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法庭最后律师打退堂鼓1(1 / 2)

暮冬中午,州江市法院审判大楼内,静谧的五楼楼梯间里,响起“咯噔、咯噔”的高跟鞋下楼梯声音,接着响起女子甜美的翻唱歌声:

“法官的累,滴滴沉醉;法官的苦啊,点点清甜……”深情而又悠扬的歌声在楼梯间里萦绕,楼梯间玻璃窗上面,透过的金灿灿斜阳像碎金一样洒在楼梯台阶上,映照出下楼青年女子步步生莲的双脚:

她左一脚右一腿地下楼梯,分花拂柳似的双腿修长,一身的黑色法官服神圣庄严;雪白的两只小手怀抱一摞卷宗,白皙的“国脸”上两个小酒窝绽放,蝶翼般的睫毛扑闪闪,一双葡萄眼里眸光闪烁,两片玫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地接着唱:“苦也甜,累也乐,不苦不累没滋味。”歌声清甜,萦绕于心……

这时,楼梯下传来男子动听的对歌声:“法官的情,点点公正。”歌声由远至近。下楼青年女子凝眸,她循着歌声方向,朝楼梯下张望:

楼梯下接着传来男子悦耳的歌声:“法官的爱啊,滴滴为民……” 歌声越来越近。下楼青年女子听了后,她小嘴惊喜得合不拢:“哇——好寓意的对歌耶!”惊叹后,她脚步停下,眸光闪烁,怀抱着卷宗,轻盈地站在楼梯的半中腰,探着头、猫着腰,欣喜地朝楼梯下凝望:

下面,传来男子醇厚的歌声:“累是爱,苦是情……”歌声越来越响亮,“公正为民展‘风裁’——”楼梯半中腰站着的青年女子眸光欢喜:“好好耶——”她嘴角轻扬,然后摆动着两条修长的双腿,分花拂柳地下楼梯,小嘴还在喃喃自语,“是哪个小子在跟本姑娘对歌哎?”低低的嘟哝声娇嗔得一塌糊涂。

此时,楼梯间玻璃窗上面洒过来的金闪闪斜阳照在下楼青年女子的黑色法官服上,映照出她欢欣的笑靥,与她法官服驳头上的红色法徽一样光彩照人,还与她法官服里面白衬衣领口上的鲜红领带相映成辉;她步步莲花下的一级级台阶上面覆盖着的金灿灿斜阳,跟铺了一层金色地毯似的,上面留下她绰约多姿的倩影。

下楼青年女子翾风回雪地飘到下面法庭大门前的楼梯口,她双脚站在楼梯口的平台上,两只小手紧抱着怀里的一摞卷宗,双眸泛着星光,朝传来“哒、哒哒”脚步声的法庭旁边专用通道里凝望:

专用通道是四楼法庭刑事案件开庭审判前后,法官、律师、工作人员以及法警押解被告人的专用通道。这时,通道内“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出现一个男子高大的轮廓,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板栗头、高个子,一双荔枝眼明亮。他叫龚铮,是州江市法院刑一庭的青年法官;刚才他审的刑案宣判了,是最后一个下审判台,这才从法庭专用的通道里出来,他身上法袍下面的袍边来回地摆动,怎么也遮盖不住他那步履矫健的两条逆天长腿,还与他左手里前后摆动的卷宗步调一致,构成一幅唯美的动感画面……

楼梯口怀抱卷宗的青年女子看呆了,她凝眸迎面专用通道里由远至近的龚铮,这才想到刚才是龚铮在和她对歌,她一双葡萄眼瞪得滴溜溜圆,禁不住地惊叫:“哦呦……原来是龚法官在和本姑娘对歌啊!”

