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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迦渡眨了眨眼:“什么?”

“老爷子的原话是——‘你要是不好好对小宁,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景泽阳笑着说。

宁迦渡彻底呆住了。

景泽阳的家人,原来早就同意了!?

景泽阳一看他的反应就明白了。“小宁担心的,是这个?”

“……”

“不只老爷子,我爸妈也是。他们本来要来看你,还说要办个仪式,被我拒绝了,等你身体好些再说。”

办仪式?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宁迦渡低着头掩饰脸红,他觉得很不习惯。好像一下子,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一切都顺利极了。

这一天接下去的时间,他们一起在影音室看了一场老电影,宁迦渡累了就窝在柔软的沙发里,靠着景泽阳睡着。

时光惬意又美好,就像他曾梦到的那样。

晚上,景泽阳下厨,做了一顿真正的大餐。

和游戏里那个小“家”中做过的一样美味。

外加拿手菜色——“景氏烤肉”。

宁迦渡本来想帮忙,但在噼里啪啦的炝锅声和景泽阳如临大敌的“危险区域,闲人免进!”中,被拒之厨房门外。

他做暗黑料理的手艺,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展示了。

吃过饭没多久,宁迦渡就困了,他身体刚恢复,精力体力都不济,哈欠一个接一个。

景泽阳把房间都打开让他挑一间,并且周到热情地介绍。

“这间白天光线好,但不适合睡懒觉。这间配了浴室卫生间,比较方便,采光隔音也最好。”

这个房子里,每一间屋子的条件都比宁迦渡之前的家要好太多,他根本不介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任由景泽阳安排。

“那就这间带浴室的?”

“嗯……”

“毛巾是新的,挂这。睡衣先穿我的,热水也调好了。”

“嗯……”

景泽阳事无巨细地安排好,扭头就看见宁迦渡靠着浴室的墙打盹的迷糊样,不由得失笑。

他把人从墙上拉下来,揽进怀里,手指挑着宁迦渡的衬衫纽扣。

“实在困的话,洗澡我也可以代劳。”

“嗯……”

“真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宁迦渡迷迷糊糊中,听到景泽阳带笑的声音,腰上一紧,身体就腾空了。

他终于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自己被景泽阳放在洗手台上坐着,扣子已经解了一颗,对方修长的手指正扣住第二颗,微微一动,那颗也松了开来,露出一片细白。

他匆忙抓紧衣襟,就对上景泽阳的眼睛。

景泽阳本来比他高上许多,此时他坐在洗手台上,反而能略微俯视他。

那双眼自下向上看过来,幽深晦暗,战场中磨练出的侵略性使他看起来像猎食的猛兽,直白,热切,志在必得。

配上英气逼人的五官,天生的荷尔蒙爆炸,冲击力十足。

宁迦渡忍不住生出点畏惧。

似乎,从以前就是这样。

景泽阳是烈焰骄阳,他这块残冰碎雪跟不上,只能被灼伤,融化。

他们四目相对。

景泽阳的眉眼忽而就弯了起来,褪去灼热,细雨和风,低哑的声线带着笑。

“醒了?自己能洗了吗?”

“……嗯。”宁迦渡赶快点头。

他有种逃过一劫的轻松,却又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景泽阳已经转身,“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他走得有些急。

这不能怪他。景泽阳想。

自从他从游戏回来后,小宁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以往那些冷漠扎人的刺都没了,虽然还是冰山美人,却是只对他温柔的美人。

再加上,刚才那犯困迷糊的模样实在可爱,惹得他忍不住逗弄,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

小宁刚从看护病床下来,医生千交代万嘱咐,注意静养,他再把人折腾病了,不是让小宁白遭罪吗。

他打定主意,在宁迦渡身体恢复前都不逾矩。

大步走到门口,手刚握住门把手,就听到背后一声幽幽的“等一下。”

“怎么了?”景泽阳没转身,手里已经把门把攥得死紧。

这个时候,小宁可别再挑战他的意志了。

宁迦渡的声音清清冷冷,带着点虚弱无力。

“我觉得……没力气……”

“还是你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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