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叫关平?(1 / 2)

不过得去哪里找关羽张飞呢?

这是个问题。

没能继承原主的记忆,刘耀对楼桑里人生地不熟的,想打听个人也不方便。

“娘希匹,也不知道张飞和关羽的长相和演义里面的一不一样。”

刘耀从床上走了下来,发软的双腿一时间竟有些站不稳,只好扶着床边缓了一会。

三日的昏迷,他滴水未尽,现在醒过来了感觉肚子空空的,转头打量着屋内,除了满地的黄土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好的是个小地主吗?

这也太穷了吧。

幸亏这副身体没有继承他前世的低血糖,要不然现在肯定得晕过去。

转头一看,才发现床头边的木柜子上有一碗水,刘耀想要走过去,双腿却突然发麻,他下意识的一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柜子上。

然后……

“砰!”

木柜子被他一掌拍断。

刘耀猛的倒抽一口凉气,看着平平无奇的手掌。

“我的力气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了?”

难不成是因为原主练过?

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刘耀想不通,只能暂时归咎于是原主训练过……可就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像啊。

难不成这刘耀还是个李元霸那样的角色?

刘耀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在屋子内活动了一下,感觉双腿恢复了知觉,刘耀便打算出门去,才走到门口忽然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刘耀退后一步,这才发现面前的是个身穿浅蓝色短衫的中年人,他正拧着眉头,一双黝黑的眼睛由下至上的打量着刘耀。

“听说汝醒了,吾便来看看。”

“额……您是?”

听起来,应该是熟人,刘耀问了一句,中年人突然“哼”了一声。

“怎地,连自家的族叔都忘了?还是汝在装疯卖傻?!”瞪着刘耀,中年人怒喝道。

刘耀愕然,干干的笑了两声,直挺挺的站着向他拱手抱拳:“对不住族叔,我起来之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中年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他说的,低眉又打量了他几眼,才又哼了一声:“连揖礼都做的不成样子,宗塾的先生便是如此教汝的。”

这人谁啊?!

脑子瓦特了吧,看你年纪大给你行礼了,你还挑三拣四的,老子不伺候了!

“你……”

“亭长,您怎么来了。”

刘耀正要开口,忽然从门外传来刘达的声音打断了他,中年人向着身后睨了一眼,哼声说道:“听亭中人说你去请了医者,吾猜测是宗盛醒了便来看看。”

“是是是,多谢亭长关怀少家主。”

刘达很恭敬行了大礼,看他的动作,刘耀才明白他刚才哪里做错了。

原来还得鞠躬啊……

古代就是麻烦。

在刘达的介绍下,刘耀才知道这个中年人是谁,正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的族叔刘元起。

就是那个说刘备是“非常之人”并且资助他读书的冤大头。

《三国志》中好像有提过这么一个人,但是在刘备离开涿郡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

可不可悲?

一个公司做大做强后,却把天使投资人给抛之脑后了。

“原来是冤……族叔啊,失敬失敬。”

学着刚才刘达的样子,刘耀重新给他行了个礼,刘元起这才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嗯,贤侄无需多礼。”

娘希匹的,不需要你不早说!

刘耀翻了个白眼,抬起头时又是笑容满面,请刘元起进屋坐。

刘元起却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今日吾来一是来看你的伤势,二是要带你去县衙,既然你无事了,便去销案早些让玄德出狱,三来在玄德出狱时,你和他赔罪此事便就此揭过了。”

“什么?”

一旁的刘达惊呼一声,不忿的为刘耀说话:“亭长,此事非是少家主之过,明明是那刘……”

刘耀突然嗤笑一声,拦下了他,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族叔,是刘玄德打的我,差点把我打死了,你让我和他赔罪?”

“什么叫差点把你打死了,汝如此精神十足,分明是无事,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玄德与你这浪荡子赔罪!”

