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试探44（1 / 2）

“师傅说救我的那一天，天上有九朵金色的云，非常好看。我醒来后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他就这么叫我了。养好伤后他看我可怜，在征得王爷和夫人的同意后就把我留了下来。”</p>

“嗯，咱们夫人是个大善人……”说完舞雀笑了起来，“没想到郑爷爷取名这么随意，九朵彩色的云——这叫就地取材吗？”</p>

“还好他老人家当时看到了云，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东西。”</p>

“就是，比如旁边有五条蛇八只猪或者六只鸭子什么的……”舞雀越想越好笑，不禁咯咯咯的笑起来。</p>

“我说，山上哪来的猪和鸭子。”九云也被逗笑，深情地注视着笑靥如花的舞雀，她明媚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晶莹的眼睛宛若弯弯的新月，红润的嘴唇似两片玫瑰花瓣，向上勾起优美的弧线……她就是早晨冉冉升起的红色太阳，温柔地落在了他的心上。</p>

“好吧，那换成鸟……六鸟……哈哈哈哈哈……”</p>

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舞雀，九云感到很欣慰，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能让她露出这么天真烂漫的笑容，能让她这么快乐。</p>

“还好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否则不知道夫人会叫我什么……”舞雀后怕道，“三丐？”</p>

九云一愣：“三什么？盖？锅盖？”</p>

这下完了，舞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笑又倾泻而出。</p>

“不是不是……”她笑得直摆手，“不是锅盖，是乞丐，那晚夫人和鹿儿遇到我的时候那三个乞丐正拉我去僻静的地方，我正挣扎，还好她们的马车及时路过救了我。”</p>

九云脸上的笑容一滞，眼眶突然就湿了，胸口好像被生生拉扯了一下。师傅曾说过她是逃难到这里的，但他不知道她是这样进的王府。</p>

“听说你们家乡遭了灾，你是逃难到这里的，你的家人呢？”</p>

“......洪灾，死了很多人……家人都没了。”不知为何，舞雀不想骗他，可是她已经这么跟韩夫人和鹿儿她们说了。</p>

九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p>

“这有什么？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舞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往石凳上一坐，看着自己踩到泥土里弄脏的鞋，“每回来到这里都觉得像到了野外一样，自由自在……有时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普通人的快乐。”</p>

“你不是普通人吗？”九云目光锐利，仿佛将她看穿了一样。</p>

舞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十分紧张，赶紧叹了口气道：“唉……普通人拥有的自由，我有吗？”</p>

“夫人心善，你如果想回家，估计她不会阻拦。”九云在她身旁坐下，俩人中间隔了个空位，“你要不要试试？”</p>

“家？我没有家了。”舞雀摇摇头，心想：我倒想去潆州，可五弦还没找到呢，盘缠也不够。</p>

“等你大了，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夫人或许会帮你找个人家……”九云负气试探道，“那时，你就有家了。“</p>

这话从九云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什么，舞雀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又一想，刚才自己不也为他安排着未来吗？</p>

“夫人还负责我的终身大事？”舞雀违心地笑道，“那我更不能离开了。”</p>

两人都沉默下来，看着前面发呆，都有点后悔这违心的试探。</p>

“九云。”舞雀不习惯这种气氛，率先打破僵局，“你知道潆州吗？”</p>

“当然，在北方，那里偏僻荒凉，人烟稀少，不过据说那里产的北露很有名，有机会倒想尝一尝。”</p>

“北露？是什么？”</p>

“一种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酒，只有那里才有。”九云向往道，“非常有名。”</p>

那哥哥和长焰长飞哥哥一定天天喝，舞雀想着脸上浮现出了笑容。</p>

“怎么，你爱喝酒？”九云好奇地问道。</p>

“我？”舞雀笑了起来，“你看我像是喜欢喝酒的人吗？我不过是听人说过那里有最好的酒和最好的姑娘。”提到这个，她不由地想起了赶马车的老乔，他再也喝不到北露，见不到好姑娘了。</p>

九云眼神炽热地看着舞雀：“好姑娘哪里都有。”</p>

虽没有看他，但舞雀能感受到这让人害羞的目光，说话都有些不顺了：“那，那黑洋弩呢？”</p> “嗯，极北之地，特别寒冷，一年中起码有十个月是被大雪覆盖。那里的狐狸很宝贝，它们的毛皮可是金云宫的特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