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名(1 / 2)

我奇怪清冷的夜为何会如此炎热,摆弄奇怪的剃须刀,期望他带来什么惊喜呢。

我在做梦,跟我一样一无是处。

我很难不把人想的很坏,因为我自己太坏了。友人y的闹钟准时响着,从七点到十点。我翻过他的闹钟,几乎是每小时一个。这好像是种诅咒,订闹钟的人永远不会醒,我曾找他谈过此事,仍无济于事。我开始怀疑他是故意扰我清梦,即便是在凌晨我就已热得苏醒。

我奇怪清冷的夜为何会比喧嚣的白天更加炎热,因为夜空是黑色?摆弄着不好的剃须刀,期盼着能带来什么惊喜。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老样子,和过去相比也还是那样。我心里不住的沉闷,为天气,更不禁为自己。昨日与几位旧朋游于故乡,在车上偶然碰见,临时邀约下水消暑。在某家酒馆等待友人的朋友许久,终于上了船。这江对岸的风景,虽是故乡,却是第一次见。沉闷的空气在步入阴影的那刻有所减缓,攀藤而上的绕枝勾着,静静立似夏之门。葱葱郁郁的影林林齐齐再落下,我的心还是不免焦虑。

剥光了衣服在河岸,水中,枝头,也飘挂着别人不要的衣裳。叹气沟,抓住立牌当扶手,那上面如此写着。

用出水芙蓉形容眼前俊俏的少年们显然不合适宜,但我贫瘠的词汇量也难以恰好在此时想起。粗犷健壮的大腿上描画几缕汗毛,像画家的飘笔。腹肌或是肱二三头不必刻意就能够看清,扑通一声水跃而起。欢笑声立竿见影。

脚尖渐渐入水倍感清凉,再往下更是难以呼吸。水流渐抚全身,动人的窒息与舒坦一齐而来,说不清哪个更多。

还是岸坐边吧,留双腿在水中轻盈。听着深水区几个水性好的嬉戏,瞥见自己静默的影,杂草般的头发纠缠不清,

像一颗海胆。

崖边岩壁望去,窸窸的树梢上落下夕夕的影。总觉得会有猿猴附着虬枝嚎叫。幻想发大水时会有瀑布落下。远望潭在石下还有一方,碧波冷影,妩媚至极。

却不能去。

临了,往回走,忽乘江岸的影。江风拂面阵阵舒宜,水的能量都好像吸进肺里。船长的牌局剩下最后一轮,远远招了招手待他行。一旁水泥柱上油漆画着“小人易怒”四字,却想起在更往更往前的桥洞下,所见过的不知名喷涂鸦。不及思绪飘往船长踏着步子来了,他很高兴,也许是因为客多,也许是因为牌局。

又也许少了谁都不行。

引擎躁起来,又追一阵江风。想起头天午夜闷热难耐,在阳台边所见晕着光的影。夜里漂过大雨,白日里的热气都蒸腾起来。远山公路驶过的车灯照亮大半个天空。明明是黑暗里,却都能看得很清。

以前没发现这夜空是如此清澈明朗。想要记录下,照片却只是漆黑一片。

也罢,人眼的相机刻在记忆的胶卷。走马灯时我又能多看一页。

风,让人贪恋极了。

终了到要分手,大家又去忙各自的事情。做过几站车要到车站,买过票又百无聊赖侯着。

心像吞下石头一样难过。

又有一人那么眼熟似一位故人。我好似认出来又好像没有,但终是没有相认。好多人很久前就见过最后一面,只是说了再见没有再见时的某一瞬才想起。

说着再见的人,心里有什么期盼吗?

那别时挽言就不必再见了,只道路上小心。

各自安好,路上小心。

几时车程后又回到这租的小房,不住回想着,心中疲惫。打开门友人y的东西映入眼帘,一下下又很是生气。袜子是可以丢在茶几上的吗?还有零食垃圾,明明放的很好的头盔又从箱子里拿出来扔在桌上。阳台堆满矿泉水瓶说是要卖,可我不觉得他会抱着这些去卖或是联系什么人上门回收,

借口而已。

垃圾桶堆着不知几时的外卖垃圾,上班从不顺下去带。一下下我很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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