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天入地（1 / 2）

“上好的胭脂水粉，快来看看呐！”

“西瓜！消暑解凉的西瓜呦！呃，什么？可疑之人？未曾见过呀…娘子怎么还愣着！快杀两只瓜给大人们解解渴...”

小镇的街道上人声鼎沸，白瑾率众穿梭于街头巷尾，聆听着喧闹的叫卖声，笑着婉拒了小贩的好意。

突然间腰子处传来一阵痛楚，白瑾愕然回头去，只看到一个扎着冲天揪的小娃娃，正挥舞着跟他差不多高的扫帚，一下下朝自己戳来。

“不准欺负我爹爹！吃我一剑！呀！哈！”

“小屁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爹爹了？”

白瑾眼角微微抽搐，看着张牙舞爪的熊孩子，强行忍住了一巴掌把他扇飞的冲动。

小孩子这才抬起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嘴唇上方还挂着两条未干透的鼻涕。

“咦？大叔你谁呀？”

“渔娃儿！胡闹！快跟大人道歉！”

卖西瓜的小贩快步上前，一把夺过男孩手中的扫帚，作势欲打。

白瑾赶忙摆手制止，兴许终归是自家老爹更为可怕一些，男孩被吓得一个激灵，蹭地一下躲到白瑾身后，探出小脑袋偷偷向外瞧着。

小贩羞得满脸通红，手中的扫帚遥指自家熊孩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捶胸顿足道：

“哎呦！这位大人，实在对不住...”

“算啦，小孩子嘛，不碍事的。”

白瑾蹲了下来，拍拍男孩的头，开口问道：

“小鬼，我问你，可是有人欺负过你爹爹？”

男孩仰起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答非所问道：“叔叔，你又跨刀，又佩剑的，很厉害吗？”

“那当然，叔叔我当年可是咱们雍州武科状元。”

男孩双眼一亮，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众捕快和自己老爹的尴尬之色，突然间手舞足蹈道：

“那叔叔你也是神仙吗！飞天入地那种！”

“呃…”

“我昨天都看到了！有个大叔会飞！还穿着跟你一样的衣服！还...还能钻进地里面！”

白瑾笑了笑刚要离去，却隐隐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偷偷看了看左右，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小声对男孩说道：

“那是自然，只不过仙人的事情不可以随便对别人讲，你在哪里看到的？带叔叔去看看好不好？”

小男孩立刻闭上嘴巴，重重点头，转身跑去，白瑾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身影怔怔出神。

他爱这座生养他的小镇，爱这里的民风淳朴，和一路长大的点点滴滴。无论黑暗之中隐藏的是什么，白瑾都决定将它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伸手招来阿吉等人，将先前推断的敌人兵器、体型等特征交代下去，便追着男孩而去了。

捕快们不明所以，见到自家老大不务正业跑去陪小孩子玩耍，不免有些不满。被阿吉瞪了一眼之后，却无人再敢多言，纷纷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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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跟阿强他们捉迷藏，我可聪明啦！藏在河里，他们谁都找不到！”

“是是是，你最聪明啦，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