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历史学家15（1 / 2）
白色保时捷帕拉梅拉在黑夜里飞驰着，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城市里，霓虹灯光绚烂夺目，柳谢坐在车里，看着灯光在飞速行驶间被拉成一条条五光十色的绮丽线条。
现在是晚上时间21点23分，他和言诗正赶往汇丰大厦，在保时捷后面，两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以相同的速度跟随着行驶，威风凛凛，气势汹汹。而在普通人的眼里，街道上的车辆都在有序行驶着，飞速奔驰着的三辆车如同鬼魅般，看不见，摸不着，悄无声息。
21点45分，言诗一行人抵达了汇丰大厦，大厦漆黑一片，连一点灯光都没有，与周围明亮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言诗一个眼神看向装甲车，数名身穿蓝色皮夹克头戴蓝色鸭舌帽的监察组员押送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下了车。
看着仅仅一天不见的琼斯兄弟，柳谢捏紧了拳头，情绪明显开始激动起来。不过此刻的琼斯兄弟也很狼狈，脖子上被套着特制的秘源抑制锁，头发乱糟糟，浑身脏兮兮，像是刚从森林里走出来的野人，全无初见时的绅士风度。
“今天上午，我们的人在江浙抓捕到了他们。”言诗一句简单的解释，一马当先走进汇丰大厦，其余人紧随其后。
今晚的月亮很亮，似乎它也知道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所以招来了风主动吹散了云朵，好露出一大片皎洁的月色。就在这片月色下，柳谢来到了天台，艾琳娜和其他英国行者站在另一边，已等候多时。
检查组员将琼斯兄弟带到最前面来，一名壮汉腿踢向琼斯兄弟膝盖，二人被逼着跪在地上，却怎么也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我们是神圣的圆桌十二骑士团，你可以杀我们，但不能侮辱我们。”比尔·琼斯对大汉愤怒的吼叫。
“不，弟弟，在昨天，我们已经背弃了骑士条例，我们的存在，玷污了那个神圣的名字。”图萨克对着比尔说道，坚定的目光却注视着前面的艾琳娜，好像这句话是对艾琳娜说的。
艾琳娜感受到了图萨克的决绝，心脏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却也只能装作无动于衷，扫视着言诗，“请把家族的东西还给我们。”
言诗没有理会，自顾自叙述着：“1998年3月，陈辞言心夫妇二人潜入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也就是艾萨克·牛顿的埋骨地，欲寻找牛顿生前留下的秘源宝具，在此过程中，陈辞言心夫妇发现了一颗苹果，里面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之途径秘源，于是二人拿走了苹果，却遭到了英国皇家圆桌十二骑的追杀，结果是言心，死亡。”
说到言心死亡时，柳谢明显感觉到了言诗情绪的波动，但也是仅仅一瞬间，紧接着，言诗继续说道：“按照常理推测，苹果在牛顿墓中发现，同时里面又蕴含了力之途径的秘源，所以很多人，都联想到了传说中砸中牛顿的那颗苹果，包括你们，我没说错吧。”
“没错。”艾琳娜说道：“那又怎么样呢？”
“但现在，我有证据，证明那颗苹果不是牛顿的苹果，他真正的主人，现在就在我身边！”一石激起千层浪，艾琳娜身后众人一片哗然，在艾琳娜疑惑的目光中，言诗示意柳谢上前来，柳谢不明所以，但还是站在言诗身边，言诗从柳谢兜里拿出一个苹果，甩给艾琳娜，“根据陈辞口述，那颗苹果被他吃了，只留下了一些苹果籽，后来这些苹果籽又被陈辞重新培育成果株，再次结出了果实。你手上这个苹果，就是它的后代。”
“身为行者的你，应该可以感知到，这颗苹果里面并没有秘源存在。”言诗让艾琳娜感知苹果，艾琳娜感应一番后，确定言诗所言。言诗嘴角轻扬，拍了拍柳谢肩膀，“但是他可以。”
“拿回苹果，咬一下。”言诗附在柳谢耳边轻轻吩咐，柳谢似乎知道了言诗的用意，从艾琳娜手上拿回苹果，轻轻咬了一下，整个人变成粒子态消失不见。
“在场的二相力之途径行者们，请用你们的能力操控空气中的粒子，然后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艾琳娜示意身后一名女性行者，行者如言诗所言，试着操控空气里的粒子，很快发现蹊跷，回答艾琳娜，“空气里有人类的粒子，刚才那个年轻人，好像......好像变化成了粒子态。”
“对，不错，就是粒子态。可这是三相力之途径行者才能获得的衍术。而他，却能在苹果的加持下进入粒子态，我想，这应该能说明什么吧。”言诗朗声说道：“柳谢，变回来吧。”
赤身裸体的柳谢出现在天台某个角落，尴尬着喊道：“麻烦把衣服给我一下......”
少顷，柳谢重新穿好了衣服回到言诗身边，言诗轻轻说了句，“你做的很好。”紧接着，将李一行的实验资料扔给了艾琳娜，“这份资料显示，在特定条件下，柳谢的血液与苹果果肉产生了共鸣反应，这足以说明，柳谢才是苹果的真正主人！”
“我的话已经说的够多了，因为我也不想和你们产生冲突以造成外交上的困扰。是否可信，你们有许多种方式验证，你们可以找真实学者印证，可以亲自做实验，柳谢也可以配合你们，更有甚者，我可以让陈辞将剩下的苹果籽交出一颗来，你们拿回去自己研究。”
“但是，那些可笑的谬言，请不要再说了！”
言诗言毕，艾琳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不是真实途径的行者，但她是虚无途径的行者，而虚无途径的源法——空虚劫法，就可以分辨出言语中的虚假成分，就像是测谎仪一样。在言诗述说的过程中，艾琳娜一直在试着分辨她言语里的谎言，但很可惜，言诗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说谎。
费尽心思辛苦一场，最后却落得这个结果，她不甘心！更可惜的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两名同伴将要接受审判！
言诗走到了琼斯兄弟身前，话语冷漠：“琼斯兄弟，隶属英国皇家圆桌十二骑——加雷斯骑士团，本应恪守骑士团条例，却为了任务伤及异国普通人，造成30人轻伤，5人重伤，根据《世界行人最高刑法》，判处二人死刑，但念及事故无人死亡，经WPCC华夏分会上沪法院商议，剥夺二人行者能力，驱逐出境，十年内不得入境华夏。”
“图萨克·琼斯，比尔·琼斯，是否认罪！”言诗言辞犀利，高挑的身躯里迸发出赫赫威势，犹如判官在世。
图萨克·琼斯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叹息道：“我们认......”