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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坐的是第二辆车，用他的话来说是老大绝对不会坐在第一辆车上——这句话的原主人是谢柚柚，只不过被某些人篡改了其中的称谓，当成了自己的原创语录。
最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员正在不紧不慢地开车，突然余光处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一眨眼发现前方多了一辆车。
原本应该在他们后面行驶的车跑到了前面，一溜儿烟的功夫跑出去不远，并且频道里传来了老大暴躁的声音。
“都给我快点！快点！快——点——”
“布鲁斯”先生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对于杰森的聒噪有了更明确的认知，对于自己偷听杰夫讲话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菲斯特和赛肯特已经去了行动点，现在留下的只有“布鲁斯”先生一个人，再加上勉强可以算是半个人的大黄蜂。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黄色的汽车发出了迫不及待的声音，恨不得立刻出发去打败那些坏蛋，“我应该要比达米安”
男人抬起手理了理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修长的手指划过布料，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物件——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定位器。
“难怪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话虽然是这么说，“布鲁斯”先生的表情却没有任何诧异，仿佛对于身上出现的小东西早有察觉，“蝙蝠的好奇心还是这么旺盛。”
说完，男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捏，手里黑色的小物件被捏碎，他漫不经心地把残骸丢掉，随意捻了捻手指，眼里闪过一抹愉悦。
听到老板说出这句话，周围的下属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先生口中的蝙蝠该不会是蝙蝠侠吧？
如果是的话，那个黑色的小东西……
想到这里，他们悄咪咪地侧过头，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看来你也知道了”的眼神，心里对于自家老板和哥谭的都市传说蝙蝠侠的关系有了更加清晰的确认。
真情侣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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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传来“滋啦”的声音，布鲁斯脸上的表情不变，抬手把还在滋啦作响的耳机拿下，心里明白自己早就被谢柚柚那个小崽子给发现了。
如果没有她的默认，监听器也不会成功地放在“布鲁斯”先生的口袋里。
“老爷，我早就说过你的动作逃不过柚柚小姐的眼睛。”阿尔弗雷德出现在楼梯口，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个不透明的杯子，“柚柚小姐非常聪明。”
“阿福，我知道。”看着这位在韦恩家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布鲁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托尼告诉了我行动计划。”可他总觉得谢柚柚还有其他打算，“菲斯特和赛肯特都不在哥谭。”
“他们很可能也去了纽约。”布鲁斯皱了皱眉头，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却看见老管家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杯子里的东西也显露出来——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布鲁斯：……
“阿福——”男人一改之前的面无表情，整个人如临大敌，看着面前的热牛奶面露排斥，“我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纪。”
换一句话说，就是他已经过了喝奶的年纪，不需要再喝牛奶了。
“你当然早就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了，老爷。”阿尔弗雷德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喝牛奶有助于身体健康。”
对上老管家眼神的那一瞬间，布鲁斯就感知到了对方的不满——因为追踪器，还有刚刚说的那几句话。
自从谢柚柚回到韦恩庄园，他在这个家的地位直线下降。
布鲁斯知道这两杯牛奶今天是非喝不可，但还是试图和老管家讨价还价，“阿福……”
“我想柚柚小姐应该很乐意参加有助于家庭和睦的小活动。”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温和的笑容落在布鲁斯眼里完全变了模样，“例如催父亲喝牛奶的小活动。”
布鲁斯：……
什么时候阿福也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我会喝的。”话虽然这么说，看着面前两杯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平日里冷漠理智的男人露出一丝为难，“等它们再凉一点我就喝。”
阿尔弗雷德精准地抓到了韦恩家每个人的命脉，一旦有催喝牛奶的服务，不仅仅是谢柚柚，其他的几个小崽子也都会非常感兴趣。
特别是谢柚柚喜欢用舆论战，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有不少是非常喜欢网上冲浪，一个二个还都关注了自己老板的小号。
布鲁斯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每次喝牛奶的时候，身边围着一大堆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是什么感觉。
“没关系的，老爷。今天少爷们都不在家，TT小少爷还在午睡……”阿尔弗雷德的话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布鲁斯，这才继续说，“我会在这里陪着老爷的。”
换句话就是，他会在这里呆着，一直到布鲁斯愿意喝完两杯热牛奶之后才离开。
布鲁斯：……
他的确是想趁着阿尔弗雷德不在的时候，把桌子上的热牛奶倒进原本应该属于它的地方——垃圾桶。
可惜他的计划早就被熟悉一切的管家侠察觉，对方堵在了这条路上，并且笑着把其他的后路也都堵死了。
无所不能的蝙蝠侠碰上了更加无所不能管家侠，更别提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却虎视眈眈的谢柚柚，只能憋屈地把牛奶全都喝完。
在蝙蝠侠喝牛奶的时候，复仇者联盟的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他们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查恩斯.莱顿的方向。
“就是这里。”查恩斯.莱顿点了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的金丝眼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具科技感的眼镜。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有徒步走进九头蛇基地的一天。”走在后方的鹰眼看着不远处离他们已经很近的基地，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都这么近了，还没有被发现。”
“我更倾向于是我们亲爱的‘布鲁斯’先生又做了些什么。”托尼从战甲里露出脑袋，耸了耸肩膀，“九头蛇的人可不是傻子。”
“还记得我们上次突袭失败的那次吗？”他问。
“你说的是哪一次？”鹰眼凑过来问，引得一旁站着的查恩斯.莱顿发出一声不带嘲讽意味的笑。
“嘿！”托尼不满地叫出声，瞥了一眼脸上带着笑容的男人，“这句话你其实可以不用说。”
“没关系。”查恩斯.莱顿轻轻地摇了摇头，温和的目光落在鹰眼的身上，“九头蛇很狡猾，我们也做了很多准备，才能成功潜入进去。”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向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的美国队长，“队长，可以下命令开始行动了。”
“天呐——”托尼装模作样地感叹，转头“小声”地和鹰眼咬耳朵，“他行动之前竟然还记得让队长下命令。”
“真是不可思议。”鹰眼配合地点点头。
史蒂夫：……
他无奈地看了这一群活宝，余光看到查恩斯.莱顿依旧带着笑容的脸，心里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行动。”他说。
第216章
“行动。”高大的男人对着耳机对面的人开口，同时向不远处站着的手下摆了摆手。没几秒的时间，这里只剩下了“布鲁斯”先生一个人还站在原地，他看了看湛蓝色的天空，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你在命令我？”杰夫抬起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一吹，“老子也是你能命令的人吗？”
旁边的驾驶员听到杰夫说这句话，连忙开口，为了让耳机那边的人听清楚，说话的声音很大，“就是就是，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在看到自家老大看过来“表彰”的眼神后，更是提高了音量继续开口，“我们老大可是灭世大反派，还会怕你这种不知名的小喽啰！”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看了看自家老大，一副“看我多懂你”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电视剧里说的老大的心腹，肚子里的蛔虫，左膀右臂贴心人。
杰夫：……
贴心人个屁！
他那眼神的意思明明是让这个蠢货闭嘴！
明明只是一时的口嗨，没想到身边的小弟把他心里都真实想法完全说了出来，杰夫表示很凎。
谢柚柚这个小恶魔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嘲讽他！
果不其然，在小弟咄咄逼人的话出口后，耳机里传来了男人的轻笑声，“杰森哥哥的手下都是这么……”对面的声音顿了顿，好像是在找合适的词来形容，“活泼有趣。”
活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