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击杀通缉犯,获得龟甲功(2 / 2)

林毅皮靴猛然后撤,露出踩在脚底的镶玉金簪,脚尖点在发簪尾部一个奇妙的位置,金簪登时斜翘,尖端直指女子太阳穴,雷霆一踢!

咻!

一束金光如破空流星,没入女子太阳穴,四寸簪身只余一寸簪尾在外,簪侧的那只眼球蒙上一层血色。

女人嘴巴张合,双目诧然盯着披头散发的富家公子,生机随着瞳孔失焦迅疾消散,烂泥似的滩向地板,咚地闷响,脑袋处快速染出一团殷红。

王二身首分离时,袖袍内的发簪滚落,林毅顺势藏进脚底,等的就是就一刻。

声响传出之际,男子转过半个身子,眼窝中的惊讶霎那被愤怒淹没,肩膀一分,背上的兄弟撞上门板,钢刀锵然出鞘。

轰!

林毅狠狠扯断挂绳的脆弱横梁,草屋摇摇晃晃终于坍塌,断木茅草萧萧落下。

油灯倾倒,火焰泄地,噼啪点燃干草。

“杀了你!”

匪首左手挥开头顶落物,钢刀横斩扑面而来的黑影。

咚!

林毅抱着断掉的横梁与对方拼一记,脚往后拨,刘辉骨碌滚动,远离蔓延的火势,嘴里痛哼有声。

火焰熊熊,两人相对伫立,地上的黑影时长时短,男子被照亮的半边脸颊上刀疤颤抖,眼珠注满血色。

林毅长发飘舞,几缕发丝黏着血污紧贴面门,露出一排白牙,“同生共死?我很乐意帮忙。”

男子斜视躺在地上的二弟,见一根圆木压在其胸口,头上鲜血淋漓,浑身微微痉挛,眼看就要落气。

三妹的尸身则被火舌舔舐,青衣上的橙色火焰偶尔窜出绿光,空气中的肉焦味随风飘散。

啊——

匪首一声长啸,手腕一翻,誓杀林毅雪恨。

林毅大成的苍铭刀法在身,五感远胜从前,恶匪持刀搏命袭来的姿态,他一眼就看出不下五处破绽。

显然,对方的实力不如他。

受制于双手被绑,他决定用神鞭腿应敌。

脚尖点地,挑起燃烧断木,踢向男子,趁他格挡之际,脚下一动,抢进对方钢刀来不及变向,结实的右腿裹着劲风穿出大氅,扫向对手左腰。

匪首反应也是极快,顺着劈砍断木的刀势往下一蹲,躲过横扫,正待反击,头皮一麻,间不容发地往旁一滚。

林毅横扫落空,快速变招,右腿飞速拉成一字马,右脚踝贴着右耳,拧紧腰部,侧看的轮廓像一个冫字,上行之势走尽时,鞋跟对准男子的天灵盖,“呼”的一声猛砸下去!

砰!

男子刚挪开,原地木板轰然迸裂,出现一个陷坑。

溅起的木屑干草让男子的视线有瞬间的模糊。

刚避开劈腿,灰尘中,林毅的左膝极速逼近面门!

三招毫无间隙,行云流水,匪首终于不及格挡,脸部硬吃一击,“砰”地倒飞出去,落地后翻滚几匝,吐出一口混着牙齿的鲜血,狼狈至极。

林毅俯身捡起一根香烛似的火棍,忍着灼肤之痛,烧着绑手的死结。

“你练了外功?”

瞧着爬起男子的面相,林毅目光闪烁。

那一记膝撞他丝毫没有留手,而且攻击的是对方的人中穴,想的就是一击昏迷对方。

结果男子看起来只是受了点轻伤,这就很令人玩味了。

“嘿,还是个内行,”男子余光瞧见远处打着火把快速接近的人群,森然道,“悔不该听王二那狗杂碎的忽悠,被你蒙蔽过去。”

“经验主义的确害死人。”林毅点头赞同,双手重获自由,互相搓着手腕,“把你的外功秘籍给我,你可以走。”

一指火海里的木箱,“除了裤腰带,这个你也可以带走。”

“大公子!”

刘标的喊叫划破夜空。

“时间不多,一本秘籍换条命加一箱珠宝,很合算。”林毅解开大氅的扣子,右手按上刀柄,泄出一丝寒光。

“合你妈的头!”

话音刚落,他眼睛一花,一股微妙的战栗感掠过心头,耳边传来木板碎裂的噼啪声。

火舌斜指,男子喉间一凉,只觉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一股脑往外窜。

那张披头散发的脸在视野内清晰起来,飘扬的发丝慢慢安静,但整张脸却如同夕阳一样慢慢沉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夜空的寥寥星辰和地面越变越大的发光鱼鳞。

二弟,三妹,大哥来了。

匪首掠过最后一个念头,嘴巴微张,双目圆睁。

喷着鲜血的尸身轰然倒地。

“龟甲功?”

林毅甩掉短刀上的血迹,还刀入鞘,从尸身中搜出秘籍,喃喃道,“名字很土,实际效果看上去不错,我要练这个!”

“大公子!”

刘标率领着数十人风风火火地杀到,除了为首的三四个是林府的武师,其他的都身穿盔甲,手持长枪,竟是宁城的护城卫队。

“大公子,我来迟了!”刘标飞快地冲上来,关切询问,眼睛却扫视四周。

“刘辉在草屋后边,”林毅指着烧得只剩暗红色灰烬的草屋,只想赶紧回府药浴,“清理一下,那箱珠宝是我林府最近丢失的,一并带回去。”

刘标虽心疼儿子,但眼下却不好意思去看。

他擅离职守已是坏了林府的规矩。

“大公子,对不起,我。”刘标自己给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

林毅却不理他,拾起大氅,径直走向村外。

“辉辉!”待林毅走远,刘标飞到儿子身边,看着血人似的刘辉,老泪纵横,“辉辉,你可不能有事啊!咱刘家就你一个独苗苗,你要出点事,老刘家就绝后了啊!”

“咳咳。”刘辉撑开眼皮,颤抖着手挠头,“老爹,通......通缉犯抓到了吗?”

“哼!”刘标眼泪瞬间止住,面皮一垮,把儿子扔在地上,刘辉嘶了一声,刘标又赶紧心疼地抱住,“你个臭小子,叫你别乱跑,死犟!要是害死大公子,老子这张脸往哪里放!”

“毅哥?”刘辉疑惑道,“我一个人过来的,毅哥没来啊?”

“你说什么!”刘标一愣,挠着脑袋环视冒着青烟的草屋以及三具尸体,目光转向远处正翻身上马的林毅,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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