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此简单(1 / 2)

茶叶在杯中打着旋,香熏从貔貅炉口缓缓吐出,我总是搞不懂那些人为什这么喜欢喝茶,喝酒,本来没什么交情,现在这两人聊得倒是火热。

“白兄真是个妙人!原来与孤山镇白家有关系,白家的锦缎华服据说在整个药荒也是颇有名气,家父有幸买过一匹,那手法,材质比沈家的布都有过之。”

青年男子,玉冠紫衣,头发散批在后,左手拿酒壶,右手握酒杯,边走边饮好不快意。

大伯依旧面带微笑,吹了吹茶沫,不急不缓的开口,“我只是跟白家老太爷有旧,借这层关系做些小本买卖,沈家的布我也有幸见过,我最喜欢其中的清娟山水,不在于手法技艺,只是其中的意境颇为顺心。”

紫衣男子,饮尽杯中酒,缕了缕额前的头发,重新做回椅子,“哈哈,白兄,你可是有长居夏朝的打算,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海滨七城人士,如今是打算在夏朝定居?虽然夏朝不比那七座仙城繁华,但这生活吗,总有些风味让人难忘。”

大伯依旧笑着,“哈哈,我和夫人只是回来见见故人,可能会居住一些时间。”

紫衣青年眼珠一转,倒上一杯酒,“可是这两位小友的求学而来。”

大伯笑了笑,“有位朋友和鹿鸣山有点关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进入。”

紫衣青年嘴角抽了抽,眼中满是羡慕,不过很快,还是恭喜道,“恭喜恭喜,鹿鸣山上的鸣鹿院可是整个东洲十院之一,能从里面出来的那一个不是各国的座上宾,有些甚至可以进入仙宗修行,那可不得了,不知孙家那小子,走了什么运,竟然成了那药谷长老的弟子,哎,着实是祖坟风水好,来,白兄喝,喝完,我们看戏,哈哈哈!”

“咚咚咚……”

我磕着瓜果,看着台上人走着夸张的步子,感觉十分新奇,这剧讲的是一位书生在在科举中遇到大雨,然后遇到上山寻夫晕倒的妇人,书生看妇人可怜决定送他回家,路上两人掉进山涧,书生为保护妇人摔伤了腿,后来来种种就记不清了,好像是妇人的丈夫死了,妇人跟书生在一起。

那雄浑的打击乐器给人看的心血澎湃,看戏看戏就图个乐呵。

……

“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咚!”

街道上冷冷清清,一家棺材铺中,一个老头点着蜡,揉了揉浑浊的双眼,拿起尺子量着棺材盖,拿墨笔画着线,零零碎碎的木屑撒满一地,一口口漆黑的棺在院中静静的躺着。

一阵夜风吹过,那灯芯忽明忽暗,老头拿手护住灯芯,等他再次抬头时,院门前的棺材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老鬼,手艺这么好,是给自己用的吗?”

老人没有抬头,依旧比划着尺子。

黑衣人见没反应才悠悠开口,“这次我们要五成。”

老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抬头,原本浑浊的双眼变得一片鲜红,周围漆黑的棺材上一条条血线流动,棺材开始不断的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跳出来。

黑衣人也笑了笑,“你想杀我?”

老人沙哑的开口,“杀了又怎样,不过是个傀儡,给你三秒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介意多一具棺材。”

黑衣人大笑了两声,“两天后,尸九和傀花会来。”

老人拿起尺子继续画线。

“没意思,根具尸体似的,恶心。”

黑衣人突然瘪了下去,一只黑猫从中探出头来,喵喵叫个不停。

黑猫刚想跳下棺材,一只灰白的手捏住了它的脖子,不等它反应,棺盖就合上了,只听“哧溜”一声。

老人低着头舔着嘴唇,只听到细微的吞咽声。

“血肉……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

一扇大门前,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打着灯笼看向江旁边的街角,旁边跟着位跨刀的汉子。

汉子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大人,好不容意得了个空闲,应该珍惜年华,不说去那瓦舍勾栏,也可以小酌怡情,何必站这等着公子,那小子说不定舒服着呢!”

中年男人,身材瘦削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可他站的笔直,“王都统,这一趟跟着我也是吃苦了,整天的翻山越岭,也没个空闲,待回到京都我做庄,请你吃顿好的。”

“得了吧!巡抚大人,你这一回去,不说吃饭,恐怕整个京都都要震上三震,话说你说的吃好的不会是干笋炒肉吧!”

大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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