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慢下来了22(2 / 2)

何舞被突如其来的马屁拍得有些暗爽,捂了一下嘴巴,调整了一下心态,接着说:“所以小何又回到了z3078,而你哥哥大概是……”

“他死不了,我们还指望着他来搭救呢。”刘江河言之凿凿。

“你信任他?”

“不只是信任。在搭乘人形机训练的这段日子里,我发现我看到的世界已经不只是三维的世界。我仿佛能感觉到眼睛看不到的东西。而且我确信那不是幻觉。”

“比如?”何舞渐渐聊起了兴致。

“你午饭想吃金枪鱼刺身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刘江河指向另一个区域说:“因为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何舞顺着刘江河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只将近五米长的金枪鱼在空中漂浮着。

“你要过去?可是对面没有重力,很可能也没有氧气,太危险了。”

刘江河满不在乎地撸了撸袖子说:“金枪鱼不好保存,放在有氧气的这边会腐坏,利用门的力量很难把它切开,我去氧气制造机那边再拿一套宇航服,等我把它拉进来,你用我的军刀把鱼头砍下来。”

“啊,让我用军刀砍鱼头?”何舞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啧,确实大材小用了,你将就一下,如果有牛飘过来,你再表演刀法。”

“讨厌!”何舞一边故作嗔怒,一边接过刘江河扔过来的军刀。

不一会儿两人穿戴整齐,打开通往生活区的密码门。果然和预期一样,强大的气流直接把刘江河喷了出去。

刘江河不慌不忙的抓着周围漂浮的物体稳住了身形,快速移动到鱼的旁边,拖着鱼腮往回走,快到门口时启动推进器,先把鱼递了进去。

躲在门口的何舞手起刀落,鱼头被整齐地切了下来,刀尖反挑,从鱼腮穿过,鱼嘴刺出,刀柄快速踩在脚下。何舞旋即拿出另一把长刀递给刘江河。

刘江河接过刀,从鱼头切口刺入,鱼腹刺出,刀尖卡进墙边的管道缝隙后,刘江河回到了公园里,何舞马上按下按钮,关闭了隔断门。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人都迫不及待地摘下头盔,大口地呼吸着氧气。随后相视而笑,开心地讨论着如何吃掉这条大鱼。

“这么大的鱼头,不能浪费,我们煲汤吧。”刘江河说。

何舞脱掉宇航服,拎起地上的鱼头,拿到喷泉池旁边,简单用水擦了擦,就用军刀把鱼眼睛下方的肉切下来,一块扔给跟过来的刘江河,一块自己又切成小块,用手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让你煲了汤,这么好的肉就浪费了。”何舞看着愣在那里的刘江河说。

刘江河微微一笑,从身后掏出一颗山葵说:“其实刚才我还发现了这个,本想给你个惊喜,看来我们是想到一起了。”

“你怎么不早说!现在也惊喜。你还真是无所不能,难怪别人都跟不上你的节奏。”

刘江河有些害羞地挠挠头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啦。”

说完已经动手,把喷泉池里喷嘴上的一大一小两个圆盘卸了下来,把鱼肉去皮切成厚片,整齐地码在小盘里,又在圆盘粗糙的区域上把山葵磨碎一些,整盘端到何舞面前。

然后马上又到了树木从里,不一会儿砍了几个长树杈和一些干树枝,搭成了一个一个简单的烤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军用胶囊式火种,点燃干树枝,把大盘子中间用一张纸堵住,盛满水座在火上,鱼头对半切开,放进水里。

何舞惊讶地看着刘江河的这波操作,调侃着说:“想不到你还真擅长厨艺,在月球吃食堂真是委屈你了。”

“我也要谢谢你,在月球时候肯陪我吃食堂。”

“那个时候觉得你很优秀,什么事都快人一步,还从不出错,你还自投罗网给了我了解你的机会。”何舞一边看着刘江河在花圃里寻找调味料,一边说。

“我那个时候,有老何他们俩推着我,每天都必须更快进步,只有和你吃饭那次,感觉时间慢下来了。”

“我这样的人吗?”何舞问道。

“对,何上校你不要因为是谍报人员就妄自菲薄,这次战役牺牲的塞纳上校,就是了不起的谍报人员。”

“塞纳……牺牲了?那可是潜伏了十多年的重要人物。”

“对,他选择了放弃身份,为了大局自我牺牲,是个英雄。”刘江河调完了汤,坐在了火旁边。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一天时间过去了。

宇宙里没有昼夜,他们只能靠关闭公园区域的照明来制造睡眠环境。第一天很快,第二天就开始慢下来了,两人靠着那条大金枪鱼为食,为了控制氧气的消耗,他们要减少不必要的活动,谈心成了主要的活动,从月球的生活聊到各自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两人彼此同情着各自的童年。

“想不到东瀛省的人这么自卑,而你还是忍者后裔,从小一定吃了很多苦。”刘江河感慨着。

“以前一直觉得你这么优秀一定是家境优越,没想到你在普通单亲家庭长大,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熬过了第二天,第三天变得更漫长,宇航服的燃料不多,生活区没有食物飘过来,他们只能吃宇航服里佩戴的应急食物——邦邦硬的压缩饼干。

水池里的水也渐渐变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坚持一天,制氧机的能量也开始预警,两人聊的话题也开始变得沉重。

这时,出现在茫茫宇宙中的一束光照射进来,那是之前失去音讯的哪吒舰,而从战舰中飞来一架战机,那架战机机身上赫然印着“x-eagle”。

“怎么样,我就说他来救咱们吧。”刘江河望着何舞,两人相视而笑,这段漫长的时光终于过去,绷紧的神经一松,各自躺在地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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