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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阿福先生。”谢昭好像听不出来老管家的暗示异样，满脸笑意地冲着他还有他身后的小崽子们打招呼，“谢总，迪克先生、杰森先生、提姆先生还有达米安先生。”
看着谢昭如此自然地忽视老管家的话，小鸟们不禁纷纷在心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用隐晦的目光给予他支持和赞赏。
“好久不见。”谢柚柚冷漠的脸蛋浮现出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心情不错，“菲斯特已经把资料都发给我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布鲁斯和谢昭，“你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尽管说。”
“除了修复韦恩庄园。”上一句话刚说完，女孩就从父亲的眼神中意识到什么，立刻改口。
布鲁斯：……
“父亲。”谢柚柚皱了皱眉毛，对他的不赞同有着深深地不理解，“现在的庄园不好看吗？”为了增加话语的可靠性，她提出了另外两个人，“爷爷奶奶都很喜欢。”
“奶奶在知道我还会设计服装后，想要我帮忙设计下一次聚会要穿的裙子。”
听到这句话，迪克等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次B/布鲁斯/老蝙蝠/父亲又要败下阵来。
果不其然。
在短暂的沉默后，布鲁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地回答，“非常好看。”
“我就知道父亲也会喜欢。”谢柚柚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心情愉悦地转身走在最前面，“我带你去看一下你的房间。”
既然韦恩庄园被推到重建了，那么里面的格局自然也会跟着发生变化——比如二楼多了一间卧室，里面的装修风格看起来更像是女士喜欢的。
在布鲁斯回来之前，阿尔弗雷德和小鸟们都看到了这个房间，迪克等人在看到这间卧室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发出吐槽。
“讲真的，那也不像是柚柚会喜欢的风格。”迪克吃着盘子里的饭，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谢柚柚的身影后才大胆开麦，“那间房子看起来太温馨了。”
“是的。”杰森在提姆的手下抢过一根香肠，听到这句话懒洋洋地应声，“她应该喜欢那种黑漆漆的风格，就跟老蝙蝠一样。”
“父亲的房间里才不像谢柚柚的那么黑！”达米安立刻跳出来为自己的父亲辩解，并且还不忘记踩谢柚柚一脚，“只有谢柚柚房间里的窗帘是二十四小时都拉上的！”
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迪克等人在进入谢柚柚房间的时候，会非常自然地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那么再过几年，谢柚柚可以直接去申请【世界上最短时间被太阳笼罩的房间】，或者是【世界上进入黑暗的时间最长的房间】。
只有阿尔弗雷德在看到房间的装修风格时愣了愣——那是许多年前玛莎喜欢的装修风格。家里的每一样家具都是女人精心挑选出来，永远都带着温馨浪漫的气息。
就像是这间房间一样。
“阿福爷爷。”对于阿福的问题，谢柚柚给出的回答是这样的，“我认为即使爷爷奶奶并没有生活在这个世界，家里也应该有最适合他们的房间。”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相信或者不相信女孩的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感叹一样地开口，“能偶尔见上几面都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谢柚柚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无声地看着老管家离开的背影。
布鲁斯在看到那间房间的时候也愣了愣，年少的记忆逐渐涌了上来，他眨眨眼，缓慢地低下头，对上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谢柚柚给出了跟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的理由。
“不会吧？”迪克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睁大眼睛，连忙扭头去问杰森，“小翅膀？”
看着迪克呆呆傻傻的样子，杰森不屑地冷笑一声，“只有你才会相信谢柚柚随口瞎扯的理由。”说完，便冲着大脑有些凝固的迪克竖起了中指。
迪克没有理会杰森的举动，这个认知让他的大脑“哄”的一声，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只能听见胸腔剧烈起伏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一声一声富有节奏的声音响起来，明明并不算大的声音却在此刻振聋发聩，掩盖了周围所有的喧嚣。
“目前还在实验阶段。”家里最后一个不知情的人也明白了，谢柚柚也没有想要隐瞒举动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表示，“就跟‘布鲁斯’先生一样，只不过技术要更加困难。”
