧张、害怕，马德心里此刻更多的是奇怪，他非常奇怪自己现在想的居然是上面这些，是赚钱。

‘重生真是奇妙，看问题的角度完全变了。理智一占上风，好像什么都不可怕了。’

“喂，娘希匹，听见没有？不想挨打主动点！”

冉苒鼓起微不足道的勇气说：“我要叫了！”

对面就笑了。

一共五个人，各式各样的穿着，有的很普通，就和平常年轻人一样。有的很过时，像九十年代初的风格，尺码不匹配的宽大西服配喇叭裤。

看得出，来历不同，层次也不同。

她是真要叫，因为真吓着了。

马德把她护着，左手从肩头伸到后面去，摸摸她的头，安慰说：“放松点，你比他们还可怕，快把我掐死了，松手，别说话！”

然后他对面前四五个小混混说：“出来吃个饭，身上钱不多。见面是朋友，拿去拿去！”

说着他把两个裤兜翻过来，身上所有的钱，正好就是下午刚收的那320，去掉两碗馄饨，还剩313元，全都给了对方。

几个小混混很满意，算是一大笔了，而且得来很轻松，对方很配合。

拿了钱，说了几句客套话，其中两人看冉苒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话语也带出了淫词。

刚才只关注钱，现在饱暖思淫欲，多了精神需求。

马德原本有说有笑、和和气气，也跟着突然变脸，声音低沉下来，语气严厉。

“朋友，是混子都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钱是小事，咱们今天就过去了，真要拼命，得看值不值。我这边肯定不会退缩，你们自己掂量。”

五个混子互相看看，再次从头到尾好好打量马德，语气一变，整个人呈现出的气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