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钱老二和钱老四像两只断线的风筝般倒在了地上,钱老三狠命地挥舞着雁翎刀像一只暴躁的山狮,怒目圆睁,绝望和愤怒使雁翎刀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刀都狠辣而猛烈。

吴远江,他就像是夜色中的幽灵,轻盈地侧身闪避,每一次闪移都从容不迫。

钱老三的刀光在他眼中似乎变得缓慢,他的身形在刀影中穿梭,仿佛在跳着一支死亡的舞蹈。

就在钱老三一声怒吼横刀斩来,吴远江却以一种几乎人类无法理解的角度出剑。他的剑,就像是夜色中的一道流星,划破了黑暗,划破了钱老三的生命。

一剑从前胸进,后心出,简洁而致命。吴远江的剑法,简单有效,只有一剑,却足以决定生死。

在这个江湖中,生死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而吴远江,他就像是掌控着生死的判官,每一次出剑,都是那么的冷静,那么的决绝。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风轻轻吹过,传来院里槐树的沙沙声。

那几条大汉,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却像是被点了穴道,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的手心开始出汗,握着武器的手也开始颤抖,但他们知道,这颤抖不是因为寒冷,那柄剑的寒光,似乎已经插在了自己的咽喉里。

“不愧是吟霜剑客!”刘守义拍着手大笑起来,那笑声,绝似秃鹫。如果吃腐肉的秃鹫会笑,那秃鹫笑起来就是这样的笑声。

“我非常佩服你们这些名剑榜上的顶尖剑客,剑术高超无人能敌。”刘守义阴鸷的眼睛里藏着一股邪火,秃鹫一般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戏谑:“你若投在我门下,每年我给你二百两。”

吟霜剑客吴远江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早已看穿了刘守义的心思。

刘守义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般凛冽,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哦?看来是不同意。那就请你去死了。”

“慢!”

刘家庄门口站着一条汉子,刘守义一帮人和吴远江都扭头看过去。

一条身影站在门口,他身穿黑色官府捕役服,头戴府役差帽,缓步走来,步伐中透露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那汉子身穿黑色官府捕役服头戴府役差帽,缓步走来,一边走一边气定神闲地抖开一纸文书:“刘家庄刘汉商一干人杀良冒功,着即立刻捉拿归案!”

“来人,全部拿下!”捕头一声断喝,十几名捕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刘守义走上前,从袖中取出几张宝钞递了上去:“想必是有些误会……”

捕头蛋头一挑,伸手接了过来,刘守义顺势跪了下去:“草民们一向敦文修武不曾造次……”

捕头抖了几下,一共三张,每张一百两,都是州府发行的宝钞,冷笑道:“你敢贿赂官府!”

只是他刚说了几个字,就看见两根毒牙撕破了宝钞,插进了他的咽喉。

刘守义膀子用力一抖,赵捕头的首级就飞落在上,他到底也不敢相信竟有人真的敢杀官差。

赵捕头的颈间喷起一尺来高的血,身子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十几个捕役都吓呆了。

刘守义一个眼神,十几条大汉都向捕役们杀了过去。

刘守义把两把短刀上的血在赵捕头衣服擦干净,从赵捕头手里取回破碎的宝钞说道:“三百两买你的命实在是太贵了,哈哈哈哈。”

他转过身来对吴远江说道:

“下一个就是你。”

吴远江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笑,那样的不屑,生死之事,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死?”吴远江轻声反问,他的目光穿透了刘守义的双眼,“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真正掌握生死?不知道多少人想让我死,结果自己先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刘守义的瞳孔微缩,他感觉到了吴远江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无形的气,一种平静的江湖随时会被狂风卷起千尺浪的气势。

“尸体?”刘守义冷哼一声,一根十几斤重的钢铁鞭橫在了胸前,“今天谁变成尸体你说了不算,不过等你变成了尸体,就会知道这土地有多冰冷。”

话音未落,吴远江的身影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快如一道闪电,刘守义的瞳孔收缩成了针尖,他没有想到这一剑这样快,他急忙抡鞭相迎,只是原本应该把剑弹开的钢鞭打空了,整个时间也凝固了。

吴远江的剑似乎更快,他的剑顶着刘守义步步后退。

吴远江淡淡地说道:“看来,这场游戏的胜者,已经很明显了。”

刘守义难以置信,眼中满是不甘,他的左眼抽搐着流下一行泪水,但很快又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取代。

“你……你……?”刘守义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喉咙,试图阻止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只是嘴里发出的是一种咕咕的声音。

因为他的咽喉里已经插入了一把冰冷的剑,血水反涌入喉,从嘴里不断涌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所有人都看清了刚才那把剑,如同毒蛇一样凭空发生了弯曲,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擦过了钢鞭,刺入了刘守义的咽喉。

“咚”!钢鞭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刘守义的身体也随之倒下,他的生命瞬间如同被风吹灭的蜡烛。

他手中的长剑缓缓归鞘,剑尖上的寒光也随之隐没。随后,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短剑剑身狭长,锋芒毕露,宛若秋水长天中的一抹流光。

短剑在他手中舞动,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而致命。剑锋落下,准确无误地斩断了刘守义的头颅,那一刹那,血花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短暂而绚烂。

吴远江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那是夜的颜色,也是死亡的颜色。他将头颅包裹起来,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绸布紧裹,头颅的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将这包裹好的头颅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就像是一名战士携带着战利品,准备踏上新的征程。

站起身若无其事的向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刘家庄的大汉们,平日里横行霸道,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魂魄,心跳如鼓,咚咚地响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电火石光间,吴远江抽剑,挥剑,收剑,仿佛没有动过一般。

四条大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脖子又痒又热,咽喉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细线,变得越来越粗,红线迸裂,像风吹树叶般的沙沙声般喷出了血。

大汉们捂着咽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倒地,他们的生命,就这样在吴远江的剑下走到了尽头。

剩下的几名大汉直接扔了兵器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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