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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一怔,随即捂嘴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梶井先生,你可真会说话。但是即使你夸奖我,我也不会放开你们的——这是组织的命令。”

她走了过来,凑近压低身子轻轻拍了拍梶井的脸,低声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签订协议的话,现在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哦?”

“不见得吧。”

安吾冷静地说:“在控制住我们以后,贵组织完全可以尽快地将我们两人转移到其他隐蔽的地方,作为人质看管起来,可一直到现在我们依然在飞机上,还是雾中的飞机上——”

“我猜,我们现在应该还在中心大厦的附近,是吗?”

——作为两个组织关系的见证,他们必须留在这里。

没有回话,贝尔摩德含义颇深地笑了笑。

【等等,安吾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贝姐他们明明可以直接捋走他们俩,更方便的当作长期人质,但却一直让飞机停在大厦附近……?】

【我懂了!这是胁迫,逼迫纯白必须在今天之内做出决定的斜坡!——如果不是长期人质的话,那就是短期挟持,如果纯白不合作的话,就直接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杀了他们,作为这次会议的见证!】

【卧槽,那这样的话,社畜和柠檬岂不是很危险?!】

【是……而且雾中飞行的直升飞机,即使出事了也能被定义为是事故,只要贝尔摩德和波本直接离开飞机,让飞机直接撞到哪里失事,纯白的干部即使死了也毫无尸骨……这种程度的算计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可恶,淡岛能不能快点想想办法啊?!】

很快,背对着他们的波本似乎也翻阅完了所有的情报,他转过身,向贝尔摩德点点头,顿了下又说:“……刚才得到的最新情报,日本方真白教会内的引子也已经布置完毕。”

“再等十五分钟,我们就可以从这里撤离了。”

……日本?

安吾眼镜背后的眼眸一闪:“你们潜入了教会内部?”

“是教会的守卫被全部击毙了?不…这不可能,你们鼓动了还在教会里的借来的那些人?”

“真是聪明而又迅速的推理,坂口先生。”

贝尔摩德赞叹道:“社交方面也是,你的能力十分出色……要不要考虑跳槽来组织任职?我可以为你做担保,你的话,只要贡献出纯白的情报,一定很快就能得到酒名代号的。”

“谢谢,但比起喝酒,我还是更喜欢看书。”

安吾回答着,指尖在背后微动:“连组织的潜入都没有察觉到……日本的警方,已经无能到这种程度了吗?”

贝尔摩德笑出声来。她的容貌美颜,红唇动人,但此时此刻安吾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她的身上。

安吾用余光紧盯着波本所在的方向,却没有看见他有任何的反应。黑皮金发的男子依然站在贝尔摩德略微身后的地方,保持着微笑。

——已经可以确定了。

【……?安吾说这话】

【社畜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个人绝对不是波本!绝对不是!!!】

【我知道波本的演技很好,但是这个人从头到尾的感觉都不对!】

【都知道不对啊!早就在上飞机的时候大家就说不对了,肯定是贝尔摩德搞的易容!可是大家都知道易容,易容下面的人到底是谁?!】

【等等,用彩色小卡片,然后还是组织里的人,我记得应该是有这样的一个角色——】

“——砰!”

突然一声巨响,直升机紧接着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贝尔摩德站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剧烈声响!

“贝尔摩德大人!飞机遭遇袭击,机尾或许有破损,还请下达指令!”驾驶室内传来驾驶员慌忙的声音。

“砰!”

又一声巨响!

“贝、贝尔摩德大人!油、油箱——!”

“该死的!”

贝尔摩德咒骂着,转身猛地拉开舱门,探出头拔出枪冲着外面连开几枪。可在这3000米的高空中,周围除了雾蒙蒙的浓雾,哪有敌人的踪影,什么也看不到。

“等等,贝尔摩德,这两个人——!”

