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1 / 2)

佛教讲究因果循环,众生轮回,凡事有因必有其果。

其实鬼也一样,很少有无事生非的灵魂,而他一旦找上你了,必定事出有因。

这次的业务地点位于萧山市河庄镇一个叫做江建的村子。

相传镇西面的青龙山附近有河庄村,该村庄因建于河边而名,镇以村名。镇域在明末清初为钱塘江的北岸,清代钱塘江出海改为“中小门”时,在河庄之地曾4次挖掘以改变水流通道,后南岸渐淤涨成陆,才有绍兴、海宁、瓜沥、义蓬等地乡民的迁入开垦定居。

1982年4月,江建村一位何姓男子找到了我。

男子四十岁上下,长得十分魁梧。进屋坐下后,我给他沏了杯茶,然后他向我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他说他们是个四口之家,他与妻子还有一双儿女,儿女都长大了,在外地做事,一年也就回来个一两趟,所以平日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在家。

男子说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不好,虽说一双儿女也已工作,但收入微薄,勉强只够自己生活。而他向来身体不好,做不来重活,所以一年当中大部分的日子,他都在家闲着,家庭收入来源主要还是靠妻子打些零工为主。

他们原先住的是台门屋,因为年份长,房子老旧,几年前的一场台风把老房子刮得摇摇欲坠,虽然没有倒塌,但也成了危房,住不得人。

由于没钱修葺,最后他与妻子就租赁了同村一位村民的杂货房。

杂货房远离了村庄,在一片稻田的中央,两间低矮的泥土屋。

房东原先作为牛舍在用,后来不养牛了,就堆放了柴草及一些废旧物资。夫妻两个入住后砌起了灶台,这才让屋子看上去有点像人住的样子。

男子说他做不来重活,平时多数时候又闲在家里,心里总琢磨着做点什么行当好。最后,夫妻俩一合计,决定养牛。

夫妻俩吃住一间屋,把另一间腾出,仍旧作为牛舍来用。

男子说一年下来倒也平安无事,事情就出在今年年后。

首先是他家的牛无缘无故地死了,前一天傍晚他还牵出去吃食的,第二天一早就发现牛死了。

接着没过几天,一向身体健康的妻子却发了重病,突然地吃不下,也喝不了,浑身乏力。医院是跑了不少,就是检查不出病因来。

后来实在没法,他就请了个江湖先生来家里看看。

先生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后,神色凝重地说是房子煞气在太重,住不得人。问他有没有化解的方法。先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连酬金都没提就离开了。

又拖了些日子,眼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男子说他是既心疼又无奈。

最后,还是听信了村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妈的话,老大妈建议男子的妻子去村里的玉皇庙住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千万别再回家来了。

男子说他也是实在无计可施了,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这才把妻子弄到了玉皇庙,安了张床,每日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家里煮好后送过去的。

没想到一段时间后,妻子的病明显有了好转,他顿时来了精神,就让妻子再多住上些日子。直到现在,妻子还在庙里住着呢!

可眼见妻子好转了,这节骨眼上他自己却又出了事情了。

男子说大约从半个月前开始,他的两只脚会莫名的疼痛,有时是左脚,有时是右脚,有时几分钟,有时几个小时,唯一相同的都是小腿肚子的位置。

这种疼痛完全是突然地发生,突然地消失,但发作时痛得要命,生不如死。

他也去了几家医院,但与妻子一样,医生根本检查不出什么病因来。有的说是神经性的阵痛,配了些药物来,但吃药后根本不顶用,该痛时照样痛。

男子还说事到如今弄得他都想和妻子一样住到玉皇庙里去了。

这时,我对男子说想看看他的脚。

男子把双脚挪到我的面前,然后挽起了裤管。

我俯身查看后发现,男子两只脚的小腿肚子不红、不肿,与常人一般,如不是他亲口所说,旁人是很难相信这两只脚会无缘无故地发痛的。

于是,我对男子说那好吧,我就随你看看去。

这时,男子却面露难色。

我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支吾地问我需要多少钱?

我告诉他酬金的事到时再说。

我准备了下法器,之后我们便出发了。

男子已经说得比较详细,我从他的讲述中总结出了四点:

一是他家的牛无缘无故地死了;

二是他的妻子突然地患了疑难杂症,去医院检查不出病因来,住了庙宇后情况明显好转了;

三是江湖术人说他家的房子煞气太重;

四是他的双脚也莫名其妙地阵痛了。

江建村离我这还是比较远的,到达男子家里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

男子家坐落在村外一大片稻田的中央,两间低矮的泥墙屋,屋子十分破旧,外墙很多地方都已脱落,露出里面发黄的泥土。

屋前留有一块空地,凹突不平,杂草丛生。

男子家的确贫困,当我进屋后看到除了灶台、床、一张掉了漆的八仙桌及几把木椅外,几乎已看不到像样的东西了。

另一间屋作为牛舍在使用,如今牛死了,屋子是空着的,满屋子的臊腥味。我进屋后看了几眼就出来了。

然而我在屋后有了发现,我看到了三座年代久远的坟墓。

下面让我把男子的家及几座坟墓的地理位置简单描述下。

男子家是坐北朝南的,如果以男子家为基准,三座坟墓中的其中两座靠西边,另一座较大的坟座向朝东,它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是两间屋子的长度,十二、三米。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