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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想现在就被电死……

玉马助理的浮屏上是他被小球们热扫描出来的裸态形体,形体有规律地顺时针自转着,旁边是一列数值,数值前面对应着相对应的分类名称,比如身高、体重、体脂……再点一点形体相对应的位置,内脏的形状和健康情况也能清晰的展示出来。

阿韧一直不喜欢用这种体检仪,虽然方便还先进,但正因为它太好用功能太强大也太全了,他总有种自己被扒光了丢在玉马面前的感觉,尴尬得要爆了!

“身高187cm,不错,差一个拇指甲盖就赶上我了,你小子这是吃了什么奇怪的激素吗?明明到了骨骼闭合的年纪,却还猛蹿个子,你离开的时候我记得才178吧?”

阿韧心虚地别开眼睛,没回答,好在玉马没拧着追问,他自顾自往下看着,边看边感慨,“厉害呀,数值都涨了不少,看来你在外面锻炼得还可以。欸不对,这好些数值怎么超出正常人的范畴了?人类最好的视力在2.0,你怎么还翻倍了?眼睛都能当望远镜用了,嘶……难道是仪器坏了?”

玉马疑惑地抵着下巴,智能体检仪很人性化地响起它的电子音,“自检完毕,功能一切正常,检测数值并未有误。”

玉马不说话了,他诡异地盯着阿韧,阿韧本来就有些心虚,现在被他那双深幽不见底的,潭水般的两口眼睛看得心里面直发毛,他正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该怎么狡辩,突然玉马收掉了浮屏,“好了,我就是逗你玩玩,仪器估计是被实验室里这帮神人给折腾坏了,改天得请人过来修修。”

“检测结束,祝您身体健康。”基座上的灯光随着电子音一起收灭。阿韧看着灯光完全熄灭的基座,后怕地扯了扯嘴角,“基座上那些电是为了防止战士们逃跑设置的吗?”

玉马点了点头,“你的脑袋还挺灵光!不过每天过来上班的研究人员也是要按日体检的,为了防止他们被咬到隐瞒不报。当初订制的时候担心有的战士像你一样不喜欢这种仪器,害怕他们反抗不配合,所以特地安排了这些放电孔。”

阿韧有些心虚地抓了抓头发:“这和我不喜欢扯得上什么关系?部队里入伍不是也要体检好几次吗?”

玉马摊开手,“入伍体检到现在用的还是需要人工操作的简单仪器,没有电子化的,分门别类进行的那种。共和国这么多人,每支队伍都购买体检仪的话这开销可不小,而且手动测量总归觉得要放心一点,毕竟电子的机器容易被做手脚,但是很原始的机器就不会,部队那种地方对待这种事很严谨。”

阿韧挑起眉:“你该不会是说,很多战士来到这里以后是第一次见体检仪,不习惯吧?”

玉马的脸色变得有些精彩,难看中夹杂着无奈,“有个别野猴子看这些东西新奇,动手动脚的,扫描仪都没他们能动,检测根本没法做。你参与一回新的实验人员招聘体检全过程,你就会知道生物多样性的可爱之处了。”

阿韧撇了撇眉,一帮年轻热血,体力旺盛的大小伙子在一起绝对堪比哈士奇大军,估计体检仪还被造坏过几台,不然这位大少爷也不会一脸肉疼的样子。按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这些仪器是夏侯家专门请人设计制作的,费用肯定不小,想象一只哈士奇在体检仪上扭来扭去,他突然理解那些电的作用了。

他看了一眼那些圆圆的大眼睛扫描仪,突然觉得肯定有一些二货闲得骨头痒拿这些昂贵的仪器当足球和篮球玩儿。

啊……默默替主人家的钱默哀了一下。

玉马见阿韧半天不说话,趁机捶了他的胸口一拳,少年巍然不动,还疑惑地挑起眼睑来看着他,等待发话。玉马舒了一口气,“拉你体检其实也没别的,基因实验这么危险肯定不会让你随便就参与进来,身为老朋友我也舍不得。主要就是看你突然长高了,在爆发丧尸的外面流窜好几个月,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担心你。看你现在一切都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他摆出一副大哥的姿态,叉着腰,眼里却生出一些不舍来,“毕竟你说这次不会久待,不知道你是又要去哪里,还是只是不会在夏候府久住。你那两个外国朋友没办理长期的居住资格证,我猜你只是回来跟我们报一下情况,做个割裂就又要走了。”

玉马叹了一口气,声音沉下来一些,“金枝的死我问过妈妈了,怪不了你,她当时做了最好的选择,夏侯家的人理应胸怀大爱,为众生而死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地下的祖宗们不会怪她的,换成是我或者画亭也一样。”

阿韧没反应,眼底反而沉积了很多淤泥,变成了两潭死水,玉马叹了一口气,“阿韧,你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少年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不甘心,“可是她当时明明想要活着!”

玉马无奈而温柔地看着他,眼神像四月里滋生万物的河水,他摇了摇头:“你错了阿韧,金枝是个又懒又任性的丫头,逃了老爸安排的所有拳道课,没有一丁点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脑子很聪明。我了解她,在被绑架的那一刻,她一定猜到了自己的所有结局,但是却选择了旁人眼里对自己最不好的那一个。”

阿韧的目光有些迷惑,玉马又叹了口气,“我说明白一点,她从来没让你救她,因为她不需要。在被绑的时候,她想的只有怎么才能最大利益化的让全船人活下去,她但凡是个想活下去的弱者和凡人,都不会自己去那个救生舱。别忘了,她可是国商世家夏侯的人。”

玉马的眸子变得冷硬,身上透出夏侯尊的影子,他搭着阿韧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别小看她,小子!你在她身边十多年,居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主人,我真替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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