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习武（2 / 2）

从学堂回到仁府，银月仔细检查着李无涯身上伤势的恢复情况，同时暗暗心惊，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苗子，虽说是毁了苗子，但是他真撑过来了。这份从小磨练的恢复力以武入道，也就自己的师妹沈烟柔敢玩的那么大。银月又回头看了看吕仁，吕仁向银月拱了拱手。

银月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教他。

当晚，吕仁正式向银月拜师，从此以师徒想称。

次日，李无涯依然被打断腿脚，还有双臂，在筋骨全部断裂的情况下穿着束身衣去学堂。李无涯脸上蒙着一层黑布，此刻他脸上的扭曲笑容更盛一分。

吕仁的训练和昨日没有什么太大不同，只是他也穿上了束身衣，行动不便，甚至比李无涯走的还慢，但还是一步一步走向学堂，到了学堂之后，他的身上的细密的汗水像是水洗了一样。而李无涯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毕竟束身衣除了本身的重量，里面还镶嵌着钢钉，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句话在日后的混乱中也体现的淋漓尽致，在童年的经历也让他面对未来的绝望可以坦然面对，而清晨沈烟柔又对他讲道，似乎是人之初，性本善。也包括性恶一说。

李无涯用牙齿咬着笔在纸上记录着讲义，周围的同学并没有认为这有什么奇怪，乃至大街小巷的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毕竟人们都知道了沈家沈剑行多了一个干孙子，沈家什么样子他们也见识过的，李无涯还算很好的了，之前沈严（沈烟柔哥哥），日常锻炼的时候哪次不是鬼哭狼嚎的，之后呢，成为了天堑城一位守城将军。

吕仁本想自己放轻松休息一下，解开束身衣，但是看到李无涯那扭曲的样子，俗话说得好，有人搭伴就是比一个人默默坚持容易。李无涯此时更是不去想任何事，他记得沈烟柔说心想希望会更轻松一些，而自己的希望是什么呢？

屠魔

对，屠魔

为什么坚持，为了屠魔

就是这个理由

李无涯心里念叨着屠魔，一丝丝黑气开始迅速恢复李无涯身上的伤势，只是两个呼吸间，全身伤势几乎消失不见。身上唯有束身衣的重量，但李无涯也觉得无比轻松，痛苦减缓，但心里却还是念叨着，屠魔。

而那过安稳日子的愿望，李无灾想让李迁好好上学的关切，以及李迁想让李无灾讨个老婆悠闲度日的愿望，他全部都不记得了。

关于张静心，李无灾，王斌，青少华，李实，全部都不记得了。

他连命都是哥哥给的，此刻内心念叨的屠魔到底是谁的想法，是真的因为兵灾，北下的魔族干的吗?这仇恨从何而来，到天堑城，郑屠魔给他喝的魔血，到底哪里出错了。

李无涯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吕仁则是一如既往的观照自己的朋友，在夜晚脱下束身衣，睡觉之前，帮李无涯的讲义添加了注释。

一夜无话。

随着李无涯每天被打断筋骨，他都精气神也变得更加饱满，足矣支撑他自愈所需要的能量。吕仁则在进行着和往常一样的训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但循序渐进下，也已经初见成果。

一个月后，李无涯已经可以在筋骨寸断的情况下活动自如。吕仁看到这神技，我去，刚入门就会呼吸回血这到后面这还得了。

吕仁想了想自己的一个月，每天师父还会亲切的给自己一个笑容，再看看李无涯的伤，顿时间对自己师父银月的感谢又多了一分。

在经过一个月的矫正之后，吕仁和李无涯聚集在了一起，学习基本的把式，不过正好因为两个人，所以两人正好也可以切磋一下。

“真的假的，我打李无涯?”吕仁看到李无涯面无表情的站在对面，不过这也没什么吧。

具体并没有很好看的打斗方式，李无涯冲到吕仁面前，一拳将吕仁打倒在地骑在吕仁身上。

吕仁意识到自己的劣势，双手挡住脸，而腰部则蓄力扭动，想要将李无涯甩下来，李无涯这可是经过沈烟柔一个月的述说，下阴手的手段可谓是什么都不落下，一口唾沫淬到吕仁脸上。

吕仁寻思，大腿啊，也就随便打打不至于打的这么脏吧，殊不知，李无涯已经打的够干净了。李无涯自愈能力的恢复，已经可以嘴里承受毒液侵蚀，如果刚才淬的一口毒液，吕仁这时候已经腐蚀到毁容了。

银月看着吕仁被打倒在地，点了点头。这对吕仁是一项很好的历练，他知道李无涯的特殊，如果有这么一位妖孽的对手，再加上吕仁那乐天的性格，这可以让他快速成长起来，以至于到了江湖也不用太过担心江湖的阴招，除了那些老怪下套，不然一般人还真是没沈烟柔心眼多，不过就算老怪下套，还是得看是否贪心，如果沈的名头都震慑不住，那也只能认命了。

切磋完毕之后，李无涯看着吕仁那狼狈的样子，内心里全是屠魔的疯狂消失不见，对吕仁道“对不起，刚才是师父教的。”

吕仁看着李无涯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手里还向自己递上毛巾，心想，我这大腿也挺可爱的嘛，看起来狠，还是小孩啊。

不过沈烟柔那些招够毒啊，李无涯和自己说了一些，吕仁感到蛋蛋都紧了一些，觉得这一辈子别跟沈烟柔为敌，不是被一枪穿死，就是断子绝孙，这哪是女人的战斗方式，压根没什么温柔乡，那是狂战士的战斗方式啊喂。

沈烟柔的战斗方式，起手黑枪起步，“愿鬼”随心所欲干扰，气体，液体随意改变，毒气蔓延在四周，一旦被“愿鬼”缠上，那整个人基本就是砧板鱼肉。至于沈烟柔没她速度快，那立刻死，没她力量大，慢点死，各方面比她强，那最好确定她死无全尸，上一伙淫贼已经将沈烟柔活活烧成焦炭都爬起来了。

至于那伙淫贼是谁，合欢宗的人。

而关于这些门派是否有斗争，那答案是肯定的，魔族侵扰是大势所趋，但天堑城的那些人都是疯子和内陆的人过的根本不一样。

如果李无涯待在天堑城，现在已经在战场上了。黄仁杰大概会因此内疚一辈子，而失去了沈烟柔这个老师认识其他人估计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刺激他掌握自身本来就该有的潜力，没有磨练，一切都是放屁。

武道就是该厮杀，谁活着谁就赢了，输了都是技不如人。沈烟柔输过，她为此付出了屈辱的代价，但她更对这方法感到好奇，也因此学到了很多，现在的她无疑比过去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