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曾经强推“义务教育” 而不得民心1018(2 / 2)

考虑到当时时局动荡、战乱频仍的事实,以蔡元培先生为代表的知识精英要想实现推行义务教育,开启民智的宏愿,实在过于理想主义了。以广东为例,从1913年—1919年,全省每年的教育开支只有三四十万银元,整个业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哪有能力推行义务教育呢?直到1919年,据统计,全省在学儿童只有近17万人,只占了适龄儿童总数的5%。“5%”这个数字,彰显了知识精英丰满的理想与民国初年文盲扎堆这一“骨感”现实之间的差距。

1921年,广州建市,政局略略安稳了一些。当年3月,陈独秀受邀南下,主持广东省教育委员会,同时担任委员的还有廖仲恺、许崇清等名人。这些社会名流雄心勃勃,很快就制定了义务教育分年推进办法,计划用六年的时间,在整个广东逐渐推行义务教育。如果手头没几个银元,这个《办法》也难免“纸上谈兵”的命运,要说陈独秀在这方面的“议价”能力还是很强的。1921年,广东的教育经费开支突破了200万元。

之后,随着政局渐趋稳定,广东的教育开支不断增加,到1928年,全省教育开支达到了近千万银元,就全面推行义务教育而言,这点钱仍是杯水车薪,但与民初“捉襟见肘”的窘境相比,还是有所改善。经费奇缺的困境略有缓解,师资短缺的问题又摆到了台面上。当时虽说有教师资格考试,但“无证上岗”的小学教员大有人在。1930年8月,“广东省立小学教员补习函授学校”挂牌成立,专门招收“无证人员”,每次补习历时一年,补习内容则涵盖了教学法、教师管理、儿童心理学等领域,至于一年到底能学到多少,则要看每个人的造化了。

无奈变通:一年制小学大行其道 只求孩子认得几个字

真金白银的投入还是有所效验的,民国初年,广州不过只有寥寥几所市立小学,到了上世纪30年代初,市立小学已增加到80多所,学生总数近3万人。即便如此,义务教育也不过是“星星之火”。1935年,省教育厅做了个统计,发现全省300多万名学龄儿童中,只有100多万人上了学。广州虽贵为省城,儿童的失学率也高达63%,实在说不上有多光彩。

虽说官方规定公立小学不收钱,但财政投入有限,学校自会想办法“创收”。一所市立小学一年到头的杂费总得开支掉好几块银元,如果孩子要加入“童子军”,光服装费就要十数银元,对穷家小户来说,这还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此无奈弃学者,大有人在。

再说,那时的公立小学全都要考试,富人家的孩子往往会先去上个补习班啥的,再来报考,穷人家的孩子帮父母干活还来不及,既没钱也没时间去上补习班,自然不如“富二代”有胜算,如此一来,义务教育反而便宜了“富二代”。

“四年制义务教育”推行缓慢,官方退而求其次,转而推行“一年制义务教育”,美其名曰“短期小学”。短期小学真正做到了免费,连纸笔都是现成的,教的内容也只有“国文”一科,换言之,不过是教孩子们认识几个字,不做睁眼瞎而已。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根据当时的报纸报道,有些穷人家不愿送孩子来上学,恰是“免费”惹的祸,因为官家向来无利不起早,如今“短期小学不收学费,课本和学习用品也免费供给,现在官厅更强迫入学,一定对孩子有一点不利”,至于到底哪一点“不利”,他们没法想清楚,反正不去上学就对了。对此,知识精英们只能徒唤奈何。

数说清朝末年,官方出台《强迫教育章程》,共有10个条款。按《章程》规定,全国各地必须广设劝学所;各省城城须设蒙学100处,各府州县设40处;孩子年满7岁一定要入学,否则“罪及父母”。

1912年元月,教育总长蔡元培发布《普通教育暂行办法通令》(以下简称《通令》)。全国的学堂从此全改名叫学校,初等小学上4年,简称“初小”。

从1913年~1919年,全省每年的教育开支只有30多万银元。到1919年,据统计,全省在学儿童只有近17万人,只占了适龄儿童总数的5%。

1921年,广东的教育经费开支突破了200万银元,之后不断有所增加,到1928年,全省教育开支达到了近1000万银元,业界“捉襟见肘”的窘境有所改善。

上世纪30年代初,广州市立小学增加到80多所,学生总数近3万人。即便如此,义务教育不过是“星星之火”,广州儿童失学率仍高达63%。

广州儿童失学率仍高达63%,更何况大陆内部的偏远落后地区的儿童失学率是有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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