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33(2 / 2)

餐馆里,我这么听见过的。

我也奇怪那浅溪怎么会淹死人,可她毕竟是死了。毕竟是意外,出乎意料倒显得合乎情理了。

小镇的管理层后面又送来一笔抚慰金,我不乐意多想什么,只当是纯粹的探望。那家人用那笔钱翻新了全家上下,装修的时候大家都去看过的,木人手艺活也做的漂亮。只是本就占地不大的外庭还要硬修一座花园草坪倒叫人费解。后来知道是为了把女孩葬在里面,种上些花。大家都觉得有些悚异,不过主人家都没说什么,也没人愿意扰了兴致。

后来那花开的也确实茂盛,不像一般的蚀骨之花那么妖艳异人,开的总是淡色,一如她生前一样。

见过她的人无不感到悲伤,连我这个外人也是一样。

永恒灿烂的飞夏,那花藤繁密密探出径为人遮阳,细细绕藤最后搭在了对面的古树上。几次路过它的枝头还伸手勾勾我,想起来她生前我们唯一的交集便是自己曾伸手取下将要飘走的气球,帮她系在手上的时候忽然系了蝴蝶结。

我本来不会的。

对我点了点头,她含着那颗棒棒糖一蹦一跳走了。回过神来手心也躺了一颗。

是酸梅夹心。

那天本来我本来要去吃午饭,含着那颗糖的时候胃里就已经觉得饱了。回去的路上总不住愣神,如果不是对面的车在鸣笛恐怕都要撞上。

“小心路!”

山叔招了招手,又鸣驰而去。他就是镇上唯一的木人,将一些材料从这里运到那里,总在忙碌着。为人直爽,豪放大方。

继续走,闭上眼,看得见电闪雷鸣。空气中有奶烤牛排的味道,过一会又是蒜香烤肉。

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我忽然这么意识到,莫名多出几分激动。

不过说起来,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啊...有一阵子了,

都过去,有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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