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意气之争（1 / 2）

潘风远笑道：“正是。我们华山派收了马镖头的银两，自当护送到底。”

齐近仁道：“你华山派不顾行规，刻意降低护镖费用，意欲何为？”

潘风远道：“我们华山派降低护镖费用，于镖局和华山派两利，有何不可？马镖头，你省了不少银两，是也不是？”

马镖头嗫嚅道：“是省了些银两…”

潘风远道：“你这就算一笔一笔的仔细给齐掌门看看，山西境内，你省了多少花销！”

马镖头满头是汗，豆大汗珠暴起，不住地拿起汗巾擦汗。潘风远道：“马镖头，去拿你的算盘来。”

马镖头答道：“是是。”转身朝门外喊道：“皓儿，把爹的算盘拿进来。”只听得门外应了一声，过不多时，一裘皮汉子走了进来。

齐近仁冷冷瞧着，见马皓进来，道：“不用算了，潘风远，你华山派跑到我巨山帮的地界来抢我们的营生，便是不要钱也说不过去。”转头向马镖头道：“你说是不是？”

马镖头忽然捂住肚子，口中连声喊痛，道：“在下肚子不太舒服，我去方便一下。”不等众人回应，起身便往屋外跑去，口中喊道：“店家，店家，茅厕在哪里？”

掌柜连忙招呼店小二陪了他，走出屋外。齐近仁呵呵一笑，道：“马镖头这肚疼的毛病真是恰到好处，怕是一时半会是拉不干净了。”

他朝马皓瞧去，道：“马少镖头，你父亲这会儿不太方便，镖局的事只能问你了。它华山派来我们巨山帮地界抢我营生，你如何看？”

潘风远笑道：“齐掌门，你没来由为难一个后生做什么。我华山派愿意六十三两护镖山西全界，脱墨镖局也愿意我们护镖，两厢情愿的事。马少镖头，你说是不是？”

马皓耿直脖子，怒道：“若我是总镖头，你们两派我一个都不选！”

见潘风远齐近仁讶异地看着自己，续道：“我们脱墨镖局在山西这些年一直走的官道，朝廷沿路有重兵把守，我随爹爹走了四年的镖，一个强盗也没见过，不知我爹怎么想的，要请你们护镖，白白折了许多银两！”

齐近仁干咳两声，笑道：“马少镖头，你年少，有些道理你不明白，我不怪你。你们没遇到劫道的，背后不正是我们护镖的功劳吗？我们巨山帮帮旗往你们镖车上一插，强盗自然望而生畏不敢下手。去年赵家镖局不找我们护镖，不就被人劫道了吗？”

马皓道：“赵家镖局被劫道，就是你们巨山帮干的好事！”

齐近仁怒道：“小子，无凭无据，你胡说八道什么！”

马皓道：“赵家镖局的胡镖师告诉我的，说当时蒙面劫道打他那人使的是胡家五路拳。”

潘风远朝巨山帮胡副帮主瞧去，笑道：“胡人远，这胡家五路拳不正是阁下的独家武功吗？厉害厉害！”

胡人远怒道：“这小子信口胡诌，你也信？胡家五路拳是我汾水胡家的独门绝技，那是没错，不过那个赵家镖局姓胡的镖师怎会认得？”

马皓道：“胡师傅说，那人打劫的时候，被镖局镖师摔倒过，露出小腿，上面有块月牙形状的乌青，想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