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父与子（2 / 2）

陆小羽好奇，“今天周六，你还上班？”

陆忠和无奈地笑笑，“唉，这不有天和工友打牌太起兴，下午班没去上吗。这算是补半天班了！”

陆小羽夺地一声将勺子插进冰激凌里，“老爸啊，你说我上次给你那五百块钱，现在还剩多少钱啊？”

“还剩……三百八……”陆忠和扭捏地说到。

“三百八？剩的不少啊！”

周三给的钱，今天周六。没花光真是谢天谢地了。

“……是……负的三百八……”

陆忠和补充到，“是还欠着别人三百八……”

你特么！

“三天输光了钱，还倒欠三百八是吧？！”

有时候，陆小羽真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像是个父亲，反倒他陆小羽才像是一家之主。

陆忠和语气软了，“诶呀，不是。是先还的债，还完才打的牌……还债就还了快五百……”

他的眼睛放光，“现在小羽啊你既然来了，你要不帮我……”

“还赌债是吧？”陆小羽快气死了，“没门儿。”

赌狗不得好死。

陆小羽像是想到了什么，“带我去见老王。”

“老王……”陆忠和左顾右盼。

陆小羽怒极反笑，“见了老王，给你还赌债。”

陆忠和眼睛亮了：“成交！”

陆忠和答应的十分爽快，甚至他都没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的，感觉自己这不像是父子，像是交易对象。

陆忠和连最后五分钟的班也不上了，径直将两人带到了自己宿舍。

一边走着他一边说到，“老王啊，就住在我隔壁。这人长得憨厚老实，技术也不咋样，所以大家都喜欢和他玩儿……”

三人进了宿舍门。这集体宿舍破破烂烂的，像是上世纪末的那种筒子楼。

陆忠和继续说到，“那天啊是这么回事，我们打麻将，老王的工资都输完了，他还想继续玩，就说在别处搞了个账号……最后他拿那账号给我借了四十……借了五百块，这事才算两清了。”

陆小羽还依稀记得，父亲和他说过，老王是借了四十。父亲朝自己要了五百。

陆忠和推开一间宿舍的门。宿舍六人间，五人在场。其中两个人在下象棋，其他三人在指指点点。

大夏天，他们都光着膀子，见到陆小诺眼前一亮。

陆小羽冷着眼将妹妹护在身后，挡住众人目光。

众人的眼光这才熄灭了。

陆忠和叫嚷到，“老王，老王！我有事找你！……我儿子有事找你！”

“别叫了！”其中一个工友说到，“老王早就辞职走了！”

这下轮到陆小羽懵逼了，“啊？他走了？”

“是啊，就在把那账号给你爹的第二天，他就辞职了。后来谁都没了老王的消息。”

另一个工友惋惜道，“唉，那人真是又菜又爱玩。可惜了我几个月来的额外收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