刘元起勃然大怒,好似刘耀说错了一般。

即便是以前的刘耀,也不可能低头,何况现在的刘耀眼中根本就没刘元起这个所谓的族叔。

“去你大爷的,别在老子面前倚老卖老,滚!”

“少家主!”

刘达惊骇的连忙站起身来,他虽然也愤慨,可却没想到刘耀竟然会对着刘元起口出狂言。

这可是宗族的长辈。

“你你你!好你个刘耀,汝,汝……”

“汝你大爷,再不走,老子抽死你!”

刘耀瞪眼抬手作势就要动手,刘元起吓的连忙退出了门外,指着他浑身颤抖,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蹦出“竖子”二字,然后甩着袖子走了。

“少家主您莽撞了。”

刘达哀嚎一声,欲哭无泪的叹了口气:“您在亭里的名声本就不好,如今虽得了里魁之职,可众人却不服您,万万不该如此冲撞亭长。”

“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要我去给刘备赔罪,这老混蛋是想瞎了心吧,娘希匹的!”

刘达听不懂刘耀口中的娘希匹是什么意思,但听得出来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虽然也不满刘元起的做法,但作为颇有声望的族内长者,得罪了他日后少家主的名声只怕会更不好了。

“唉……”

“行了,别唉声叹气了,对了你不是给我去找医……者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刘耀问起。

“哦,医者出诊去了,晚些才会回来。”刘达应道。

刘耀点了点头,摸了摸脑袋上鼓起的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肿了,感觉没多久就会消下去,便让刘达不必那么麻烦叫医者来。

刘达本是不答应的,可刘耀执着他也就只能同意了。

“对了,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哎呦,是老仆的错,老仆这就去准备,马上就好。”

刘达高兴的笑了起来,能感觉到饿,这说明少家主在恢复。

他也顾不得刘元起的事情了,只要自家少家主无事,那比什么都好。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刘达的声音,刘耀摸了摸咕咕乱叫的肚子,摩挲着手走了出去。

出门后他才发现自己住在什么样的地方,一个大概篮球场大小的院子,东西北分别盖着几间夯土搭建的屋子,南边是出口,一扇木门紧闭着。

院子外面就是农田,窸窸窣窣的篱笆墙将内外隔绝开来。

墙外有几个佃户打扮的青年,正指着一些衣衫褴褛的人凶神恶煞的喊着什么。

刘耀也没听的太清楚。

“少家主,快些吃饭,老仆特意用上好的粝米熬的粥。”

一转身,刘达端着一个海碗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海碗里还散着热气。

刘耀是饿急了,道了声谢端起碗就喝了一口,刘达唯恐他烫到,连忙劝着。

一口米粥下去,刘耀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他感觉好似吞了一嘴的玻璃渣,刺的他嘴巴生疼。

“噗!”

这一口直接喷了出去。

“啊!您是烫到了吗?怎的不小心,老仆这就去找医者来。”

刘达焦急的就要跑,却被刘耀一把拉住了。

“不用了,不是烫……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粥?”

“粝米啊,家中虽然不多了,但少家主您大病初愈,所以老仆就将这最后一点粝米给您煮了,您快些喝了别等凉了。”

刘达笑着,他以为是刘耀舍不得喝,便劝了一句。

刘耀不知道什么是粝米,所以筷子扒拉了两下,这才知道所谓的粝米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糙米啊!

难怪这么喇嗓子。

但这么难吃的东西,在刘达眼中却是极其好的,听他的意思以后连这东西也吃不上了?

他们家不是小地主吗?

“咳咳,刘管家,那以后我们吃什么?”

“麦饭……少家主不必担心,家长存粮还够半年的。”

刘达以为刘耀是担心日后没得吃,如今天下大旱,到处都是流民,就连楼桑里前些日子都有人饿死了,这事还是刘达代替刘耀这个里魁去办理的。

可刘耀想的不是这个,看着手里的米粥他实在没什么胃口。

幸亏他的金手指是仓库,要不然刘耀感觉自己得在这个时代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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