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揭穿罪行190（2 / 2）

原来当年的制假案，先帝派奚大臣去调查，他因为跟奚大臣同乡当时还特地给他送行，送了一串玉珠，这玉珠在楼城有着独有的风俗，有祝人平安归来之意，一般都是送给远行或者离乡赶考的外出之人，戈御医也本着祝福之意送了那串玉珠，结果没等到奚大臣平安归来，只等来一家几口被灭的噩耗。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周大臣还捉拿了狂鳞，所有人都狂鳞就是残害奚大臣的幕后黑手，但戈御医知道不是，因为是他去处理奚大臣一家的尸首，他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鞭伤，而且还是死前所伤。

他当时有将这事禀报给先帝，只是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狂鳞，而且还有不少人受到牵连，这事也就暂时拖着，最后狂鳞被关天牢，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再后来孙大臣进入了朝堂，而且还拿着当年他送给奚大臣的那串玉珠子，跟踪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有鞭打人的嗜好，对比了受伤的那些人的伤痕，他早已确定真凶是孙大臣，只可惜那时菱妃娘娘已经被打入冷宫，先帝也不再提此事，他区区一个御医更加没有过问的权利，他的那些发现也一直烂在肚子里，直到李无疆主动提起这件事，他才敢吐露真言。

面对戈御医的控诉，孙大臣极力否认，“陛下，他血口喷人，我没有杀害奚大人，我没有，当时我人在皇城，很多人可以作证。”

他说自己在皇城之时十分有底气，仿佛认为光凭这一定就足以洗清他的嫌疑。

“你人在皇城而已，那你可知笙衍大师的那个姓白的学生如今在何处？”

“他在皇城，等着陛下确定所有人选再外出游历。”

“错了，白爱卿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了悬令城。”

李无疆说完，从怀里拿出白序衍之前传回来说已经抵达悬令城的信函给孙大臣看。

“不可能，几个月前他明明才在大殿上面圣。”

孙大臣得知白序衍早就不在皇城，震惊之余还不肯相信，他亲眼看着白序衍之前在大殿上面圣，还说什么帝比王大，不可能早就去到悬令城如此之远的地方。

但是这笙衍体是笙衍大师独有的字体，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他学生才精通，这信函的字是笙衍体，而且字里行间都在表明提笔人的身份正是白序衍。

“孙爱卿在皇城晃悠都能在苦竹县杀害奚爱卿，白爱卿去了悬令城叫人代替大殿面圣又有何出奇？这不都是跟孙爱卿你学的。”

李无疆明里暗里地戳穿孙大臣当年的手法，所谓的有人作证不过是个假象，这种手法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想要以此来混淆视听，别人可能会上当，他可不会。

“这……”孙大臣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天衣无缝的手法会被识破，此时的自己在暴君面前犹如跳梁小丑，想要狡辩否认，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孙爱卿还有何解释？”李无疆回到桌子前，继续搅拌锅里的汤，黑色的烟雾又浓郁了一些，舀起来的汤肉眼可见地变浓稠。

“陛下，微臣真的没有杀害奚大人，求陛下明察。”

孙大臣死到临头依旧嘴硬，因为他知道当年的事早已被清除干净，就算皇帝想查也查不出个蛛丝马迹，就算被抓到他当年用了伎俩制造他在皇城的假象，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总而言之，如今已是死无对证他，他要死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哦？明察是吗？行。”李无疆爽快答应，端着白色那锅汤去了屏风后面，“奚爱卿为人正直，心地善良，死后肯定不会在地狱，朕让仙人把人带来。”

李无疆说完又端起了装着玉佩的碗走向刚刚推到一边的屏风后面，透过屏风看见白色那锅东西咕噜咕噜地冒泡，且冒着一阵阵白烟，很快有抹飘逸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屏风后面。

屏风上的身影高大魁梧的身影，坐姿大气，双腿朝外开，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李无疆端走了锅，烟雾还在继续冒着，那人像是坐在云雾里，拿起了碗里的玉佩，用着低沉的声音说话，“微臣遭仙人阻拦，有所来迟，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