毕竟还需要考虑味觉和触觉的问题。
第203章
清晨的微风夹杂着水雾吹来，不少露珠从叶片上滑落到草丛里消失不见。庄园里的树大多都是从别处移栽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在地上撒下了点点的金色光斑。
床边的闹钟响起来，一只属于男人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索着关掉了床头柜上响个不停地闹钟。
布鲁斯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经过了一瞬间的模糊后，眼中出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纹路，他愣了一秒，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观察周围。
视线快速地扫视完整个房间，看着一件一件不太熟悉的装饰品和家具，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的房间——韦恩庄园被他“孝顺”的女儿推到重建了，房间内的装修当然遵循了她喜欢的风格。
整个韦恩庄园里，也只有他的房间被按照谢柚柚的喜好布置，其余人因为事发当天都在哥谭，才侥幸获得了自己设计自己房间的机会。
但显然漂泊在宇宙中，压根联系不上的老父亲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如果不是迪克和提姆还仅剩了那么点良心，恐怕他房间里的摆设会跟谢柚柚的房间一模一样。
视线落在床头柜黑漆漆的真*水晶灯上，布鲁斯的嘴角抽了抽——那是一盏感应夜灯，现在被从自动开关改造成了手动开关。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盏黑水晶灯亮起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亮起来有些诡异的亮光。阴沉的灯光让房间里的氛围都变得有些不同，就好比那种……在“另一个哥谭”的感觉。
布鲁斯甚至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只要一打开房门，就能看到那条黑漆漆的走廊，还有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
难怪当时迪克那几个小崽子非要跟着自己回房间看看，嘴里说着想要看到他见到新房间的样子，走在最后的杰森在关上房门的同时，也顺手干脆利索地把灯关上了。
紧接着床头柜上的黑水晶灯自动亮了起来，每一只小鸟的脸都被灯光照射的惨白无比，特别是他们每个人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傻兮兮的鬼怪。
布鲁斯：……
想到那群小崽子脸上的幸灾乐祸，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不止一次地感觉到了家里人太多的坏处——尤其是每个孩子都不听话又叛逆的时候，更是让家长头疼不已。
“咚咚——”
正当布鲁斯纠结要不要再继续睡一会儿L，好晚点看见让自己头疼的对象的时候，房门传来了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伴随着的还有谢柚柚平静的声音，“父亲，您该起床了。”
布鲁斯：……
脑海中关于到底要不要起床的念头持续斗争，但他的身体已经诚实地坐直，手掀开被子，翻身离开那张二十平米的大床。
没错，二十平米。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蝙蝠侠，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二十平米的床，以至于在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过虽然在一开始控制住了表情，后来关灯的时候对上迪克那张惨白惨白的脸，表情还是裂开了。
男人拢了拢有些松垮的睡衣，走过了长达十几米的距离，绕过了房间里的小型客厅，再走出屏风，又走了十几米的距离才看到房门的影子，一打开门就对上了熟悉的灰蓝色眼睛。
“父亲。”谢柚柚微微抬着头，灰蓝色的眼睛在有着不少褶皱的睡衣上打量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您今天的动作有些慢了，比往常迟了整整半分钟。”
布鲁斯：……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房间的面积变大了好几倍，他浪费的时间全都放在了赶路上？
作为哥谭的前首富，布鲁斯.韦恩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把从床上到房间门口的距离用“赶路”来形容，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房间的面积有多夸张。
“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种烦恼。”在知道布鲁斯今天早上冷着脸的原因后，迪克看了一圈儿L客厅，再上下打量了一下楼梯和走廊，确认谢柚柚不在才开口，“有时候我都怕赶不到厕所。”
谢柚柚允许他们自己设计房间，却没给他们规定房间面积的机会，迪克等人也提出过反驳，都被一句“这个卧室面积已经足够小了”给打败。
“看样子你需要去医院看看。”提姆慢悠悠地拿起果酱涂在面包上，“我就没有这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