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败总是贯穿人生始终（1 / 2）

时光流转，白驹过隙。

于涂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开始发现不对劲的。

按照以往的经验，荀含章来河边找他的时候，总是笑吟吟的；可是今天早晨，她见到于涂的时候却沉默着没有说话，两只手轻轻地捏着衣角，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于涂注意到，她今天连平时常用的小板凳都没有搬过来……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他从练字的宣纸中抽出一小沓，铺在河边的地上，示意荀含章坐上去。然后自己也没有接着写字了，把毛笔搁在一旁，而后盘腿坐在地上，柔声问道：“怎么了？”

荀含章低着头，轻咬嘴唇，没有说话。

其实荀含章不说话，于涂也能猜到些什么，这三天的时间，差不多是上次小说从写完到传开的时间。而且这次字数更少、且有了一定的读者基础，传播起来应该更快才对，可是这几天自己却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也就是说，这本《乞丐》很可能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是我的小说出了什么问题吗？”于涂斟酌了一下，询问道。

结果这不问还好，问完之后，少女的头埋得更低了，几缕青丝遮住了她的面容，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啜泣声，还有几滴眼泪落了下来。

“他们……他们说你的小说不好看……”

“骂得很难听……”

“明明我很喜欢的……”

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一丝哭腔。

果然，是因为小说的原因……于涂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猜对了，第二本书并没有像《将军》那样一炮而红，而是扑了，扑得很彻底。

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了他，这种恐惧来自于前世，来自于他无数次扑街的经历，原以为穿越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想到却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这种感觉让他身体僵硬、手脚冰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喘不上气来。

可是，还没有等他的心中涌起悲伤、失望这样的情绪，目光却落在了荀含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也很难过啊……

在于涂的心里，荀含章一直都是那样的俏皮可爱，有时候会像个小恶魔一样没事捉弄下自己，她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了，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小说被骂而难过……

哎，自己一个扑街老油条，被人骂几句也就算了，难受归难受，反正也习惯了。可是荀含章一个新人，哪里见过这场面？

一时间，有些心疼，又有些感动，安慰她的想法盖过了心中那些负面情绪。

“所以你这么难过，是因为我的缘故……”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的小说。”荀含章倔强地纠正道。

好吧……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不过究竟是骂了些什么，才会让她哭成这样啊……

“他们怎么骂的？”于涂问道。

“他们说，你已经江郎才尽了，这第二本写的狗屁不通……”

“他们还说，你写完第一本之后就找人代笔了，这本书是一个初学者拙劣的模仿，难登大雅之堂……”

“他们还说，不会写就别写，随便找个识字的人写得都比你好，在《尔雅》上撒把米，鸡啄的故事都比你写的强……”

“他们还说……”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于涂打断了她。再听下去，就不是他安慰荀含章了，而是两个人一起抱头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