她惊喜的叫声轻柔,还没有她眼前专用通道里龚铮走过来的“哒哒哒”脚步声音大。她叫季怡,是个独生女,大学毕业后,没有响应她母亲弋江婻的号召,进她董事长老爸季实业的基石地产当总裁,而是自选科目,考进了州江市人民法院,是行政二庭的一名青年法官。

现在,她瞥面专用通道里走到眼前的龚铮宛如钻天杨一样,让她如沐春风,笑眯眯的眼睛顿时弯又弯:“龚法官才开完庭啊!”她搭讪的声音宛若江南女子的吴侬细语。龚铮笑着走上前:“刚当庭宣判了。”他应了一声,在她面前驻足,然后看向她怀抱着的一摞卷宗,接着礼貌地招呼,“季法官也是才开完庭诶。”

招呼的声音温婉,好听得盖过他刚才对歌的珠圆玉润声音。她唇瓣轻抿,没有回他话,而是满脸笑意,矜持的眸光在他身上打量:

他身上那黑色法袍庄严神圣,彰显出法律的威严和权威,还显现出他身材高大英俊,让人仰慕不已;他干净的脸庞上,长眉如剑,一双深邃的荔枝眼睛里繁星点点,好似能照亮浩瀚的夜空;还有那棱角分明的高高鼻梁,宛若希腊雕塑一般精致,让人留恋……

她本来就仰慕他那旷世美颜,今儿首次零距离面对面,让她眸光痴恋,痴恋得倾倒……时间“嘀嗒、嘀嗒”地从她眼前飘过,她痴恋的目光仍然在看龚铮……龚铮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他目光又看向她怀抱着的一摞卷宗,转移话题:“季法官,你们上午审的案子复杂吗?”

他语速缓慢,音声轻柔,像怕吵醒梦中人似的。她青涩的目光这才从他身上闪离:“哦……还好……”低低的嗓音难掩她一脸的娇羞,她双眸上蝶翼般的眼睫齐刷刷地垂下,犹如相亲场上的羞赧,便羞涩地看向她怀抱的一摞卷宗,仍不忘瞥龚铮一眼,“诶,龚法官,你嗓音这么好,怎么没去参加院里的唱歌呢?”

声音洋洋盈耳,仍旧掩盖不住她“国脸”上那一抹红的娇美。龚铮瞥目眼前的季怡妩媚动人,他目光躲闪,左手里的卷宗抬起:“这不在忙案子嘛。”声线偏低,“也就没去参加季法官组织的歌唱表演。”

他从未登台演唱,是一心扑在审判台上,每年他审判的刑事案子,位居第一;那些拒不认罪的被告人,在法庭上经过他公正审判的待遇后,律师会闭上为被告人脱罪的铁嘴;被告人会服判不上诉,还会在改造时,写信感谢他的拯救。她现在听了他这么说,眸底泛起仰慕之光,心里给他加了一分,情不自禁地赞叹:

“龚法官忙案子,没时间到舞台上展示演唱者的风采,而是在审判台上展现裁判者的‘风裁’。好难得啊!”

“应该的……”他眸光幽深,深情地说,“作为法官就应该在审判台上公正裁判,才能展现我们法官公正司法的‘风裁’!”

“是的。”她动情地看着他,“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也像你刚才对歌时唱的那样,是‘龚铮’为民展‘风裁’。”这时,楼梯间玻璃窗上透过来的一束束金灿灿斜阳,照到她面前的楼梯口上,出现一片亮光,犹如阳光司法,好像在印证她刚说的话。他也看到了,感到那片光亮还像舞台上的投影灯光,让他思绪万千:

“我们法官在审判台上审案子,就如同在舞台上演出,台下的旁听群众就像是观众,在观看我们演出。”低沉的语气凝重,“咱们在审判台上审判好每一件案子,老百姓就会感到他们像看了一台精彩的大戏,从中会看见公平正义!”

“对、对对!”她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满眼崇拜的眼神,“审判台就像是咱们法官的舞台,案子审判的好,老百姓才会为我们喝彩呀!”他微微颔首。她莞尔一笑,眸子一转,笑着问眼前的他:“诶,龚法官,这大中午的,你才从法庭里出来,想必上午演的审判大戏一定很精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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