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比武（2 / 2）

围观的老乡们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心想什么时候一拳砸中就会倒下。瑞雪兄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田云表情木然，此情此景，输赢已失去了意义。瑞雪天资聪明，隔三差五跟着九天练武，学到一些皮毛，懂得不少基本的路数。她看出九天虽然落于下风，步子一步跟着一步，一点没乱。不失时机还攻出几拳。

确实如此，九天的信心越来越足。打来打去，大铁锤就那么几拳，利用势头压制对手，仅此而已。要是连他都打不过，不要去江湖混了。他开始出拳。大铁锤出一拳的空挡，他能出叁拳。局面慢慢翻转，杀得兴起，大铁锤挥出一拳后，九天欺身向前，五指并拢，做出鸡爪状，在他胸前敲了三下，喊了声“小鸡啄米。”

打斗中的诙谐引起周围一阵哄笑，凝重的气氛轻松了不少。瑞雪见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耍宝，又好气又好笑：“嬉皮笑脸的坏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瑞才说：“他看似扭转了败局。”

说话间，小鸡啄米在铁锤脸上又来了一回。大铁锤出拳过多，消耗了大量体力，已经气喘吁吁。不时的被对手戏弄，内心开始慌乱。担心阴沟里翻船，采取了守势，双拳抬高，护住上盘，但愿不要在疲劳期被这小子击倒。

九天东一榔头西一棒，在他周边游走。好多下重手的机会都没有出手。他意识到玩开心了，下意识里不想这么快结束战斗。铁锤眼里的无奈和绝望表露无疑，明白倒下只是时间问题。该结束了。缓缓抬起蓄满真气的拳头，突然看见几个观里的师兄弟夹杂在人群中，头脑冒出师傅常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句话。

他显摆着名士风范，笑着跳出圈外，抱拳道：“铁兄武功高强，在下佩服。给个面子，和气收场，怎么样？”

大铁锤愣愣地看了他一会，走近，拉着他的手说：“小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有事的话，到田家集找我。”

“铁兄看得起，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说了一会话，大铁锤和田云翻身上马，俯身拍拍九天的肩膀：“再见了，兄弟。”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人群逐步散开。瑞雪笑嘻嘻跑到九天跟前：“我担心死了，想不到你挺厉害。”

瑞才说：“是清虚观的武功厉害。大铁锤外强中干，蛮夫一个。”

瑞雪说：“看的出来，你放了他一码。”

“原本我想跟他玩一会，再打倒。打着打着想法变了。显示我比他强吗？我没那么虚荣。好歹他在这一带有些名气，我一顿骚操作，让他抬不起头，何必呢？他外相粗鄙，人没那么坏，一直客客气气的。帮少爷出头情理之中，不能全怪他。结果不是很好吗？人家要跟我交朋友。”

“小鸡啄米，是清虚观的武功吗？”

“即兴发挥。”九天笑道。“他速度太慢，让我玩了一把花哨。”

瑞雪扯着他衣袖往村里走：“你们兄弟俩一人干了件长脸的事。我们找他们去。”

“别跟我拉拉扯扯，宋妈看见，会跟我拼命。”

瑞雪松开手：“宋妈说你了？”

“不光说他，连田云都说了一通。”瑞才看着妹妹说。“我说她你跟我吵，你又不说她。再这么下去谁还在她眼里？反过来了。”

“九天，不要生她的气，我向你赔不是了。她偏执的是很烦人。我跟她急过，叫她别管那么多，我自有分寸。可她很固执，说我发火也没用，她管定了。除非杀了她。在她心里，大闺女订了亲，就不该和别的男孩来往。学校里，男男女女一个班，她嘀嘀咕咕，很是反感。”

九天说：“从人际关系说，有她这么一个人，是你的福气。对我不太公平，我不会怪她。可能要等到你成亲，她才会消停。”

“她当着我妈的面说，我的事她管定了。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别说是我，她死的心都有。我妈嘴上不说，心里巴不得她多管管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过去的姑娘养在深闺人未识，编出鸿雁传书这等故事表现对爱情的憧憬。现在大姑娘被骗的事例举不胜举。你是冰雪聪明，不会上当，但贼会惦记。防患于未然，没有错。”

“等我上了大学，或许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也难说，宋妈说不定非得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