机舱内传来一声巨大的惊呼。

贝尔摩德猛然回头,只见刚才手还被铐在背后的纯白的两人不知何时摆脱了手铐,此时正趁飞机暴动时刻夺来了波本手中的枪,那个叫梶井的干部将枪抵在了波本的额头上!

安吾站在一旁,在剧烈晃动中的直升机上站稳身子,推了下眼镜然后猛地扯开了波本的衣领。在衬衫衣领下,赫然是一个项圈式的变声器加信号接收器,此时正“兹兹”地微弱发出电流的信号!

这名穿着咖色西装,嘴角有痣的眼镜日本男子缓缓松手,叹了口气:“果然啊……”

——在这雾空中踉跄着的直升飞机上,仅仅不到五秒的时间内,情势完全变了个样!

飞机的舱门大开,寒冷的冬日狂风夹着雾气灌入机舱,巨大的飞机螺旋桨转动声几欲刺穿耳膜,飞机在大雾里蹒跚着摇晃。

风狂烈地扬起每个人的头发和衣角,吹翻了桌上的所有纸质情报,纸页纷飞,全部都飞向了直升机外的夜空之上!

贝尔摩德不顾被吹的乱七八糟的金发,猛地拔出手/枪,双手持枪对准这两人,厉声道:“你是怎么解开的手铐?!”

“怎么解开的……?”

狂风中,安吾勾起一个笑容,苦笑一下后捏起手中的小小钢丝。

那根钢丝极细极小,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清它的模样,也就是这样一根小小的钢丝,撬开了那银质的手铐——

“——只不过是走之前,和一位擅长开·锁的恶作剧鬼学习了一套上不了台面的小技巧。”

戴着黑色墨镜的劫匪举起枪呵斥道。

宴会厅内,这些身材魁梧的劫匪们早已将整个宴厅层层包围。贵宾们瑟缩在硕大大厅内的一角,像一批被恐吓了的羊群。而贵宾之中,又有趁乱混进来的电台记者,偷偷摁下了自己随身监听器上的“开始”。

——距离这群叫“纯白”的家伙绑架了这个中心大厦,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个小时了。

在这个本该充满碰杯与欢声笑语的夜晚,时间这个概念正在逐渐变得模糊。只有窗外的大雾蔓延,花白的景色让大厦似乎与世隔绝。

枪管被顶在了一个还没来得及举起手的中年白人男人身上,他只来得及将自己颤抖的儿子掩藏在背后,然后也微颤着举起双手。

会开枪吗?还是说不会开枪?他们是想要钱,还是想要权?

保安呢?警察呢?纽约市那些前些日子闹的厉害的fbi探员们呢?到底谁会来救救他们,这场绑架最终会变的像50年前的那一场一样,以全员无终的结局也爆/炸开来吗?

除了劫匪们的脚步声,全场静默着。

有一个也戴着墨镜的小弟,蹑手蹑脚地走到另一个墨镜人身旁,低声道:“喂,老大,琴酒大人那边传来了指令……”

被他称为“老大”的家伙“嗯?”了一声,侧头过去,示意他说来听听。

小弟小声说:“上面的指示,让咱们继续扮演,进一步损坏纯白的纽约名誉……一会儿似乎会有电视台的家伙也要到这里,得想办法让他们也混进去。”

“十五分钟后,等时间到了,那边就会引爆炸/弹,到时候咱们提前撤离。”

……进一步损坏名誉?

老大思考一会儿,问:“五十年前那场中心大厦爆/炸案,我记得是场挟持绑票案来着?”

小弟:“好像是,去年才刚刚复审过,以金钱为目的的超大型绑架爆/炸案,绑匪在拿到钱随机杀人后直接引爆,引起了大骚动啊。”

“那我们也这么做。”老大说,“你去把之前那位大人调查的名单拿来,快去!”

“是!”

而被其他黑衣人所包围的在场的贵宾们,只是看着角落里有两个黑衣人上商讨片刻,便一改先前只是单纯的恐吓的态度,真的实打实地举枪冲天花板“砰砰砰”了几枪,刹那间天花板的墙皮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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